龙可羡惊恐道:「是我打你了?」
第100章 混帐事
大眼瞪小眼。
静默的这几息简直被拉得宛如一场审判, 阿勒心潮迭起,做好了龙可羡翻脸不认人的准备,横竖他不会懊悔, 也不会退缩。
因为坏胚已经尝到了甜头, 那点压抑的情愫随着甜头的催发, 酿出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须臾, 阿勒先回过神来,把衣裳搁在床边, 连同两只瓷瓶,都是涂皮外伤的药膏,高大夫调制了好几年,给龙可羡专供,没掺急效的药草, 不至于上一刻涂药,下一刻栽倒。
「衣裳穿好才讲给你。」
龙可羡睡醉了似的, 觉得身体这个容器空了稍许, 浑浑噩噩地不愿意把脑子动一动。
她听话地接过衣裳, 在穿衣的空档,那眼珠子骨碌碌的, 直往阿勒身上跑,瓮声儿说:「我腿软。」
阿勒就背身坐在榻上, 闻言掌压着榻沿,按捺再三,还是坐下了:「把药抹了,就抹你那腿心, 抹了晚间就好。」
龙可羡一边含糊地应,一边呼啦地撩开袍子, 乱七八糟抹一通,抹完才反应过来:「你知道?」
能不知道吗?他那坏东西在那儿肆无忌惮,在数不清的来回间蹭破了皮,龙可羡不晓得喊痛的,这事儿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察觉,那会龙可羡刚睡着,眼睫湿漉漉地挂着水,阿勒自觉把人欺负惨了,没忍心吵,翻出药膏子直等到现在。
于是阿勒点头:「知道,昨夜里打架来着,打得凶,下手没有轻重。」
「唔……」
龙可羡系上腰带,磨蹭着脚步过去,往阿勒手里塞梳子。
要他给梳头。
这事儿阿勒做惯了,三两下就绾了个结实好看的发髻,垂下的发丝绑成几条辫子,利索又好看。
龙可羡边拉着辫梢,边转着眼珠子看阿勒唇角:「……你痛不痛?」
「好痛,」阿勒语气夸张,「舌头都要给你卷出来吃了。」
辫子突兀地被揪直了,龙可羡惊骇道:「咬你舌头!打得这般凶!」
这会儿睡久的糊涂劲才开始缓过来,龙可羡洗漱完,咬着竹芯开始闷头回想昨夜。
阿勒看这冥思苦想的模样就想逗她,悠哉地把梳子翻了个花儿:「不但咬舌头,昨夜玩的花样多了去,桩桩件件都是你我不曾试过的。」
「……」龙可羡很沮丧,伸出一根指头,「只想起来一点。」
「何须费这功夫,」阿勒弯下腰,罩着龙可羡后脑抬起她的头,神情轻佻,「原路走一遭自然就记起来了。」
「怎么……」
话没讲完,阿勒陡然欺身,抽掉了竹芯,追着她的唇含了上来,在湿热软绵的纠缠中勾住她的舌尖。
龙可羡惊诧万分,倏地往后缩身:「你,也要把舌头卷出来吃吗?」
她就这么仰着头看他,嘴唇一片水亮,还带着薄红,在对视间感受到了阿勒眼神带着的力道,那是种年轻的冲动,蓬勃而强烈,还带着不自觉的怜惜,仿佛他既想肆无忌惮地摧折她,又想心肝儿似的含着她。
最终,颠簸的乱流归于平静,阿勒注视着龙可羡:「想起来了吗?」
龙可羡摇头:「一点……」 阿勒短促地笑了声,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掌着她的头压近,又是场急风骤雨般的追逐。
龙可羡在追逐中耗尽了呼吸,结束时喘息不断,她在胸口的起伏间想起了太多,「我……」龙可羡口鼻间尽是她的味道,「想起……」
「嘘,」阿勒伸指头在她唇上揩过,「没想起来不打紧,多亲几次自然就记得了,若是想起来也好,龙可羡,我且问你件事,你老实告诉我。」
龙可羡被叫住名字,忘记了要说的话,怔怔地看他。
「你喜不喜欢?」
「捲舌头吗?」
阿勒笑,每每这般笑起来都很招人,笑着俯首亲了她一下,犹觉不够,又细细密密地沿着脸颊和唇角亲了个遍,自顾自地说:「 我喜欢!龙可羡,我喜欢得恨不能日日都这般含着你,亲着你,我们做尽混帐事,行遍逍遥道。」
龙可羡伸手撑住他胸口,不太明白:「混帐……吗?」
「混帐啊,」阿勒只是凑在她耳畔呼吸,就惹得她打了个颤,他敛了笑,在她耳畔呵着气音,「怎么了呢,亲两口就发懵,吹口气就打颤,昨日拽着我哭得好生可怜,但你越是哭我越是想用力,你说是不是混帐?」
阿勒成了无声的狩猎者,专注地捕食着龙可羡的变化,那胸口起伏的弧度,逐渐浮上的红晕,都被框在了阿勒眼里,他需要这种反馈。
龙可羡缩着腿,想到了那完全不受控的可怕的欢愉,连声音也含混了:「不要混帐……」
「昨夜你抓着我,不是这般说的。」阿勒骤然迫近。
龙可羡突然抬起头,回击似的,高声说:「是因为你一下子就……」龙可羡讲不出来那是什么,只能说,「你烫着我了!」
什么一下子!
这三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谁头一回不狼狈?
阿勒没尝过那滋味儿,沖凉时潦草的纾解和温热的腿心压根是两回事,他迅速地投诚,迅速地崛起,龙可羡是半点不记后边几次!
阿勒耳根浮起点红色,压着声说,「你都不管我!一个劲儿说还要看一遍,我再给你喷点什么,喷口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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