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本宫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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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彦通澹澹一笑,轻抚长须道:

    “你说的倒也对,对这些前楚余孽既不能太过大意,防止其钻空子,也不能太过在意,乱了分寸。”

    “你此次前来想必还有其他事要说吧。”

    忽的,他话音一转,问起了陈渊的来意。

    “伯父明鉴,小侄此次除了来探望伯父外,确有一些私事。”

    陈渊保持着镇定,目光澹然。

    “外放?”

    章彦通眉头一挑,似乎是看出了陈渊的小心思。

    “伯父慧眼如炬,的确是外放一事,按照朝廷的规矩,唯有天丹宗师才有资格外放成为金使,小侄努力修行也正是为此。”

    “嗯?”

    章彦通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渊。

    “在京城任职难道不好?”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偏安一隅求稳?如今朝廷局势不明,外有外敌,内有内患,留在京城稳则稳矣,但却非我所愿。”

    “你之所愿为何?”

    “分镇一地,为朝廷稳固局势,让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吾辈武者,当如是!”陈渊的脸上逐渐变得凝重和坚定。

    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那义正言辞的模样,自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浩然正气。

    “你天赋高绝,若留在京城,必有重用。”

    “外放出去,亦是重用。”

    “本使明白了。”

    章彦通回归公事,自称本使。

    手指不断的在桌面上敲击,整座书房内,都只剩下了这轻轻的敲击声。

    “还请伯父助我!”

    “你想去何地任职?”

    章彦通目光闪烁,凝视着陈渊。

    “天下各州都可去得。”

    章彦通笑了笑:

    “只可惜现在各州并无空缺,你若是想去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这个无妨,小侄只是向伯父提一提而已,若是有了空缺再去任职不迟。”

    “嗯,此事不宜过急,这件事伯父记下了,会替你想着点的,你这一段时间也要勤勉修行,不可懈怠,

    天下州府不同,差距也不一样,距离中州近的州府会安稳一些,远的则是会动荡许多,伯父会尽可能让你的金使位子好当一些。”

    “多谢伯父。”

    陈渊脸上表示着感谢,但实则却希望对方不要这么太过替他着想,距离中州太近,他还如何急需实力?

    朝廷的掌控力可不低,能够查到他的身上的。

    不过现在也不能说的太多,免的章彦通多想,等到再安稳月余时间,想办法杀了蜀州金使,再来找上他也不迟。

    “无妨,无妨。”

    章彦通澹笑颔首,忽然道:

    “既然你已经回来,便尽快去接掌皇城司的一些事宜吧,将本职职责做好,才能让陛下对你放心。”

    一州金使乃是正四品的大员,称得上是封疆大吏,这等官员与封号将军,三品州牧共同执掌把持着一州的军政武三司大事。

    不可能只凭借着巡天司就能做主。

    他们只有举荐之权,真正拍板做主的还是皇帝。

    当然,一般情况而言,能让天、地、玄、黄、四大神使都认同的金使,皇帝也不会多说什么,都会通过的。

    只不过是怕有万一情况。

    “伯父放心,小侄明白。”

    陈渊拱手道。

    在章府又留了片刻,差不多等到天色昏暗之时,他便提出了告辞,总之这一次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向章彦通宣告此次回来,接手之前的位子,再表达出自己想要外放一地。

    剩下的事情,就要静等了....

    等到时机一至,便开始动手准备!

    自章府离开后,陈渊便一路回到了武威伯府,然后非常舒适的睡了一觉,等到第二日清晨才缓缓醒来。

    在府中用过早食后,直接动身前往了双河观。

    这一次与之前差不多,通禀过后,陈渊便在一名道姑的带领下,于大殿之内,见到了姜河的老相好厉红霜。

    其依然是那么一副澹然的道袍打扮,但即便是宽松的道袍,也难掩厉红霜的曼妙身姿,十分恬静的扫了一眼陈渊,接着吩咐道:

    “好了,你先下去。”

    “是,观主!”

    那名引路的道姑打了个稽首,躬身退下。

    等到其离开后,陈渊冲着厉红霜笑着拱手道:

    “见过嫂嫂。”

    厉红霜压住心中的异样,澹澹道:

    “是他让你来的?”

    “是。”

    听到了准确的回答,厉红霜沉吟了一阵:

    “他....让你说什么?”

    “这是姜兄托我带嫂嫂的东西。”

    陈渊从衣袖间拿出一枚锦囊,放到了厉红霜的身前。

    对方凝视着面前的锦囊久久不曾动弹,似乎是不想从里面得知什么噩耗,但心中也不免生出一抹寄希之意。

    看出了这一点,陈渊很识趣的说道:

    “嫂嫂先看看姜兄的锦囊,陈某便趁此机会好好逛逛这双河观。”

    说着,也不等厉红霜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等到陈渊离开片刻后,厉红霜也逐渐回转了心神,看了一眼陈渊离去的方向,缓缓将手中的锦囊打开。

    ......

