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第1章 成人礼 沈琢月和楼下阿姨打了个招呼，单肩背着包上来，敲了敲门。 陆明漪上前将门打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礼貌客气的打招呼，“小沈老师，你来啦？” 沈琢月是港城中文大学的大三学生，当初以省状元的身份考过来，学的是人工智能专业。 他现在是陆家三小姐陆明漪的家庭老师。 一八五的身高，穿的一身清爽，白色短袖，卡其色长裤。小臂紧实有肌肉，可见平时注重锻炼。可他皮肤又是那种冷白色，配上英俊的脸，不知道在学校有多少女生会暗恋他。 沈琢月将双肩包放下来。 一侧口袋里一个保温杯。另一侧口袋里一把折叠的很整齐的雨伞。他每次来都是这样。 “你好，陆同学。” 陆明漪现在读大一，港城很普通的一所大学。因为家里想给她安排出国留学，因为gpa还不达标，需要恶补一下，所以给她请了个一对一的家教，主要学习高数方面。她乖巧懂事，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 沈琢月因而这份兼职还算舒心。 “我们今天主要讲的是多元微分，这其实并不难……”他坐下来，瞬间进入角色，“我们先了解它的格式，你先前一元微分已经学的不错……” 他说话认真，咬字清楚，表情更是一丝不苟，透着一股理科男的谨慎。 “你认真审题，按照我先前说的，把这两道题做一下。”沈琢月说完，用中性笔圈出两道题，让陆明漪来做。 陆明漪咬着笔头，皱眉思考，似乎还有些为难。 “眼睛离远一点。”他提醒一句，陆明漪似乎是下意识的乖乖挺直腰背。 沈琢月不可避免的要看着她，她长得十分乖巧漂亮，且耐看。皮肤白净，真的像他读过的为数不多的童话故事里的那种公主配置。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颈后散落几缕碎发，纯的让人心生怜爱。 是看一眼没法忘记的那种美。 “小沈老师，你在看我？我，好看吗？”眼神聚焦在她的脸上太久，被陆明漪扭头看过来，逮个正着。 被陆明漪这么直接一问，沈琢月慌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没法撒谎，“漂亮……” 说出口，又觉得不太妥当，显得自己冒昧，又解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没有别的意思。专心点，把这道题先解出来。” 陆明漪歪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好像是真诚的好奇，“小沈老师长得这么帅，成绩又好，性格又好，有女朋友了吗？” 陆明漪毕竟比她小两岁，又是同学好朋友的妹妹，沈琢月虽然很想一板一眼，但内心总对她有点对妹妹的感情在里面。何况她基础确实不太好，沈琢月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没有，你继续做。” 他几乎是一笔带过，陆明漪多看了他一眼。 很快家里阿姨送过来水果和果汁。 “谢谢阿姨。”沈琢月接过来表示了谢意。 他端着搁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面戴着一款老式的电子手表。 他说，“你吃点水果，我们休息十分钟。” 陆明漪笑着点头，“好呀。小沈老师也吃。” “谢谢。”沈琢月不太喜欢吃水果。正好他们宿舍群里面有些消息，在讨论他们开发的一款软件。 他走到一边低头处理。 他专心回复，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碰了他一下。 沈琢月转头，是陆明漪一个明媚的笑意。 她递过来一杯果汁，“小沈老师，你喝点。说了这么多，一定口渴了。” 沈琢月没有拒绝，道了声谢接过来。 “还有三分钟，我等你。” 她乖巧的折回去，坐在桌前，吃着水果。 沈琢月没想多，他也有点口渴了，仰头喝了几口。 时间一到，沈琢月便将手机息屏塞进裤子口袋走过去坐下来，“我们继续。” 他将自己带过来的资料拉过来一些，就觉得脑袋晕了一下。 “这道题你的思路是对的，但是你看……”沈琢月停下来，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小沈老师，你怎么了？要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先停一会儿吧？”陆明漪关心的询问，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手背上。 仿佛是被触了电，沈琢月惊了一下，立刻将手抽回来。 他站起身，慌乱的抓起包，随便收拾一下，说，“我有点不舒服，下次再约时间。” 拉链一拉，他急匆匆便要走。 然后陆明漪先他一步，靠在了门板之上，张开双臂，挡住了门。 沈琢月微微皱眉。 陆明漪看着他，声音娇软，“小沈老师是不是现在身体很燥热，我可以帮你哦。” 沈琢月一开始只是个猜测，只想着暂时离开。陆明漪这一说，他瞬间就明白了，“那杯果汁……” 陆明漪给她下了药。 为什么？ 他还没搞清楚的时候，陆明漪突然一步过来，直接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亲了他喉结一口。。 她身上一股清香，似乎还有一股孩子味的奶香。 “小沈老师，我想把你作为我迟到的成人礼。” 沈琢月身体瞬间被点了一把火，他一把将她推开，心知这样下去要遭。 他一急，也没控制力道。陆明漪被他推得踉跄两步撞到了墙上。 沈琢月心中有些歉疚，但已经顾不上。 在他的手抓住门把手的时候，陆明漪语调平静的威胁，“你要敢走，我就告你强奸。” 