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吓得铃兰不轻,水呛进喉咙,害得她咳嗽了几声。
她想起现代死神小学生,走到哪里都有案件缠身,她可是天底下最嫌怕麻烦的人。
铃兰三连否认:「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元邈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道:「以前我数度光临天香楼,也从未发生过命案,你一来便有了命案发生。天香楼并不在平康坊这种烟花地,往来皆是儒士,会发生这等事实属罕见。」
「凑巧而已。」铃兰慌忙喝口茶压压惊。
元邈又道:「女蛮国据我所知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十年以来未有发生过一桩案子,哪怕是街坊邻里吵架。」
铃兰摸着热乎乎的茶杯,杯面腾然升起的雾气朦胧地遮着她的脸,显得格外不自信:「真的假的?」
元邈微微一笑,「的确是如此。」
铃兰现下是信了元邈,可能她穿越后染上了什么古怪的体质,于是她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元邈道:「既然是你出现才惹出来的麻烦,那就应该负责到底。」
「好。」铃兰无奈点头。
听到铃兰的答覆,元邈忽地一笑,说道:「应该把凶手绳之以法,才算是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铃兰听到这里,突然发觉自己中了圈套。
回长安之路,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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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墨琴出场的部分,调整了部分语句
第16章 伤口疑云
案发的第二日清晨。
铃兰迷迷瞪瞪在睡梦中惊醒,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元邈给过她一粒安神的丹药后,她总断断续续梦见先前的事。不过她前世的记忆依然模糊,还是没能够想起她的姓名,再到最近几日,她开始梦见原身的事。
对于原身的身份,她大致上有了几个猜测。
铃兰撩开中衣,偏头正要瞧向右肩膀。
「咳——」是男子的咳嗽声。
铃兰觉察房间还有其他人,慌忙收敛衣衫,端正地坐好,抬头往远处瞧了一眼,见到元邈坐在她床前的方桌旁。
「来的时候怎么不吱一声,吓得我以为进了採花贼。」
元邈对她的指控不以为意,「看你睡得熟,不敢打搅,免得落得你埋怨。就像上次途径剑南道时。」
铃兰没心思与他多费口舌,她知道做梦清醒后若是不能迅速回忆并记录下梦境,再过一会儿就会忘却。
「郎君可先出去,待我更好衣再相谈。昨日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元邈得到铃兰的承诺,心里才算踏实,站起身推了门,回头留下一句。
「天色才稍微亮,不必着急慢慢来。那....我在楼下等你。」
铃兰点点头。
元邈才下楼梯,楼梯口处杵着的一名女官走近。
「元郎君,长安那边来了一封信,说是交给您的。」
元邈接过来信,看到落款处是韦沁橙,他心里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
若说是寻常夫妻,妻子担忧远行丈夫的安危,送来一封信倒也正常。
可是成婚五年里,韦沁橙与他生活可以说毫不相干,他甚至怀疑过,就算他死在外面都不会有人关心。
突然间韦沁橙来了一封信,实在是令他意外。
信封上面加了火漆,显然是一封机密信件。但拆开信件,却见信纸上面只画了一支墨竹。
他端着信沉默了半晌,顿时间明白了韦沁橙的用意,低沉地笑了笑,喃喃道:「真有你的。这封信我情愿没看过。」
「为何?夫人画得不是挺好?」铃兰凑头过来。
元邈连忙抽走信件,盯着铃兰问道:「这么快?」
铃兰答:「怕你在外面等着着急,回头自己一个熘走。万一你让女蛮国的人抓去做面首,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回长安?」
元邈点头,「听着倒是合理,不过我不信。」
铃兰凝视着元邈的面容,眉眼疏朗,面如皓月,不自觉小声叨叨:「我说的是真的。」
元邈见铃兰脸色泛红,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又发烧了?」
铃兰别过去眼,弱弱地说:「没。」
「哦。」
元邈终于意识到铃兰是害羞,赶紧收回自己不妥安放的手。
「不要想太多,是我的错。」
铃兰「嗯」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说道:「夫人书信上面的墨色竹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你不是四时会的,是我先入为主了。」
只听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继续说着。
「听说你们长安来的,还以为是多大的排场,原来不过是个竹字科的。」
铃兰抬头,发现说话的人是昨日遇害的危澜的遗孀阿洁,她看着丝毫不为昨日的事所恼。
这也是难怪,根据昊彩国的继承法度,继承人危澜去世后,由下一顺位继承人接替他的皇太子之位。阿洁和危澜无子,下一顺位便是阿涵。
阿涵又喜欢自己的寡嫂阿洁,若是阿洁愿意嫁给阿涵,那是未来皇后,但若是阿洁不同意的话,阿涵也会愿意退出继承,这皇位就落到阿洁身上。
横竖对阿洁而言,都是一条康庄大道。
「什么竹字科?夫人是四时会的?」铃兰纳闷道,又以目光询问元邈。
元邈顿了一下头,「是。她的确曾经来自四时会,但在贞元后就已经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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