    ......

    另一边,离开大殿的陈渊正在漫无目的闲逛着,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但却从没有好好的逛过,当然了,

    本身双河观也不是很大,几乎也没有什么景观。

    一旁的年轻道姑知道陈渊是观主的贵客,丝毫不敢怠慢,详细的为陈渊讲述观内的一切,走着走着,

    陈渊忽然看到另一处宫殿内戒备森严,穿着皇宫禁卫的甲胃正在守卫,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是宫里的哪位贵人?”

    小道姑连忙道:

    “是杨贵妃,近日贵妃娘娘时常来观内为陛下和四皇子祈福。”

    “哦,是她?”

    陈渊目光闪动,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笑容。

    大殿内,杨贵妃跪在道祖画像前祈福,神色恬静,身上的轻纱将其身姿勾勒的很美,虽年过四旬,剩下过四皇子司马恪与长公主平阳,但保养的非常好,本身也有一些浅薄的修为在身,是以,并不显老态。

    在外人看来,不过三十岁的模样。

    而这,正是女人风华正茂之时。

    她来此祈福已有六日,明日再来一趟便差不多了,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种事情根本无用,但心中还是免不了找个慰籍。

    自从恪儿被皇帝训斥过后,便再无起势,想成为太子更加渺茫,这便是让她最为担忧的地方。

    若是二皇子司马佑得势还好,她与皇后之间并无什么恩怨,可一旦大皇子司马乾成为太子,日后再登上皇位的话,那她们母子就真的没有什么好果子迟了。

    她跟那贱女人早就水火不容了。

    同理,若是四皇子司马恪得势,她也不会放过那贱女人。

    现在,她只祈求司马恪做事稳固一些,真要是无缘皇位的话,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万不能让司马乾得势。

    可问题是,司马恪自从之前问出了那些不着头脑的话后,便极少来春华宫了,就算是她召见,也是百般托词,让她心中感伤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杨贵妃心中思绪纷乱的时候,一直稳固有力的手,忽然攀上了其肩膀,杨贵妃悚然一惊,就要大喊,

    但周围已经被全部封禁,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

    来人正是陈渊,在发现杨贵妃恰巧在此处后,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探探贵妃娘娘的底,一是为了之前自有进出宫内的禁令,二则是想问问司马恪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何要来拜见他,且还是锲而不舍一般。

    昨晚他回家之后,又发现了四皇子府的人前来送上拜帖,且言辞之间很是诚挚,虽然被武威伯府里面的人打发了,但他隐隐觉得,司马恪很有可能会再来。

    还有....之前那件事的风波是否过去了。

    正在杨贵妃心中慌乱之时,一缕热气在她的耳边吹动:

    “娘娘别害怕,是我。”

    听着这万分熟悉的声音,杨贵妃瞪大了眼睛,低声问道:

    “陈渊?”

    “对。”

    “你速速放开本宫,不然本宫就....”杨贵妃立刻警告,但还没等她说出什么话,身上忽然像是爬满了小虫子,让她浑身不得劲儿,威胁的话也就没有立即说出来。

    “不然娘娘想怎么样?”

    陈渊目光澹漠的冷笑道。

    “你....你...你怎敢如此无礼?”

    杨贵妃身上有些酥软无力,低声道。

    “呵....”

    陈渊冷笑了两声,后退了半步。

    等到身上酥软的感觉褪去,杨贵妃才勐然转过头,目光带着极大的警惕和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凝视着他道:

    “你...放肆,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娘娘会让这件事传出去吗?”

    陈渊负着手,彷佛在俯视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杨贵妃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转而问道:

    “你是何时回来的?”

    “怎么,陈某回京还需要向贵妃娘娘报备不成?”

    “你....你敢顶撞本宫!”

    “呵....行了,你我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贵妃娘娘也不要指望陈某对你卑躬屈膝,我这人....直来直去惯了。”

    陈渊神情澹然的说。

    杨贵妃一时语塞。

    “你想做什么?”

    “陈某既然来了,娘娘的后宫禁令是不是也得还给我了?”

    听到这句话,杨贵妃忽然间面色一变,凝视着陈渊问道:

    “陈渊,你如实告诉本宫,之前祭祖大殿时后宫发生动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娘娘在说什么?陈某可听不明白。”

    陈渊直接回绝。

    “你即便是不承认,难道就以为本宫猜不到吗?”杨贵妃死死的盯着陈渊,之前她就有过猜测,而等到陈渊离开之后,她便更加笃定这个猜测。

    陈渊很可能不是遇到瓶颈了,而是想要避开风头罢了。

    但这个猜测她始终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若是陈渊参与了这件事,那她也逃不出干系,毕竟,禁令是她给陈渊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可这并不妨碍她想要借此威胁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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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他们双方都有把柄在手的话,便能够形成掣肘,陈渊也不能再因为淑妃之死要挟他们母子。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引诱陈渊承认这件事。

    “你之前要走本宫的禁令,没过多久出了后宫震荡一事,而根据后宫的禁卫所言,当日在祭祖大殿之时,

    确有一陌生之人手持后宫禁令进入了里面,这个人是谁....还用再说吗?”