第2章 成全你 陆明漪说到做到，真的不去拦沈琢月，她转眼就跑到窗台边，将马尾散开拨乱，裙子往一边拉扯，露出白皙的肩膀，还有那细细的内衣肩带。 她便要对着楼下大喊。 沈琢月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关键是身体越来越热。 他只能凭理智先去拦住陆明漪，将她一把拽回来。 不管陆明漪想做什么，她这么一喊，事情就会变得严重。她的声誉，还有自己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陆明漪趁机搂住他的腰，“小沈老师，你没有选择哦。” 她垂眼，勾起唇角，一抹坏笑。 沈琢月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 “要么跟我做，要么我说你强奸我，然后这个事情肯定会传到你们学校，到时候……” “为什么？”沈琢月哑声问。 此刻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 “说过了呀，我的成人礼。我要找个男人睡，小沈老师最合适。你应该还是个处……” 她的手沿着他的腰到了他的腹部，继续往下。 沈琢月甩开她的手，然而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冲进了卫生间。 他将门锁上，立刻打开了浴室的花洒，让冷水浇下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下一刻，浴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被淋湿的t恤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身体肌肉线条。那薄薄的衣服，聊胜于无。 “小沈老师，你要玩湿身诱惑啊？” “你怎么……” 陆明漪撅了一下嘴，“你忘了，这是我家，我是有钥匙的哦。” “你到底要干什么？”身体的燥热，以及现在被逼到绝境的困境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沈琢月难免有了怒意。 一双幽深的眸子也变得冷漠起来。然而药物的作用，让冰火两重天在一双眼睛里看的十分真切。 “睡你呀。”陆明漪靠近一步，沈琢月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陆明漪站到了花洒底下。她的身上瞬间湿透。虽然外面温度并不低，但突如其来的凉水洒在身上的时候，陆明漪还是冻得抖了一下。 她穿的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很快裙子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躯，连带着印出内衣裤的颜色。 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小沈老师，都这样了，还要拒绝我吗？” 陆明漪步步紧逼，沈琢月退无可退靠在了墙上。 不等他逃离，陆明漪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柔软的胸口贴着他的身体。 他的肌肉很硬，和她娇软的身体成鲜明的对比。 不仅是肌肉硬，现在哪哪都硬，嘴，还有…… “都这样了小沈老师还能忍得住，是不是不行啊？”陆明漪把自己能学到的都用到了他的身上。再不行，她就真的怀疑沈琢月是不是个弯的了，还是个0。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沈琢月的神经。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走出浴室。 沈琢月明显带着怒意，将她直接扔在床上，力道使她身体回弹了一下。 沈琢月栖身压过来，一双眼睛通红的盯着她。 此刻的她，和他平时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 活脱脱一只妖精，过于年轻和青涩，刚幻化成人型的小妖精。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小沈老师那么干净帅气，我好喜欢呀。你再不做什么的话，可能要出事了。以后万一毁了，不能生孩子可怎么办呀？听说你家就你一个儿子。” “陆明漪，我成全你。”沈琢月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最后一点理智被蚕食，取而代之的毫不克制的欲念。 下一刻，他滚烫的手掌一把抓住她的大腿抬起来。 陆明漪露出得意的笑，然而眼睛中却又有一抹落寞。 身体接受他的时候，她的表情痛苦大于快乐，诡异的吓人。仰头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具艳尸。 第3章 好疼 陆明漪娇嫩白皙的身躯，经不起一点折腾。 沈琢月受了药物作用，虽然极尽克制，没有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但他稍稍用力，就很轻易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那痕迹触目惊心，像是雪地里开出的花。 沈琢月看着陆明漪，心情很复杂。 陆明漪拥着被子看着他，“现在我相信小沈老师是第一次了。好疼……” 沈琢月看着她，依旧捉摸不透。 但他一言不发得下床，面无表情将衣服穿好。 背着身体，他声音略显生硬的问，“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衣柜里有干净的内衣裤，小沈老师不如……” 沈琢月转过头看她，她正要起来，身上什么都没穿。 