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阿勒手上还湿着,偏偏要去捉龙可羡手指,带着她摸到了颈侧和耳后,那里有几处尚未绘满的空白,「这里,还有后背,侧腰,我皆给你留了位置的,日后只要一枚针,一壶染汁,龙可羡就得日日夜夜待在我身上了。」
龙可羡对方才那打颤的感觉心有余悸,往后挪动屁股,想躲一躲,「日日夜夜也很好,不分开。」
「说着不分开,又往哪儿跑呢,」阿勒看她挪,探手就握住了脚踝,往下一拽,「好个心口不一的小女郎。」
「我怕啊,刚刚那样,肚子里有东西往外漏,」龙可羡抽了下鼻子,很担忧地按了按肚皮,「漏了便没了。」
她说这话时仰着头,汗涔涔地把他看着,那眼睛里的担忧是货真价实的,看得阿勒连开口的心思都没了。
在这句虎狼之词出口之前,阿勒对快活事的认知还停留在肢体与皮肤上,他哪知道一句话也能蹦成火星子,烧得他心焦体燥。
明明什么都不懂,倒能处处拿捏他。
龙可羡仰起的脖颈在抖,她紧闭着眼,好听话,只是还记得阿勒说的痛,便一个劲儿问:「要痛了吗?」 阿勒没吭声。
龙可羡没听见回答,又问:「马上就会痛了吗?你提前讲给我,我准备。」
准备什么?阿勒差点笑出声,准备把他踹下去吗?
阿勒还是一声不吭,他说一句,龙可羡势必要回十句,小崽紧张坏了,他俯首下去,用细密的吻安抚她。
龙可羡张着嘴,软乎的舌头被追得没地儿躲,慢慢变得放松。
火堆爆出的啪声小了,灰屑时而溅起来,这道窄窄的墙角满是隔夜茶似的深橘色,墙上的影子起伏平缓。
忽地,那灰影耸起,伴随抽泣声。
两个人同时倒吸口凉气。
龙可羡吓坏了,几乎翻身想跑,可手腕腰侧都是压着力,阿勒早就封死了她的退路。
「你等,等会,」龙可羡哭腔浓重,话音断续,「错了吧,定是走错了吧,要不,你再看看,再看一看。」
阿勒汗如雨下,万事都没有这般艰难的,他分神出来,在龙可羡齿缝间卡进第二根手指头,这会儿彻底把她堵没了话。
只剩喘息。
少君不怕痛的,她之前觉得阿勒只是在危言耸听,直到身临其境,她方才明白过来,这感觉比痛更要命。
是一种从内部催发的破坏感。
龙可羡死死抓着阿勒小臂,强横的攻势引发排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只想把他推出去,赶出去,挤出去,在这过程里又忍不住要留住他,撺掇他。
这种矛盾感让龙可羡侷促又无措,好生可怜。
「兄妹做不成这事的,做起来那叫乱/伦,所以日后若要管我叫哥哥,便得三思了。」阿勒把劲儿用到了底,背部的汗沿着肌肉线条往下游走。
「唔……」龙可羡骨头缝里都酥透了,在那要命的攻势里,反而生出股酸麻来,偏偏口中堵得厉害,哼出的声音都带热气。
阿勒领会到她的意思,不需她开口,自就答了:「方才你点了头,你我就是夫妻了,这一地都是你们龙家祖宗,赖不掉。」
「别瞪我啊,」阿勒顶着她目光,把劲给得又猛又足,思索片刻还是松了口,「 你若喜欢,爱叫哥哥也成,就当是情趣了,行不行?」
龙可羡点头。
阿勒把她捞起来,面对面地坐抱着她,发现自己指头叠满了齿痕,倒是很淡。
小崽傻,让她只管咬,她也总捨不得使劲儿的,猫一样,偏生呵得他指头软热,潮湿,绵绵的舌头时不时滑来滑去。
滑得阿勒很不痛快。
「平时攒起来的劲儿都上哪去了?」阿勒额汗直往下砸,「别省力气,咬着不准松。」
龙可羡都快哭了。
哪还咬得动。
肚子涨鼓鼓的,有东西要被阿勒带着往外跑,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往下漏,她小心翼翼屈起腿,羞耻又惊恐地往肚皮上看。
怕尿出来。
小孩子才尿床。
她使了劲去忍,更可怕的是,龙可羡发觉这具身体根本不听话,她越用力忍,就恨不得多漏点似的,激得阿勒杀红了眼,举着龙可羡一记记往下猛怼。
在这剧烈的跌宕里,龙可羡挨不住两下,要死不活地哼了哼,就彻底没声儿了,她头晕眼花,在最后的时刻看到了那道细细的水柱。
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尿,对不起,」龙可羡抹着泪,眼睛鼻子都被泪水糊湿了,整张脸都是红红一片,「尿床了,很对不起你。」
「不打紧,」阿勒反手把她双腕束紧,恶意地笑了声,「我还给你。」
***
火堆燃到翌日午后,阿勒露在披风外的手背没了热度,刚想起来看火,睁眼对上一双膝盖。
龙可羡蹲在他边上,照着他手臂,冷漠地戳了戳:「起来。」
「……」
是他娘的做梦吧?
一觉能把媳妇儿睡没了?
龙可羡见他没反应,咕哝了句傻子,紧着就自个儿伸了手,往披风里边摸来掏去。
阿勒这才回神:「寻你那铜钱?」
「铜钱,」龙可羡严肃地点了个头,边比划边说,「大大的,缠红线,你瞧见过吗?」
嘆口气,阿勒坐起来,把压在肘下的铜钱搁进她手中:「是这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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