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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二章 ·压倒金闪闪

    第九十二章?浮云之圣杯和圣战――压倒金闪闪


    因为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的战斗,爱因兹贝伦位于冬木市的城堡没有半点灯火,四周一片暗淡无光。


    而就在这死气沉沉的城堡中,位于中央的花园上,席地端坐着两位气势强劲的servant。


    月光在成片的鲜花上镀上一层迷幻的轻纱,空地正中央却摆着一个大煞风景的酒桶,而在酒桶两边,金发少女和红发壮汉正开始无声的酒宴。


    只不过,rider和saber关于王者的话题才刚刚开始,这场王者之宴的另一个重量级赴宴者就姗姗来迟。


    绚丽的金色光点在空气中快速凝聚,一身金色铠甲的servant依然是曾经出现过在众人眼前的高傲姿态,迈着傲慢的步伐缓缓而来。


    “玩笑就开到这里吧,杂种。”如同赏赐一般的语调,吉尔伽美什毫不客气的话语不但是因为rider所说的话和他的想法相悖,更因为不久前被纱罗耍了一遍而心情不佳。


    于是,这位一出场就引人注目到极点的servant,成功地为自己拉了不少仇恨。


    “archer,为什么你在这里?”saber一脸正色地看着这个闯入爱因兹贝伦城堡的servant,因为爱丽斯贝尔在身边的她不得不警觉,就怕archer发难起来保护不及让娇弱的夫人受伤。


    “我在街上看到这家伙,就顺便邀请了一下。”rider的解释让saber放下了戒心,好客而豪爽的他对着吉尔伽美什开玩笑道,“你太慢了,金闪闪。”


    如果是以前,吉尔伽美什不会因为一个比较有趣的servant如此称呼自己而在意,但是,他一想到第一个用“金闪闪”来称呼自己的女子,脸上的表情不由冷凝下来。


    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他如此在意纱罗这件事很不对劲,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半分自己的想法,只是一脸嫌弃地斜睨几眼周围的建筑,“没想到选了这么个破地方开王者之宴,让我枉来一趟的失礼,你要怎么赔罪呢?”


    金发servant那明显的不悦神色和强悍而霸道的气势,让爱丽丝菲尔不由紧张起来,不远处的韦伯甚至在被对方视线扫到的时候吓得跌坐到地上。


    “别说得这么较真嘛。”和两位紧张的master相反,胸怀坦荡而豪爽的征服王则是大笑着消除吉尔伽美什的不悦,将盛满的酒勺直接递了过去,“来晚了,罚酒一杯。”


    如无意外……好吧,又是这个词语,如无意外的话,吉尔伽美什是会接过rider递过来的酒。


    只不过,意外又来了。


    “ne,吉尔伽美什,背着我和别的女人间接接吻,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对在场几人而言皆是无比熟悉的女子嗓音突然回荡在耳边,在rider和saber诧异的眼神中,银发墨瞳的女子突兀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仿佛开玩笑一般鼓起双腮撒娇道。


    不同于纱罗故意流露出来的娇柔,吉尔伽美什满目都是真切的刀剑式眼神。


    “你竟然还有胆出现在本王面前?!”三分傲慢中带着七分怒气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伴随吉尔伽美什这句话的,还有第二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乖离之剑。


    这一次直接动用乖离之剑,是对她所做之事的“回礼”,至于之前觉得自己无须为了一个女人而动用它的想法,唯我独尊而又任性傲娇的英雄王表示,他不记得了。


    面对一身铠甲、英气逼人、杀气更加逼人的吉尔伽美什,纱罗采取的行动那叫一个简单。


    “停手!”


    纱罗淡淡的一句话吐出,让爱丽丝菲尔和韦伯戒备不已的强大风压随之消失,场面安静下来的一瞬间,他们却反而觉得更加难受。


    对于吉尔伽美什那憋屈的表情和身边□的魔压,纱罗没有半分在意,笑眯眯地对他道,“今晚不谈战事不动武,可好?”