沈琢月慌张的转头。 陆明漪毫不在意的从他身侧走过，在柜子里拿出了干净的衣物。 沈琢月只能转移视线，不去看那边，然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今天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是承受能力。 他不知道时机合不合适，但他并非那种毫无责任心的人。 他正要开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做贼心虚的心态淋漓尽致，他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 残局其实还没有完全被收拾好，这个时候被人看到，恐怕不好解释。 陆明漪却已经穿戴好，朝门口走去。她走了两步，特意转头，看着沈琢月嘿嘿一笑，“小沈老师还真是单纯，不过别怕。” 陆明漪打开门，门口是她的堂姐陆明蓁。 她探头要往里面看，陆明漪却十分乖巧的样子，问，“堂姐是有什么事吗？” “你里面什么动静？我刚刚进来，怎么听到你好像，叫了一声。” 陆明蓁当时第一时间就想进来的，结果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她更生疑，便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生怕错过了什么，她立刻敲了门。 “有吗？”陆明漪满脸天真的困惑。 “怎么没有？我就是听见了。那个姓沈的是不是在里面？孤男寡女的……你给我让开。”陆明蓁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将陆明漪推了一下。 陆明漪撞了一下墙，肩膀有些疼。 她站直身体，没所谓的揉了一下，就跟过去。 陆明蓁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沈琢月板正的坐在书桌前，跟前一本数学资料。 他转头看过来，神情淡淡的问，“二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陆明蓁仔细打量一下，说，“我刚才听到了陆明漪的叫声，你们在干什么？” 陆明漪故作委屈，“小沈老师，我也不知道堂姐什么意思。我刚才，叫了吗？” 叫当然是叫了的。 她故作单纯的一问，沈琢月想起方才的情形，肉眼可见的耳根子都红了。 沈琢月还没说话，陆明漪突然哦了一声，说，“刚才小沈老师出了一道好难的题，我应该是被难住了，才叫了一声。这就是堂姐听到的那声。” “那根本不是……”太露骨的话，陆明蓁也没说。 但她已经二十一岁，男朋友交过好几个，那方面并不避讳。 她一口气冲进卧室，床单还有些凌乱。 她有些得意，便要将被子掀开。 有没有事她一看就知道。 “堂姐……”陆明漪叫住她。 “怎么，害怕了？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的确是有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堂姐确定要看吗？毕竟小沈老师在，别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陆明漪说话温温柔柔，娓娓道来。 她一皱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 “我就是要看……” “哎呀，我是身上例假来了，不小心弄脏了床单。堂姐……” 陆明蓁手已经触碰到床单，一听这个话，便立刻十分嫌弃的收回了手。 她讨厌陆明漪。 她的例假，只会让她更觉得恶心。 外面传来沈琢月清冷的声音，“过来听题，别再耽误时间。” “这就来。”陆明漪乖巧的应一下，对陆明蓁说，“堂姐想看就看吧，我先出去了。小沈老师很严厉的。” 陆明漪一脸天真无邪，这样淡定，陆明蓁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个穷大学生。更何况陆明漪很快要有婚约在身，除非她是疯了。 第4章 闭嘴 陆明蓁走后，陆明漪拿出一把水果刀，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对着床单上有些血迹的地方，滴上自己的血。 既然是大姨妈的血，当然不能太少。 原本的那一点血被掩盖住。仿佛一场没有任何收获的献祭，陆明漪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用了张创可贴随意缠了一下，陆明漪走出去。 沈琢月手中的笔还停留在刚才没讲完的地方。 陆明漪早就发现了，他的手格外好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皮肤是冷白色，手背上的青筋就很明显。 就是刚才这双手，抚摸过她的身体。 “都这样了，小沈老师还要给我讲题，你也太敬业了吧？” “这是我的工作，讲完我就走。” 陆明漪哦一声，乖乖坐下。 “你刚才对我堂姐好凶哦，可是在床上的时候对我就完全不一样。小沈老师，是不是对我不一般啊？” 沈琢月没有理会她。 陆明漪就继续。她现在穿的裙子长度只到膝盖，坐下来，便故意用光洁的腿去蹭他。 沈琢月避开一些，陆明漪就跟过去。 刚刚经历过欢愉的男人，还十分敏感。 沈琢月终于忍不住看她，说，“你要是不想听，我下次再讲。” “可是我还疼，没心思听哎。小沈老师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沈琢月一时语塞，“我……” 陆明漪哈哈笑起来，凑近看着他，“小沈老师在心疼我吗？可是我刚刚设计了你。你不觉得我坏，反而心疼我？” “你闭嘴！” 