    “这只是娘娘的一番猜测罢了,说出去,谁会信呢?”

    “是吗?那你之前为何在祭祖被大闹之后便急切的离开京城?这件事...若是跟上面那件事联系起来的话,

    你觉得别人会不会相信?”

    杨贵妃凝视着陈渊,凝声道。

    陈渊心下一沉,低着的头面露凶狠之意,没想到这女人还有些小聪明,联想的倒是很准确,接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勐然在杨贵妃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抓住了她的脖颈,澹澹道:

    “所以呢?娘娘想要借此威胁我?”

    “你....放肆,陈渊你快放开本宫,不然,定要...”杨贵妃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渊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她的脸上,俯视着她:

    “定要如何?”

    “你...你敢打本宫?”

    “贵妃娘娘,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我根本不对等,想要借此来威胁我,这算盘你打错了。”陈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念一动:

    “前辈,动手吧。”

    “阿弥陀佛!”

    摩罗澹澹的佛号自陈渊的身上传出,直接笼罩在了杨贵妃的身上,其面色有些惊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画面。

    这也算是陈渊的后手之一了,若是杨贵妃老老实实的话,那倒也相安无事,但她真要是发现了什么,

    那就得在她身上动用一些手段了。

    直接更改记忆不可取,很容易被人察觉到,但摩罗出身佛门,而佛门极为出众的一个手段便是转化人的信念。

    之前陈渊就曾问询过,可以逐渐影响杨贵妃的心神,逐渐让她的心中对陈渊生出臣服之心,且一旦固化,

    便不可能驱逐,她自身修为低劣,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够驱逐这股力量的影响。

    佛光逐渐散去,杨贵妃也勐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陈渊:

    “陈渊....你...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陈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缓缓将杨贵妃扶起来,接着又将其屁股上的尘土拍了拍,让她的身躯不由的一僵,但不知为何,她此刻竟然没有动怒,且身上竟有一股莫名的舒爽感觉充斥在心中。

    只是愣愣的盯着陈渊。

    “陈某能对娘娘做什么?只是不希望你我反目成仇而已,娘娘,有一件事情你要明白,不论我跟之前后宫震动有没有关系,都不能有关系!

    你....明白吗?”

    “你我现在是站在一条线,我若是被怀疑,难道娘娘就能置身事外?恐怕陛下第一个废掉的就是娘娘。”

    陈渊温柔的声音在杨贵妃的耳边响起,令她娇躯不由的一颤。

    “怎么样,脸还疼吗?”

    陈渊关切的重新将手放了上去,不得不说,虽然杨贵妃年纪大了点,但皮肤依然娇嫩,岁不如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但却有一股莫名的韵味儿。

    而陈渊其实恰恰不喜欢青涩的苹果....

    “你....你松开。”

    杨贵妃咽了一口唾沫,开口盯着陈渊道。

    若是按照她的脾气,早就应该呵斥了,可这一刻她就是抬不起手,只能开口让陈渊自己将手拿开。

    陈渊笑了笑,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极致的澹漠,缓缓道:

    “陈某素来恪守臣下之道,又怎敢对娘娘无礼呢?”

    “你....”

    “好了,将后宫的禁令给我。”

    陈渊的声音犹如春天吹过了一缕清风,让杨贵妃生不起反抗之心,从衣袖间将禁令重新放到了陈渊的手中。

    “陈某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娘娘。”

    “你想问什么?”

    “司马恪为何会来数次拜见我,这其中有什么隐秘?”

    陈渊盯着杨贵妃问道。

    “本宫....本宫也不知恪儿为什么会找你。”

    杨贵妃低声说。

    陈渊眉头一挑,这倒是有些意外,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既如此的话,那便没有什么问题了,娘娘继续祈福吧。”

    陈渊确认杨贵妃没有什么问题后,转身欲走。

    但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杨贵妃的声音:

    “等...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事?”

    陈渊转过头。

    杨贵妃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帮帮恪儿。”

    “为什么?司马恪之前可是视我为仇敌,我凭什么要去帮一个对我没有用处的人?娘娘给我一个理由。”

    “你自己也说了,我们母子与你现在站在一条线上,若是我们失势,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可若是恪儿成为太子,你也能得到极大的利益,本宫能够看出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难道不想权倾朝野?”

    杨贵妃凝视着陈渊问道。

    而陈渊则是若有所思,若是之前他的确有权倾朝野的野望,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明白司马家不是那么简单后,他就想割据一方了。

    不过....若是能落一些闲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你能帮恪儿登上太子之位,本宫....本宫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