    此时,因为吉尔伽美什引发的强风消失,被吹拂起来的花瓣飘然落下,场面极致的华丽和梦幻。只是一配合金发servant那可以射死人的冰冷眼神,再绮丽的场面都被众人无视了。


    ……就算回答“不好”也没用吧?感受着吉尔伽美什压过来的气势,韦伯欲哭无泪,他只是来打酱油的啦!


    良久,唇角轻扯,吉尔伽美什将气势完美收敛起来,声音冰冷地开起了条件,“不准再使用这个能力。”


    “没问题。”正当众人诧异于她如此爽快之时,纱罗补了一句,“就今晚,我不动用言灵之力,咱们休战。”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个逼于无奈的交易算是谈成了。


    韦伯小心翼翼地向吉尔伽美什的方向投去一眼,这才发现对方已经将冰冷的视线收回,此刻正挂着睥睨众生的玩味笑容看着其余两位servant,就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真是说变就变呐……不由自主地如此吐槽,韦伯继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杀气浴”。


    接过rider手中的酒勺,吉尔伽美什的手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冷冷往身边的女子一瞥,“放手,还有,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纱罗毫不计较他的态度,要知道吉尔伽美什面对她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好表情那才是吓死人。


    指了指他手上的酒勺,纱罗语气十分微妙地解释道,“saber才刚刚用这个喝过酒,你该不会想和她间接接吻吧?”


    看动画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个细节,更别说刚刚一直隐身在附近观戏时再看了一遍现场版。虽然,saber是用右手拿着喝,archer用的是左手,和嘴唇接触的位置不一样,但酒勺可还是那个酒勺啊!


    纱罗这句解释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高洁的骑士王当即表情一僵,两位master也是满脸纠结,就连rider的表情也有点奇妙。


    众人的表情让吉尔伽美什知道纱罗所言是真,猩红的眼眸微垂,直直盯着将酒勺递给他的rider,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爱丽丝菲尔呐呐开口,“我去拿酒杯。”


    “不用。”吉尔伽美什将酒勺随手扔回给rider,一脸高傲地道,“世间上所有宝物都属于本王,何况区区一个酒杯。”


    金光闪过,定眼看去的时候,众人就发现金发servant的手中凭空多了一个金色酒杯。(.)


    沉默地看着纱罗主动帮他去装酒,吉尔伽美什轻轻挑眉,直接将她递过来的酒喝了下去。


    对于纱罗参加这场宴会,众人都是不置一词,只因即使他们想阻止也没用。此人脸皮厚,能力大,而且目中无人唯我独尊,让人几乎以为她是个女王,所以也只是诧异一直和吉尔伽美什针锋相对的她竟肯主动弯腰为他取酒。


    而本来还因为纱罗的示好而心情愉悦的王,当品尝到酒液的时候,表情立即就变了。


    当然,这一次纱罗没有多此一举地做手脚,于是毫无疑问的,向来享受最顶级生活的吉尔伽美什立即将还盛着酒液的酒杯毁去,并且开展对rider的酒的各种嘲讽和鄙视。


    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挑剔和责难,rider只是懊恼自己只能从市场上买到这算是相当不错的酒,毫不介意对方的言辞攻击。


    在听到rider的解释后,吉尔伽美什再次开启招惹仇恨模式,满脸鄙夷地扫了眼地上的大酒桶。


    “之所以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你不懂真正的酒罢了,杂种。”


    随着傲慢而无力的话语,吉尔伽美什穿着铠甲的手往上抬,如同召唤宝具时一样的金色漩涡出现,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下开启了王之财宝。


    只不过,当吉尔伽美什将手往下时,出现的并非各式宝具,而仅仅是个黄金酒壶。


    “看吧,然后给我记住,这才是王者之酿。”语气充满骄傲的意味,吉尔伽美什一脸傲慢对地上两位servant说道,再次从宝库中拿出几个金色酒杯,随后就抛给了rider。


    纱罗快速地数了数――四个酒杯。


    说真的,回想自己曾经对吉尔伽美什做过的事,纱罗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份儿,她真的以为会被他无视个彻底。