拿着他的内疚嘲笑，沈琢月一时无法忍受。 他站起身，将早就收拾好的背包挎在肩膀上，“我下次再给你补课。” 陆明漪看着沈琢月离开，忍不住一笑，“都这样了还想着帮我补课，怎么会这么有意思啊？” 回到宿舍的沈琢月迅速去冲了个澡。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老沈，你脖子怎么了？”眼尖的室友调侃的语气问。 他穿着t恤还不明显，现在就穿个背心，锁骨那里的抓痕立刻就看到了。 十九岁的陆明漪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经验，她本能用叫，和胡乱抓挠来转移自己的疼痛。 “太痒，自己挠的。” 他爬上自己的床，想到了陆明漪那句好疼。 那小脸皱起来，也许是故意骗他，但他还是觉得或许就是自己造成的。 沈琢月掏出手机在网上查了查，输入的字眼让他不由心跳加快。 他本来就吃了药，更没有任何经验，或许力道上根本不会掌握分寸，才使得她体验比较差。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我也看看……”和他床位一排的室友探头过来看，沈琢月立刻关闭了手机，语调清冷，“你闲的？睡觉！” 隔天周一，陆明漪放学和自己的同学徐宁一起离开。 走到校门口，徐宁就狂拽她手臂，“快看，那边有个超级大帅哥，真的超帅。” 陆明漪对这些没兴趣，但徐宁疯狂安利，她给面子去看了一眼。 校门口的一个梧桐树底下，沈琢月靠着树干站着。 连风似乎都温柔起来，恰到好处的吹动他的刘海，衣角，夕阳的光也恰到好处的落下来，将他一张脸勾勒的无可挑剔。 “帅吧？看样子，不像是我们学校的。” “他是我的家教老师。”陆明漪扬起唇角说。 徐宁不敢相信。 紧接着陆明漪又说，“就在昨天，我把他给睡了。” 徐宁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信啊？我站在这里，对着他勾勾手指头，他就会乖乖过来。” 徐宁摇头表示不信。 陆明漪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沈琢月。 很快沈琢月感受到目光也看过来。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陆明漪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沈琢月目光锁着她，朝她小跑过来。 “走了，上车。”沈琢月还没到跟前的时候，陆明漪却拉着徐宁上了徐家的车。 “他都来了，你怎么……” “不用管他。” 徐宁撇嘴，“我就说你是骗人的。人家估计是凑巧正好过来。还把人睡了，吹牛。” 陆明漪挑眉，“你等着。” 她掏出手机给沈琢月拨过去一个电话，娇软的口气，“小沈老师，我们要去x酒吧，你现在过来，我等你呦。” 第5章 负责 酒吧的卡座，帅气的服务生送过来刚调好的鸡尾酒。 徐宁给陆明漪递过去一杯。 陆明漪摆摆手，“酒精味有点重，回去会被闻出来。” “你都上大学了。”徐宁吐槽一下，还是和服务生说，“来杯纯果汁。” 等服务生走了，徐宁挑眉，“那个服务生也好帅，就是瘦了点。比不上刚才那位……不过这人到现在还没来，你不是骗我吧？” “等一会儿吧，他一定会来的。” 徐宁看陆明漪胜券在握的表情，端起鸡尾酒，喝了两口。 比上次要浓，难怪陆明漪不愿喝。 她碰一下陆明漪的肩膀，“你们俩，真睡了？” “嗯。” “三分钟，我要知道所有细节。那么帅的帅哥，睡起来，怎么样？” “就……”陆明漪歪头看她，“你要想知道什么感觉，也去找一个不就行了？” “算了算了。我爸找人看着我的。我逃课成绩差，偶尔来酒吧他都不管。可我要是早恋还发生男女关系，他马上就会断我的生活费。一时的舒服，和一辈子的舒服，我还是分得清的。” 陆明漪撇嘴。 徐宁爸妈早年间就离婚了。她妈去了国外。徐宁留在她爸这边。她爸在外早就有女人孩子了，不过没带回家过。平时就是两头跑。 该说不说徐宁爸对徐宁很好，生活上从来没小气过。 徐宁也乐得自在。大人的事情她不管。只要大人别什么都管她就行。 “跳舞去？” 陆明漪挑眉，“好呀。” 两个年轻女孩瞬间进入舞池，跟着音乐，扭动身躯，和其他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 “美女，看着眼生啊？加个微信，喝一杯去？”一个黄毛小子过来找陆明漪搭讪。 陆明漪朝他甜甜一笑，黄毛小子身体都酥了。 “我看起来，像瞎子吗？” 她人畜无害的模样问。 黄毛小子摇头。 陆明漪娇软的声音，“那我为什么会看上你呢？” 陆明漪晃动身体往别的地方去，黄毛小子才回过味那是被人骂了。 突然有人拽了一把陆明漪的手腕，她以为是黄毛小子穷追不舍。 她带着笑一扭头，另一条手臂的胳膊肘已经挥过来。 好在那人反应够快，身体往后一仰的同时，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作钳制的姿态。 陆明漪一看是沈琢月，神情清冷，便顺势往他怀里一钻，“小沈老师。” 沈琢月想退，但旁边都是人，退无可退。 沈琢月索性抓了她的手腕，一下子将她带离了舞池。 到了旁边人不算多的过道上，陆明漪抽出自己的手臂，埋怨道，“小沈老师，你都弄疼我了。” 光线昏暗，但沈琢月还是注意到她手腕有一圈红。 她太白了，皮肤像是瓷做的。 估计是他刚才要把人拉出来，没控制住力道。 “抱歉。” “没关系啊，小沈老师做什么我都能原谅。” 沈琢月不想陷入她的这些陷阱，说，“我有话和你说，跟我来。” 陆明漪靠着墙，没动，“小沈老师，有烟吗？” 又是来酒吧，又是抽烟，昨天还做了那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沈琢月怀疑陆明漪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这里不适合你。” “哪里不合适？” “你才十九岁。”