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她还要将自己的行李全部带上,说是放在王宫不安全,万一有人要偷她的东西……
平遥宫内伺候的的宫人,脸色都十分尴尬。
元三郎现在特别厌恶这个卫娘子,一点都不想听到她的消息,对着前来禀报的宫人发了好一通火。
元瑜婉性子软弱,心思单纯,更重要的是她身为女子,对于元三郎来说并无威胁。
他根本不屑于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
比起直接杀了,元三郎更想看高高在上的嫡妹,以后必须依靠他而活的样子。
所以他并没有拦着,只是避免发生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另派了百名护卫营士兵沿途护送。
翁主出行,以往都有仪仗。
也在这时。
卫曦音才发现中山国居然还有马匹!!!
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虽然她只见到四匹,但见周围士兵见怪不怪的神情,想必中山还有其他马。
她立刻偷偷吩咐秦善,等会儿出门通知褚钰,尽量探查清楚中山的马圈位置,以及数量。
那可是马啊。
不眼馋是假的。
一行人出来时,士兵已经套好马车。
翁主出行的仪仗不小,现在一切从简,所坐的马车却还是从前的样式,外观十分华丽,里面的空间也是极大,需四匹马拉动。
显然,元三郎并未给卫氏兄妹准备出行的马匹。
中山翁主垂下眼睑,「路途遥远,卫娘子不如与我共乘……」
话还没说完。
卫曦音道:「既然是翁主有请,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她提着裙摆,踩着矮几登上马车。
至于其他人等,自然只能走路。
秦善率领部曲守在马车右侧,项奇等随从守在左侧,竟是丝毫不让其余人等靠近。
待两位女眷上了车。
马车缓缓驶出王宫,百名护卫营士兵一路护送。
出了王宫后,一名卫氏部曲得统领吩咐,离队前去寻找褚先生。
有护卫营士兵瞧见了,也没当回事。
卫氏的部曲总共才多少人,全都待在城里,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或许人家只是碰个头,反正殿下没有下令,士兵也懒得管。
车子沿着主干道,向城外驶去。
走到箭楼和闸楼时,卫曦音掀开马车一角,望向上方的执勤处。
烈阳高照。
微眯着眼往上看,只能瞧见楼上影影绰绰的影子。
翁主这时低声说道:「女郎昨日递进来的名单我看了,城里和王宫的驻军,应该都已经向元三郎投了诚。」
「昨日从元三郎那里出来,他的乳母一直跟着,我连想寻一下王宫老人的机会都找不到。」
翁主苦笑一声,她喃喃道,「其实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我现在谁也不敢相信……」
原本凭着一腔仇恨,支撑着她回到中山。
等回来后,望着这片变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所有人的面孔是那样的陌生,她才明白,想杀了元三郎报仇绝非易事。
她被强烈的负面情绪笼罩,心理压力极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招揽那些将领,就怕万一做得不好,连累了女郎和礼郎君。
一时之间,她竟感到有些彷徨和迷茫。
卫曦音沉默片刻,说道:「计划无法更改,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翁主不妨趁此次出城,联络一下城外那两名杂号将军,若是不成,就地格杀,再找个藉口回去便是。」
城外还有卫凌率领埋伏的千名卫家军,以及四百多名中山军,看到他们出城肯定会跟来。
陵墓离县城较远,杀了那些人随便扯个藉口回去,元三郎不信也得信,反正死无对证。
中山翁主情绪有些不对。
卫曦音嘆息一声,知她内心煎熬,出声安慰道:「我能理解翁主的感受,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就算策反不成,还有我们在,大不了偷了粮仓回坞堡去。」
她顿住,想了想补充道:「还有马匹。」
翁主被她逗笑了。
她并不知晓炸药之事,以为女郎是为了开解她,故意这样说的。
但不知为何,她对女郎有莫名的信心,仅仅聊了两三句,低落的心情莫名其妙得到慰藉。
翁主点头道:「总要试一试,我问过项奇了,城外的那些军队,大多都是从边境地调回来的驻军,可能对当初王宫的事并不知情。」
卫曦音微微挑眉,「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试吧,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低声说着话,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周围毕竟人多眼杂,大多数话语声只能用比划交流。
马车很快驶到城门口。
瞧见翁主的仪仗队伍过来,驻守城门的军队早已接到命令,放下吊桥。
走过吊桥,城外两旁的营地出现在视线中。
今日轮到右前锋营执勤。
陈将军瞧见翁主的驷马安车出现,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
「停车!」
赶车的士兵听见车厢内传出的声音,下意识停下。
陈将军瞧见一喜,冲上前行礼。
翁主掀开车帘,对着陈将军和善地说道:「我要去王陵上香,听说外面怪物极多,我有些害怕,不知将军能否护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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