    “你那是什么表情?”看到纱罗脸上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表情,吉尔伽美什微微眯眼,猩红如血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愉的神色。


    顾及到惹毛了他的话,吉尔伽美什极可能砸场子,那么这场她期待已久的三王宴将会无疾而终,纱罗只好勾起个灿烂的笑容,仿佛一个接受君主赏赐的下臣一般,拱了拱手笑道,“我王慷慨赏赐之情,纱罗感激不尽。”


    “哼。”轻哼一声而后停顿了几秒,吉尔伽美什像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最后只是回以一句极具他特色的傲慢话语,“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身为英雄王的吉尔伽美什当然看得出纱罗故意露出来的虚伪表情,然而傲娇的他说不出自己只是一时拿错酒杯数目。


    口硬的王和其余两位servant一样席地而坐,冷傲地扬了扬手,示意纱罗坐下,然后在下一秒就后悔自己的举动。


    周围还有很多地方,靠得这么近想干什么?!从金发servant表情中看出如此想法的韦伯,面对爱丽丝菲尔也想尝试美酒的表情,立即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连忙摇手拒绝。


    他只是路过的,他没有那个胆敢靠近archer的女子的力量,才不要以身犯险呢!


    再说,先不谈archer那种莫名的强大压迫感,那种一出场就震摄人心的气势可是让他浑身不自在,单单是现在坐在archer身边看似娇弱的女子,韦伯就感到背脊发凉。那是什么眼神?


    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表情十分好玩的韦伯王妃,纱罗就将注意力拉回到酒宴上,小小地品尝了一口。


    “太好喝了。”豪放不羁的rider道出了纱罗的心声,看他那欣赏的表情恨不得将今晚的宴会时间延长至圣杯战争最后一天。


    saber也露出意外的表情,绿眸里终于出现一点符合她外在年龄的神色。


    “不管是酒还是剑,我的宝库里只存上好的极品。”吉尔伽美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猩红色如同宝石般的瞳眸盈满骄傲和自豪。


    就好像小学生向小朋友炫耀,不愧是孩子王……纱罗微微别过脸,不让众人发现自己的走神。


    喝了一口杯中酒酿,吉尔伽美什唇角勾起自满的弧度,“这样一来,身为王的资格也已经定了吧?”


    骄傲的英雄王明明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语气,而在rider出言反驳后,这位傲慢的王者当即道出圣杯本来就是他的所有物的言论。


    甚至,在回答rider问他是否拿过圣杯、是否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东西时,吉尔伽美什也只是一脸傲慢地回道,“不知道,别用杂种的标准来判断,我的财宝总量已经超过了我的认知,但只要是宝物就肯定是我的财产……”


    自开宴至今,纱罗一直都是挂着玩味的笑容旁听,但越是亲临现场观赏,她就越是觉得微妙。


    吉尔伽美什hold住全场的傲慢话语,对纱罗而言就好像暴发户般向他人炫耀自己的财富。好吧,让这位傲娇的王知道她的想法的话,他会懊恼的,所以不能笑啊不能笑~


    然而,就在纱罗催眠自己之时,耳畔传来一道傲慢而阴冷的男子声音,“你这是在质疑本王?”


    立即抬起头,正对上凝视自己的那双暗藏风暴的红眸,纱罗摇了摇头,“不,只是我也有极品佳酿让你们尝尝而已。”


    然而,和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宝并且随意就可以拿到自己需要之物的吉尔伽美什不同,纱罗从来就不是个擅长收拾的人,她只喜欢往空间里塞自己看中的东西,从不做打理,除了最常用的物品外,要想一下子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还真要用神识感知一下。


    于是,明显只是推脱的话语说完后,纱罗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回事,可是随着空间的开启,里面的东西已经倾倒了不少。


    “杂种,你在扔垃圾吗?”嫌弃地看着堆在他们中央的各式物品,吉尔伽美什冷冷看着身边的女子。


    纱罗连忙将空间关闭,同时回以一句,“真不好意思,没往你头上扔。”


    一听这再次开始的针锋相对对话,身为酱油君的韦伯头痛了。


    只是,视线望向几位servant中央的物品,身为一个魔术师的韦伯不得不承认,纱罗拥有的绝不是archer所言的垃圾。


    正当纱罗将自己的收藏塞回空间之时,墨瞳瞄到的一幕几乎让她冷汗直流,“等等,放下你手上的瓶子!”