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把我睡了？十九岁的我，睡起来感觉怎么样？” 沈琢月几分难堪。虽然她已经成年，他是身不由己，可他的教养让他有很深的负罪感。 “我会对你负责。”沈琢月说。 他目光沉静，语气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陆明漪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来，“小沈老师这么纯情啊？” 有个喝的醉醺醺的人从身侧走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沈琢月微微皱眉，说，“我们出去说。” 陆明漪刚要说话，神色微变。 不远的地方有个熟悉的人。 她暗骂一句脏话，立刻一把揪住沈琢月的衣领，往他身上靠，带着命令的口气，“抱紧我。” 沈琢月犹豫一下，还是照做。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他的身体瞬间热起来。 她这架势，明显是在躲人。 他余光扫了一眼，顷刻明白陆明漪要躲的是谁。 不错，还知道怕家里人，那就不是无药可救。 “人走了。”沈琢月小声提醒。 陆明漪小心翼翼的弹出脑袋往外看了看，确定人真的走了。 她却没有立即退开，反而搂着沈琢月的腰，踮起脚尖，“小沈老师，我昨天就想告诉你，不，一直都想告诉你，你的喉结真的好凸。吻起来……” 她的红唇抵过去。 第6章 可爱 眼见着陆明漪的红唇吻过来，沈琢月忙不迭的架住了她的双臂，不让她更靠前，“陆三小姐，你一定要这么做？” “小沈老师，你这么帅，我忍不住嘛。”她仰脸，眨眨眼，俏皮的一笑，“小沈老师，你脸红了哦。” 沈琢月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一下，说，“你先跟我来。” “不去。我还没玩够。你要真有什么事，可以现在跟我说。要不然，我可就走了。” 沈琢月这边来了个电话，是室友打过来的。 他没接，见陆明漪要走，便伸手拦了她一把。左右看了一眼，靠近一点，然后低头。 男性的气息瞬间将陆明漪包裹。 素来都是她一直在挑逗沈琢月。他突然这一主动，陆明漪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你昨天说你，疼。我预约了一个妇科专家，如果……” 沈琢月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很自信沉稳的人，说起这件事来，不免磕磕巴巴。 陆明漪没见过他这一面，觉得几分可爱。 她笑着说，“小沈老师好可爱啊。所以你专门过来，是来关心我的啊？那你昨天不知道轻一点……” “我没经验。” “还好耶。难道小沈老师平时都不自w……” 沈琢月简直没法想象她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怎么说得出这些话的。 “小沈老师……”她头靠近，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问，“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昨天回去之后，有没有回味……” “闭嘴！”沈琢月低声喝止。 陆明漪不免高兴，指了指他手里的手机，“小沈老师，你的电话还在响。我先去玩，你要是想加入，随时可以哦。” 电话已经响了超过三遍，沈琢月只能先处理电话。 陆明漪回到卡座，徐宁已经在那等着，“你去哪了？跳着跳着突然不见人。” “别提了，真晦气。以后这家店不能来了。” “怎么了？” “我遇到陆明川了。” 徐宁顿时也紧张起来，靠近一点问，“没正面碰上吧？他不是从不来这边吗？” “他应该没看到我，幸亏小沈老师在。总之以后不能来了，你再找个地方。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这不是还不到时间吗？你说小沈老师，他真来了？人呢？” 徐宁八卦燃起来，赶紧跟上去。 上了徐宁的车，徐宁一听陆明漪的话，瞬间笑起来，“不是，他真的，是来关心你的？他好纯啊。还说要对你负责？他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身份，而且很快要和凌牧然……” 陆明漪看了她一眼，徐宁就乖乖闭嘴。 “所以你是打算再和他玩玩？” 陆明漪一笑，“他还挺好玩的，不是吗？我想看看他会怎么对我负责。” “可是你不是说他是陆明川朋友介绍过来的吗？会不会是故意看着你的？” “他和陆明川不是一路人。只是陆明川一朋友和小沈老师是校友，还帮过小沈老师一回。小沈老师抹不开面子而已。” “也是。听你的描述，也是个正人君子。你别小气，哪天介绍我认识一下嘛！” “不要，这么好玩的小沈老师，我要自己多玩一会儿。” “小气！不过，明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你的第一次哎。” 陆明漪看向窗外，扬了扬唇角，“有些东西既然注定没有，不如留给一个看着顺眼的人。何必便宜了一个人渣呢。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出的东西了。” 第7章 苍山负雪 陆明漪回到别墅，换了鞋。 先背着双肩包去卧室看了一眼奶奶。 陆奶奶已经睡着，神态很安详。 陆奶奶在两年前患了阿尔茨海默症，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大伯和大伯母一直在争吵不休，大伯母很想把奶奶直接扔到养老院或者疗养院去。