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闻言纷纷起闹,女眷则忍不住对季戈生出了几分羡慕。
季戈勾唇:她果然没有选错人!
但哭嫁是风俗,不哭不行。
季戈只得干嚎几句,这才让喜娘满意,成功进入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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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繁琐,即便是从小习武的季戈也被折腾得不轻。
等进了婚房,季戈才终于得空,可以倚在床栏上小憩片刻,舒缓一下全身疲劳。
只是没眯多久,屋门突然被敲响。
季戈立刻正襟危坐,等着丫鬟前去开门——
这次成婚,母亲特意为她挑了四个身怀绝技的丫鬟当陪嫁,此外还有四个嬷嬷与两家陪房,都是季家出身,绝对值得信赖。
很快,季戈见到一双绣花鞋出现在眼前。
来人小声开口:「嫂嫂,我是林泠。兄长担心嫂嫂饿肚子,让我到厨房端些吃食过来,只是我不知道嫂嫂口味,特意过来问问。」
季戈摸了摸肚子:「劳烦妹妹给我端碗馄饨吧。」
林泠应了,很快离开了婚房。
可之后送馄饨过来的人却不是林泠,而是一个丫鬟。
季戈好奇,问了一句。
那丫鬟忙回道:「回奶奶,姑娘听闻太太在宴席上与人起了争执,急忙赶了过去。」
季戈愣了下:这位太太应该是指林淮的继母?
她知道婚礼前不久,林家族长带着林淮的继母与妹妹来了京城,但今日是她与林淮大喜之日,薛夫人竟也不克制一下的吗?
季戈吩咐丫鬟出去看看。
也就半盏茶的时间,丫鬟便带着消息回来:「回姑娘,是太太在吃席的时候见到了同族姐妹,叙旧之时说话大声了些,没什么大事儿。」
季戈半信半疑,但事情没闹大,她也没兴趣多管。
……
等到月上柳梢,被人灌得半醉的林淮终于回了婚房。
闹完洞房,众人很快离开。
林淮迷迷糊糊送走客人,回头就发现季戈站在自己身后,正用那双多情的丹凤眼含笑看着自己。
他顿时酒醒了大半:「夫、夫人,有、有什么事吗?」
季戈好笑:「你怎么变成了结巴?」
林淮瞪圆了眼睛,努力捋直舌头,偏偏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不、不是结巴,我就是紧、紧张。」
说完这话,林淮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季戈又笑了会儿,直到他面色恢复正常才止住了笑声。
林淮担心多说多错,抓住季戈的手往床边带:「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敬茶,我们还是早些休息罢。」
季戈憋笑,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床沿。
但之后,林淮便没了动作。
季戈戏嚯地看向林淮:「夫君不是说要就寝?」
林淮顿了顿,背过身脱下婚服。
脱完后回头,发现季戈一动不动,想着她可能害羞,于是迟疑着朝季戈的腰带伸出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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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
次日天空刚泛起鱼肚白,林淮便醒转过来。
正要去看自己的新婚夫人,却发现床边已不见了季戈身影,他吓了一跳,立刻掀开被子下床:「通言,快进来!」
话落,一个小厮推门而入:「爷,怎么了?」
林淮有些慌张:「夫人呢?」
通言失笑:「这才新婚第一日,爷便已经离不得奶奶了?奶奶比您早起了半个时辰,说是习惯了早上习武,所以洗漱之后便带着几个丫鬟去了花园。夫人特意嘱咐小的,等您醒后将此事告诉您。」
林淮动作一顿,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早起了半个时辰?」
通言点头:「小的亲眼见着奶奶出的门。」
林淮忍不住回想昔日同窗提及的新婚之夜,一时竟有些怀疑自己。
这怎么与他们说得不一样?
通言不知林淮纠结,立刻跑前跑后为林淮准备洗漱用具。
等他洗漱完毕,季戈才带人回房。
刚运动过后气血上涌,季戈的气色看起来相当不错,进屋时竟让林淮晃了下眼睛。
两人一起用过早膳,才相携去了正房。
林家族长与林淮继母等人已经到达,见到两人过来,族长率先朝着季戈释放善意:「淮儿媳妇昨晚可休息好了?淮儿醉酒,昨晚应不曾闹你吧?」
季戈看了林淮一眼,立刻「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林淮窘迫地看了族长一眼,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却不知自己耳垂红得跟玛瑙石一样,早泄露了他的心情。
族长满意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这时丫鬟端来茶杯,薛夫人迫不及待开口:「族长,该敬茶了。」
族长扫了她一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丫鬟端着茶托走到季戈旁边。
季戈端起其中一杯走到薛夫人面前,跪下敬茶。
薛夫人的视线在季戈身上打了个转儿,眼里满是审视与挑剔,迟迟不让季戈起来。
林淮见状,顿时皱紧了眉头。
薛夫人下首的林泠伸手推了她一下,惹得她回头瞪了林泠一眼,但薛夫人仍不打算接过季戈手中茶杯。
林淮忍着怒气:「母亲,茶该凉了!」
薛夫人胸口发闷,正要开口,却见族长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她吓了一跳,不敢再摆架子,赶紧接过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