    在金发红眸的servant手中,赫然是一个和他眼睛颜色非常搭配的瓶子,晶莹剔透宛若工艺品的红色瓶子里,所盛的液体摇晃起来十分好看,一看就感觉得出那是极品药剂。


    只不过在纱罗答应了不用言灵之力的今晚,她未能如同往时一样成功阻止吉尔伽美什的动作,甚至,在见到这位几次三番挑衅自己的女人突然色变,吉尔伽美什非但没有放开手中之物,反而拿在手中各种摇来摇去。


    金发servant那嚣张的笑容配上嚣张的动作,让有幸见到的韦伯君感到末日即将来临。


    “能够让你如此看重,这东西应该不简单吧?”饶有兴趣地欣赏手中的瓶子,吉尔伽美什嘴角含笑,成功找到一件让自己愉悦的事,他当然不会放过。


    “吉尔伽美什,听我话,请放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其余物品收回去只留下一壶酒的纱罗,决定不再挑衅这位傲娇王。只是她的妥协却让吉尔伽美什更加肆意地摇瓶子,那般动作当场就让纱罗气得死死盯着对方,“那是很危险的东西!”


    “哦?”和纱罗的紧张不同,全身金色铠甲的servant唇角勾起恶意的弧度,血红色如同红宝石的眼睛划过玩味的神色,垂眸挑衅地看向脸色很是不愉的女子,如同一个取胜归来的王者,“那本王就更要见识见识了。”


    “你!”自从第一次被唤作杂种,纱罗再没有尝过这种憋屈的感觉,因为对自己下了不动用言灵之力的命令,无计可施之下她采取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抢。


    “恼羞成怒吗?”吉尔伽美什难得直接用身体去搏斗,而随着他攻击的动作,纱罗那满脸紧张的表情让他愉悦到了。


    众所周知,吉尔伽美什是个隐性m,比起恭恭敬敬对待他的远坂时臣,他更喜欢一些会反抗他的人,例如saber,也例如纱罗。


    只不过一直以来对纱罗无计可施的他,今晚难得扳回一成,于是,小孩子一般幼稚地开始这场抢夺战的英雄王,就因为一时赢得纱罗的愉悦而忽视了自己心底越来越浓烈的不祥预感。


    花园中,因为这只是二人之间戏弄般的斗争,saber和rider都没有阻止,两位master也是完全将之当做闹剧来看,然而,本来以为会持续很久的抢夺战下一刻就停息了。


    “吉尔伽美什,将它还给我!”纱罗从没试过如此憋屈,之所以没有道出瓶子所装何物,不但是因为难以启齿,更因为即使说了,吉尔伽美什也极可能无视之。


    那东西本来就是她和通天一起研究用来阴人……不,阴神仙的,所以没有添加什么保护措施,如何脆弱地存放就如何脆弱地存放,就待一拿出来就可以整蛊别人。谁料,正因如此,弄得她现在完全不够胆大动作攻击吉尔伽美什。


    银发女子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在场其他人都意识到严重性,吉尔伽美什轻轻勾唇,将瓶子抛向前,“接住。”


    英雄王是个如此听话的人吗?


    不是。


    于是,伸手即将成功接住的纱罗,突然感到被一道劲风推了一推,而瓶子也因为这阵风而倾斜下来,没有盖好的瓶盖随即打开,里面的液体倒了纱罗一脸。


    芬芳到让人永生难忘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同时传来的还有吉尔伽美什肆意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看在你这个表情很好地愉悦到本王,就饶恕你之前冒犯的罪吧!”


    即使是爱丽丝菲尔,也觉得这位强大到令人胆颤的servant此刻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幼稚。


    取回瓶子的纱罗表情说不上好,墨瞳一片浓密乌云,“吉尔伽美什!”