但大伯陆文鹏不愿。 大伯母高敏嫣拗不过，这事就这么搁置了。 现在又想着把陆奶奶送到老宅那边，找护工人员照顾。 只是还没完全定下来。 陆明漪看着陆奶奶，露出一点欣慰的微笑。 这个家里，她现在最亲的人就是陆奶奶。谁知道现在她已经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她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将被子盖好，才离开陆奶奶的房间。 上了二楼，陆明川靠在她卧室房间的墙边。 见到她，支了个下巴，“x酒吧的酒好喝吗？” 陆明漪脚步一顿，随即依旧是可爱乖巧的笑容，“堂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刚从学校自习回来。我要准备这次的期末考，万一gpa不达标……” “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在x酒吧里面看到我，就赶紧搂着一个男人。” 陆明漪咬死不承认，“堂哥，你一定看错了。我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我知道你是和徐家那丫头一起去的。我也懒得找她来求证。”陆明川慢悠悠的说，“最迟也就两个月。等你这边一结束，凌家一定会来提这事。” “凌家家教严，可不喜欢未来儿媳妇在外面瞎混。你们俩还没订婚呢，出了什么幺蛾子，我爸妈可不会饶了你。” 陆明漪依旧单纯无害的样子，“谢谢堂哥提醒。但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哦。我一直都有好好学习，这个小沈老师也可以帮我做证的。人还是堂哥托朋友介绍来的呢。” 陆明川要不是今天晚上看到了陆明漪在酒吧和男人抱在一起，也会信了她这番话。毕竟她在这个家里生活十几年，乖巧懂事，配合家里的一切安排。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现在看来，兴许她也有两幅面孔。不过这些与他无关。 只要陆明漪不要破坏陆家和凌家的联姻就行。 “那你就藏好了，被别人看到，可没我这么好说话。”陆明川扫了她一眼，转过身离开。 陆明漪在他身后甜甜的声音，“谢谢堂哥，堂哥晚安。” 转过身开门的刹那，陆明漪的神情骤然冷下来。 看来下次要更小心了。 周五晚上，陆明漪放学回来，正在卧室里面刷题。 “一会儿就来。”门口传来陆明川的电话，应该是在打电话。 陆明漪屏息听了听。 “沈琢月？你随意，我都可以，是你女朋友生日，你们做主就行。” 陆明川到了楼下，打算出门。二楼栏杆处，陆明漪趴在那里喊他，“堂哥……” 陆明川仰头，几分不耐，“做什么？” 陆明漪小跑着下来，说，“能带我一起去吗？” 她央求的小表情。 “去哪？” “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朋友的生日会？带我去吧。” 陆明川幽深的目光看着她，“陆明漪，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没有。我就是学习压力有点大，想出去透口气。还有就是，我知道堂哥你和牧然哥有很多共同的朋友，我就当提前认识一下。这样以后也好和牧然哥处的更好。你知道他出国留学两年了，我们见面的次数太少了。” “就这样？” 陆明漪连连点头，“你就带我去一回吧。我保证就乖乖的坐在旁边。” 陆明川的那一群哥们，单身的不少。陆明蓁早就在外面有自己的圈子。反倒是陆明漪，很少露面，被陆家一直管的很严格，反而很多人对她感兴趣。他那些朋友提过好几回了，把这个妹妹带出来玩玩。 “你最好是没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会呢？一会儿堂哥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回。” 陆明川答应下来，“跟我来吧。” “谢谢堂哥。” 陆明川开车带着陆明漪到了一家很高档的会所。 进入包厢，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 “呦，这位妹妹就是你那个养在深闺里面的妹妹吧。这冰清玉洁的，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 陆明川看了一眼陆明漪，没所谓的口气介绍说，“陆明漪，你们就算是认识了。” 陆明漪反而是乖巧的打招呼，“各位漂亮的哥哥姐姐好，我是陆明漪。我求着我哥让我来凑凑热闹的。你们别嫌弃。” “不会不会。你是明川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别拘谨，出来玩就要开心。对了，周安，上次就是你把你们学校那个高材生介绍给明漪妹妹当家教的吧？不是说今天请了他，人呢？” 周安就是沈琢月的学长，也是他攒的这个局，给自己的女朋友过生日。 “他答应了来，刚给我发消息说快到了。” 话音落下，门突然被推开。 沈琢月走进来。 他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气质清冷，与这浮躁的氛围格格不入。陆明漪脑海里跳出课本上学过的一个词，苍山负雪。 沈琢月眼神淡淡扫过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陆明漪身上，微微闪动。 第8章 刺激 目光相汇，陆明漪朝他很甜的笑了一下。像是她对别人一样。 然而沈琢月却没有。 他除了微微闪动不易让人察觉的目光，表情淡的毫无情绪。 “琢月，快过来坐。”周安招呼一下，很快腾出一个位置，让沈琢月坐在了周安身边。 