    “怎么?还想继续愉悦本王?”轻挑的眉头和微眯的红眸,将吉尔伽美什的好心情展示无遗。


    纱罗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甜美芬芳的味道却让她脸色再度黑上一黑,“是啊,我很想愉悦你,你要吗?”阴阴凉凉的声音微微一顿,纱罗再次启唇,“不,就算你现在不想要,我都要你要。”


    不明就里的两位servant和master,就这样看着纱罗拉着吉尔伽美什离开,如同风一般瞬间消失在眼前。


    三王宴顿时变成二王宴。


    saber和rider却毫不担心后续,要知道不动武的约定仍然生效,他们根本无需担心大范围的破坏。


    拿起地上纱罗留下来的酒壶,rider享受地吸了下味道,“哟,saber,今晚我们有口福了。”


    而另一边。


    吉尔伽美什被纱罗拉着瞬移到远坂时臣家中。


    铠甲没有包裹的肘关节处传来一阵巨痛,女子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关节,急切的灼然呼吸喷吐在脸上,身体被重重一压,与墙壁相撞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吉尔伽美什还没反应过来,怒骂的话语就被突然堵住,女子柔软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


    脑中有那么一两秒的空白,在反应过来自己遭受到什么对待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刚想推开她,一双看似娇弱无力的手臂将他死死压在墙上,“杂种你竟敢……”


    话语还没成功说完,吉尔伽美什推拒的手被纱罗单手紧紧扣住,后背被迫与墙壁亲密接触,下巴也被她的另一只手抬起,强迫性地张开了嘴。


    滚烫的唇舌就这么再度压上,长驱直入的舌头粗暴地在里面进攻,然后极尽煽情地勾上他的舌尖,不容抗拒地邀请他共舞,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唇边滑下,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暧昧起来。


    吉尔伽美什终于意识到不祥的预感是什么,心下一紧,红眸凝聚起狂暴的怒意,抬腿就想踢开纱罗,然而,穿着铠甲的脚才刚刚抬起,纱罗嫩白的双腿就缠了上来,紧紧贴着他。


    完全不合常理的男女力量对比,让吉尔伽美什蓦然一惊,纱罗压制住他的双手和腰身,瞬间就让他失去一丝反抗的力量。


    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纱罗,吉尔伽美什无奈地发现对方完全无视他的反应,直接继续她掠夺式的热吻,不容他半分拒绝。


    唇舌被她反复地勾缠,除了给予他灼然的气息,没有半分犹豫,既霸道又肆意。


    如此对待当然会激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反抗,双手奋力地挣脱那纤弱得好像一折即断的手指,只是还没来得及攻击纱罗,就被她再度扣住,直接用力按在墙壁上。


    此时,纱罗双腿缠在吉尔伽美什腰上,一只手扣起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和暧昧的姿势成正比的是,她的力度大得让吉尔伽美什也吃痛。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傲慢王者,此刻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之前不动武的制约依然存在的现在,杀伐决断的吉尔伽美什决定直接动用全身的魔力。


    不能采取武力攻击,那就用魔压来压制吧!


    同一时间。


    位于楼下的魔法工房中,远坂时臣立即跪地不起,魔力的透支让他瞬间晕倒在地上。


    至此,唯一可以用令咒来救助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也无能为力了。


    而在吉尔伽美什魔力爆发的一刹那,纱罗同样爆发全身的魔力,两者较劲之下,房间中的零碎物品顷刻间粉碎,维持在小范围内的强大魔压让地面都下陷不少。


    微细的破裂粉碎声音唤回纱罗的意识,双腿一松,手一借力,就跳到了离吉尔伽美什几步之遥的地方。


    在她放开他之后,一得到自由的吉尔伽美什顾不上唇边暧昧的湿痕,红眸如同兽瞳一般冷冷盯着纱罗,恨不得立即杀了对面那张轻浮笑脸的主人。


    纱罗虽然笑脸迎人,却没有半分往日的嬉皮笑脸,墨瞳如夜,寒意如霜,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眼神既热切也冰冷,却透露出一种倔强和无辜的神色。


    “杂种,你刚才在发什么疯?!”冰冷夹杂杀意的话语落下,吉尔伽美什对强大而随心的她其实也是有几分欣赏的,否则,岂会几次说出宽容她冒犯之罪的话语?


    只是,他的宽容怕是白费了。


    “你不是叫我继续愉悦你吗?”纱罗的语气是清清楚楚的委屈,浑身暴动的力量纯粹就是他平白惹出来的,如此想着,她不由抱怨道,“那药还是你弄到我头上的。”


    ……那是?稍微一想就猜到答案,吉尔伽美什额角微抽,沉默不语,她到底为什么要收藏那种东西?


    就在吉尔伽美什默默呐喊之时,纱罗勾了勾手指,“既然知道了,那就主动承担后果吧。”


    “痴心妄想!”闻言,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想尝试一下打破约定攻击对方,却在下一秒浑身无力难以动弹。


    红眸惊疑地瞪大,失去先机的他已经被纱罗甩到尚未毁去的床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吉尔伽美什再度感到下颚一痛,双唇就不由自主地张开,女子灼热的唇舌第三次压下,不容抗拒地攻城掠地,卷起他的舌头强迫性地让他回应。


    舌头灵巧地游走在他口腔,红眸微眯的一瞬间,吉尔伽美什用力一咬。


    反抗的结果就是,二人的唇舌皆是被咬得鲜血淋漓,血腥味在双方口中蔓延。


    如此混合着血腥味的热吻,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空旷的房间中除了粘稠的水声,就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这个暧昧到有点奢靡的吻让双方都气喘,纱罗才缓缓松开他的唇,看着下方男子些微迷蒙的红眸,继续自己的动作。


    这一次,不再动唇,而是动手动脚。


    完全不合常理的巨大力量压制着吉尔伽美什,纱罗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游走,由魔力具现出来的铠甲被一件件剥去,然后在吉尔伽美什眼中化成光点消失无踪。


    感觉出那部分的魔力被纱罗吸收,吉尔伽美什表情倏地一变。


    看到她脸上肆意嚣张的表情时,吉尔伽美什更是觉得难堪的憋屈。在他的字典中,从来没有“被压”一词,而他也不认为这个词会在他身上应用。


    只是,浑身无力,王之财宝召唤不出,铠甲也被化掉的此时,向来唯我独尊的英雄王首次感到束手无策。


    纱罗仿佛没有注意到身下之人的纠结表情,毫不犹豫地脱完他的铠甲后,也将自己的衣裙脱下,两条白皙的腿架在他腰上几乎和某个位置接触的地方。


    顺着她抬起下巴的手往上看,吉尔伽美什只见满头月华般的银发披散而下,女子绝色的脸庞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微敛,墨瞳带出丝丝醉人的媚意,在没有一丝灯光的房间中,美得如同蒙上神光的杰作。


    眼前如斯美景,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却阴晴不定,红、黑、青三色交替,满腔情绪难以形容。


    很好……非常好……


    如果是他曾经掌权的年代,吉尔伽美什绝对要下令让这个胆敢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人碎尸万段。只是现在,他只能暗暗磨牙,用冰冷刺骨、杀意凛然的眼神盯着她。


    纱罗轻扯唇角,媚态十足的脸上勾起一个近乎纯真的笑容,将手轻轻放在吉尔伽美什脸上,抚摸对方的眼角,“ne,王,我愉悦到你了吗?”


    口中唤着“王”的女子,表现出来的反而才是王的霸道。


    那极度嚣张的眼神和话语,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话是否会刺激到这个已经被惹毛的傲慢王者,在无需担心下一刻被扔出无数金光闪闪的宝具的此时,纱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跪坐在床边的她,没有期待有人给出回应,自发地继续自己的用餐,双手由他的脸抚摸到喉结,然后一路下滑,沿着肌理分明的每一部分,直至滑到吉尔伽美什的腰上。


    双腿架在男子腰上的女子,高高在上地欣赏着下方男子的身体,手上轻柔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情|欲。


    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吉尔伽美什的脸红了大半边,不是因为什么暧昧的感觉,而是因为气的。


    怒气越来越盛,最后忍无可忍,在纱罗再度靠过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一口咬住她的手腕,猩红的眸子让他如同一只捕猎的野兽般让人胆颤。


    纱罗眸色微转,几许绿色和金色在眼底划过,手腕上传来的咬劲极重,她却只感到酥麻的感觉,甚至吉尔伽美什的怒视,在她眼中也如同幼兽讨好的撒娇眼神。


    轻勾唇角,纱罗没有理会被咬的手腕,唇贴住他的颈脖,喃喃自语道,“早就想这么压你了。”


    话语里带着深深的欲|望,让人一听就能听出她真实的想法,灼热的呼吸吐在敏感的脖子,吉尔伽美什刚想出声就被纱罗轻轻咬住喉结,舌尖在他肌肤上舔过,吮吸的力度过后,不用照镜子,吉尔伽美什就知道自己被人留下一个殷红的印记。


    “杂种!你竟敢在我身上留印?!”兀地松开反抗力微薄的牙齿,吉尔伽美什怒视纱罗,如同看到一个以下犯上的罪人。


    纱罗毫不在意响在耳边的冰冷话语,红唇再度移开,在他锁骨处又留下一个吻痕,“我的。”


    一边说,纱罗一边在吉尔伽美什身上亲吻,不一会儿就让他白皙的胸膛布满暧昧的红印,“这些都是我的。”


    抚摸落在他肌肤上的吻痕,纱罗滚烫的手掌让吉尔伽美什都觉得皮肤有灼烧的感觉,但和她即将被欲|火焚烧殆尽的理智相反,吉尔伽美什此刻清醒得异常。


    “你对我做了什么?”吉尔伽美什冷静地出言质问,如果是以前,即使魔力不足他也完全可以灵体化消失。然而,在她并没有动用能力让他身体失控的前提下,吉尔伽美什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中招,只能暂且压下满腔的怒意和杀气谋求对策,“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第一个吻的时候,你没有尝到什么味道吗?”玩味地笑着回答,纱罗脸色微红,体内暴动的力量让她不合时宜地称赞一下自己。


    那药是她拉着通天一起研究,故意做来整蛊神仙级人物的,就连她和通天也不能免疫。所以,她的实验是成功了?喜悦才刚刚上来,纱罗又不由懊恼起来了。


    之前和迪卢木多一起的时候,她明明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本|能,现在被吉尔伽美什一胡闹,才恢复不久的这具身体也有点失控,药性影响下欲|望比她想象中来的更猛烈。


    而吉尔伽美什之所以身体失控,不得不归功于那药的另一个要命的特点――第一个沾上的人力量暴增,当然,是有点副作用的,而第二个沾上的人……


    不好意思,力量全失啊。


    在花园中的几位servant和master之所以没有中招,就因为这东西仅仅靠液体感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吉尔伽美什没有继续问下去,依然傲慢得仿佛凌驾于天际的王者,冷冷地命令道,“如果不想事后被本王追杀到天涯海角,本王命令你,立即放开。”


    “我很怕啊……”口中说着如此话语,纱罗却话音一转,“不如将追杀期限改为永远?”


    修长美丽的手指在他胸口揉捏,将粉色小点蹂躏得红肿,纱罗仿佛没有注意到吉尔伽美什微变的脸色,赤|裸的双腿交缠着他的腰,手掌微微下移,故意来到某个地方。


    “杂种,你在摸哪里?!”手指侵|入体内的感觉让吉尔伽美什猛然缓过神来,胸膛急促起伏,暧昧的气氛因为他的怒意而一扫而空。


    然而,和他的暴怒话语相反,当纱罗的手故意慢吞吞地收回来时,配合着她双腿在腰间摩挲的动作,吉尔伽美什脸色顿时青了又红。


    “不好意思,手抖了。”才怪……欲|望缠身之际依然不忘继续恶趣味的纱罗,一把抓住已经硬直的物体,半点温柔的动作都没有地直接一捏。


    吉尔伽美什被压制的身体瞬间一僵,轻微的反抗被纱罗轻而易举地压了回去,直气得这位从来说一不二任性傲慢的王者几乎想毁灭世界。


    “其实你可以当被狗咬了一口,我不介意的。”纱罗的语气轻轻柔柔,如同丝绸一般在空气中荡漾,温热的气息缭绕着吉尔伽美什的耳畔,红唇的弧度极具挑衅意味,“而且,电视剧上被侵犯的女性都是用这个借口的。”


    吉尔伽美什闻言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话之后,气得七窍生烟,他还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谁知,再度奋起的反抗只维持了一秒,才刚刚接触纱罗的肌肤,吉尔伽美什没来得及掐住她的颈脖就反被她扣住手腕,紧紧压在头上。


    至此,完全成了被霸王硬上弓的标准姿势。


    男子的怒意和杀意清晰地反映在脑海里,纱罗顾不上继续挑战他的忍耐力,呼吸越发沉重,灼热的欲|望几乎让她战栗。


    “吉尔伽美什,我忍不到了……”声音不复清脆,嘶哑中却带着致命的诱惑,纱罗感受着喉间的干渴,缓缓吐出心底的话语,“如果有什么不良后果,我会负责的。”


    吉尔伽美什不明白纱罗此话何意,更不知道纱罗在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将他吞噬掉,他只知道随着这句话,女子的眼光露骨得让他眼角直跳,那徘徊在他身上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原始欲|望眼神,竟也让他起了感觉。


    依然单手压制着他,纱罗的手再度从上而下划过,明明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却让吉尔伽美什痒得要命。


    胸膛已经被她留下糜烂至极的红印和水迹,随着唇舌的热度,吉尔伽美什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彻底没了力气,只是,随之而来却是再度暴涨的怒气。


    只因纱罗的手指再度接触那滚烫的地方,和温柔动作不相符的是她玩味而肆意的话语,“很漂亮的金色毛毛呢……”手指微微一顿,语气微妙地继续说道,“不知道这个是不是金枪不倒?”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倏地变了,身子轻颤,红眸中锐利的目光几乎可以化成武器杀死纱罗。


    近距离接受眼刀的纱罗笑容说不出的邪气恣意,力量暴动的不愉快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反应而消散,眉目舒展,明显的满怀欣悦。


    一双猩红的眸子散发着凶悍的神色,吉尔伽美什脸上是被气出来的红晕,纱罗直看得神智恍惚,心跳加速。


    这是一个一向目中无人的王者,此刻被她弄到满脸绯红,眸子荡出一片迷人水波,不得不说是一种成就感。


    无视吉尔伽美什杀人的眼光,纱罗的双腿一动,灼然的双手迷恋地在他身上带出阵阵热潮,呼吸声越来越重,唇瓣再度贴上他的双唇,不计较那噬咬的力度,和着满口的血腥味肆无忌惮地在他口中攻城略池。


    直至感到呼吸困难,纱罗才微微松开,凝视他魅惑的红色眸子,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语气极度暧昧地轻声呢喃,“吉尔,我喜欢你。”


    吉尔伽美什依然是怒目而视,难堪的同时也憋屈不已。


    只是,随着自己的弱点真的被她的温热包裹后,吉尔伽美什的身体不由立即紧绷,直冲上脑海的欢愉感觉,以及体内充盈到沸腾的魔力,让他什么暴怒什么懊恼什么难堪的情绪都一一散去。


    然而,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一僵。


    同样呆滞的,还有霸王硬上弓的纱罗。


    作者有话要说:事后:


    金闪闪:都是时臣的错,如果他的魔力强点,本王就不会……哼!


    时臣papa:都是我的错呐……


    作者语:想强【哔――】金闪闪,难度真大,不满意者恕不退货。


    ps:如果我说,最后一幕金闪闪早|泄了(时臣:这不是我的错tat),我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吗?会吗会吗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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