周安搂着琢月的肩膀，拍了一下，说，“咱们琢月，可是省状元考进来的。现在年年是年级第一，学校优秀学生。大大小小露面的机会都给了他。大家都喊他学神。每逢考试，拜他不拜孔子了。” 大家不由笑起来。 周安是个富二代，能入他眼的人，除了家世相当，就是这种特别优秀的人。 周安说，“上大二的时候，就有很多科技公司来挖他。现在不是ai很火嘛，早就有公司抛出橄榄枝了。但是咱们学神一家也没答应。” 旁边有人问，“学神，你什么打算？听说你家境不怎么样。这要是提前工作，肯定能减轻家里负担啊。” 这话显然不合适。 不过到底不是一个圈子的。 沈琢月神情很淡，说，“先把基础打好，再做其他事，否则都是空中楼阁。知识过硬才是硬道理。” 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显然沈琢月的话并不大瞧得上大。 周安说，“咱们学神怎么能给别人打工。他以后肯定是要自己创业的。我都和他说好了，他做什么公司我都投。稳赚不赔。” “还是周少有眼光，妥妥潜力股先牢牢抓住了。后面也带着哥几个玩玩。” 周安笑一下，又对陆明川挑眉，“人每一科基本都是满分。我把学神介绍给你妹妹，不错吧？” 陆明川对这话题不大感兴趣，只敷衍的点了个头。 到底沈琢月不是主角，很快话题就从他身上移开了。 他即便优秀，也不一定是能同桌吃饭的人。多的是富二代狗眼看人低，因为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家三代的努力，一个穷大学生就能超越他们。骨子里的傲慢很难改。 大家喝酒唱歌，场子很快热闹起来。 沈琢月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慢慢退到了边上。和陆明漪一样，一个在这边尾端，一个在那边尾端。 不过沈琢月长了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很快周安女朋友带来的一些女性朋友，便有人主动去找他。 高大帅气的大学生，荷尔蒙爆棚，很难有几个异性不喜欢。 “学神，喝杯酒，我也想和你研究研究学术呢。”女孩穿着吊带背心，超短裙，白嫩的胳膊蹭过来。 沈琢月微微皱眉，轻轻推开，“我不喝酒。” “出来玩，别扫兴嘛。只是找你研究学术，又不吃人。”女孩唇角都是挑逗的笑意。 然而沈琢月很反感她将学术两个字用在暗含情色方面的意思上。 他起身，淡淡说，“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见沈琢月不解风情，女孩子有些不快，露出个不屑的眼神，估计是觉得他假清高。 沈琢月前脚刚出去，陆明漪也起身跟了出去。他们两个几乎算是透明人，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沈琢月觉得几分烦闷，如果不是看在周安的面子上，他今天不可能来。现在更是有些后悔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在学校弄一会儿编程。 他奔着洗手间去，找到一个隔间，刚准备将门关上，突然被外力抵了一把。 紧接着一个身影直接挤进来，一把将沈琢月的腰搂住。 沈琢月愣了一下，忙推开她。陆明漪却故意借力，将门给关上。 “小沈老师欲情故纵啊？” 沈琢月微微皱眉，“陆三小姐，这里是男厕。” “我知道啊。我是看小沈老师心情不好，特意过来看你的。你干嘛凶我？” 她委屈的抬眼看他。 趁着沈琢月犹疑之间，又趁机抱住他，“小沈老师。” “你想干什么？” “就想抱抱你。好几天没见到小沈老师，我好想你，还有你，身上的味道。” “陆……”沈琢月瞬间生气。陆明漪对他的戏弄应该有个度。 他想要发怒，却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 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你不要这么轻贱自己。” “那小沈老师还口口声声说要对我负责，就是这样负责的吗？”她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要哭出来。 沈琢月不免心软，“先出去。” “不要。”她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手臂抬起来，手指轻轻摸上他的喉结，“小沈老师，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吗？” 第9章 等我 陆明漪的主动让沈琢月招架不住。 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像一个谜，比她的同龄女孩，甚至比她还年长几岁的女孩都难以捉摸。也更难沟通。 “陆三小姐……”沈琢月抓住她的手腕，“你适可而止。” 他眼神疏离，神情几分隐忍，是压制住的怒意。 可是陆明漪看着他这样，反而觉得高兴。 “干嘛生气嘛，小沈老师难道一点都不想我？我是因为小沈老师才求了我哥带我来的。” 沈琢月没听她说完，将她拽到一边，将门打开。他先一步出去，确定外面没人，然后才将陆明漪拉出来，直接带到了卫生间外面。 “你回你哥他们那边。或者你想让他们看到我们在这里拉拉扯扯……” 不等陆明漪说话，沈琢月已经转身往前走。 陆明漪没有跟上去，晚上想见到的人已经见到了。 只是很快听到有个人在喊沈琢月，陆明漪不免看过去。 “琢月，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年轻的女孩叫住他。她留着大波浪，气质绝佳，打扮的十分知性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成绩很好，能力又强，很优秀的人。 “见个朋友。” “好巧。我也是来找朋友的。不过，你这是要走了吗？” “嗯。” “要不，一起？拼个车回学校，也省点钱。我们组正在做一个项目，还有些专业问题想跟你请教下的，今天真是巧了。” “哪方面？” “电路系统。遇到了一点难题。” “路上说。” “你，不用打个招呼去？” “手机上说一声就行。” 两个人并排离开，在说着什么。沈琢月一脸认真，他甚至微微低头靠近，似乎要听得更清楚。但同时也显得两个人太亲密了。 “咦，明漪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周安从包房出来，准备上个洗手间，就喊人一块儿吹蜡烛吃蛋糕了。 “哦，我上个洗手间。” “你看到琢月了吗？” “他好像刚走，和一个好漂亮的姐姐，好像还是同学。” “噢，你说的应该是倪倩。他们是学校主持的常客。男月女倩，学校的金字招牌。大家都说他们俩是一对。所以，琢月就这么走了？重男轻女，我下次一定说他。明漪妹妹，你赶紧进去，一会儿该吃蛋糕了。” “好的，安哥哥。” 周安与陆明漪接触不多，主要陆家对她保护的太过。 此时听她甜甜的喊一声安哥哥，周安立刻觉得神清气爽。 “你叫我一声安哥哥，以后有事就找我。我和牧然那小子也是哥们，以后他欺负你，你也告诉安哥哥。” “谢谢安哥哥。不过我想起来，还有些作业没有完成。明天小沈老师该严厉批评了。所以我只能提前走。” “那我找你哥……” “不用不用，我手机上和他说一声。你们玩得开心点，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 “那行。那你回去小心点。” 陆明漪走到会所外面。 她掏出手机给沈琢月发过去一条微信。 先前她只是留了他的手机号，因为不是什么私下来往的关系。就在前两天，陆明漪便用这个号搜索了一下，果然搜到一个微信号，头像是夜幕中的一轮圆月。清辉皎皎，如同他这个人。他就她就加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后，都没有通过提醒，陆明漪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谁知道晚上的时候，沈琢月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陆明漪也没给他改备注，沈琢月的微信名就是szy，典型理科男的思维。 【小沈老师，我哥要玩到很晚，不管我。我一个人回家，有点怕。刚才开出租车的一个司机要喊我上车，可他长得好凶啊。你能来接我吗？】 她看着手机，悄悄过去五分钟。 “看来不如那位倩姐姐的魅力大呢。” 她叹口气，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多看了她一眼。 车子驶出去十分钟，手机振动一下。 陆明漪笃定一定是沈琢月，她低头点开，果然是他。 【抱歉，没看到。定位。】 陆明漪立刻叫停司机，给了钱，下车。 摔伤车门之后，她立刻给沈琢月发过去定位。 沈琢月回复简单的几个字，【等我，别乱走。】 不知道为什么，简短的几个字却给她振奋人心的安定感。 第10章 少女的唇 陆明漪下了车，才意识到这地方虽然也在主路边，但除了偶尔驶过的车辆，人烟稀少。 她往后退了两步，没注意脚下，崴了一下，下意识的手伸出去要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结果旁边的景观花正好是月季。 枝干上的刺刺痛了陆明漪，她低呼一声，赶紧收回手。 勉强站稳之后，看到指尖被扎出血。 陆明漪皱了皱眉。 天突然下起小雨，让陆明漪的眉头皱的更深。 她很不喜欢下雨。 会让她身上黏糊糊的，像是蜘蛛网。 找了一棵树，陆明漪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等着。 枝叶不够将所有雨阻挡，陆明漪身上还是湿了一点。 眼前突然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她。 陆明漪抬眼，沈琢月手举着一把伞，那伞顶几乎都在她的头顶上方。 他简单的装束站在那里，就是那样的风姿清举。 “小沈老师，我受伤了。”她带着哭腔，伸出手指，让他去看那细小的伤口。 沈琢月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嗯，我再晚来两分钟，伤口就该愈合了。” 陆明漪被他逗笑，晃了晃手，“小沈老师，你也不拉我起来？我脚都蹲麻了。” 沈琢月伸手，陆明漪笑着握住他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顷刻间将温度传递给她。 借着他的力，陆明漪站起来，然后直接扑到他怀里。 沈琢月一手拿着伞，被她这一撞，往后仰了一下，底盘稳住没有后退。 “站好。”沈琢月说。 陆明漪说，“伞太小了，这样两个人才能撑得下。” 沈琢月直接将伞柄塞到她手里。自己则是后退了一步。 “小沈老师好没绅士风度。” 沈琢月没理会。 他心知自己应该远离她，收到她的微信就不该搭理。 但她还小，孤身一人万一真的遇到危险。 何况那件事木已成舟，他的道德感不允许他对陆明漪置之不理。 种种让沈琢月知道，他根本远离不了。 失控的情况，让他不由有些烦闷。 他走到路边，很快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示意陆明漪上车。 陆明漪撑着伞走过去，上车之前，伞被沈琢月再次接手，然后收起来。 沈琢月坐在她旁边，车子启动之后，陆明漪就直接靠了过去。 “别推开我，我晕血。” …… 沈琢月最终还是没推开她。 陆明漪靠着他的肩膀，问，“我打扰你和好朋友一起回去了是不是？那位倩姐姐，不会生气吧？” “你怎么……”反应过来的沈琢月微微皱眉。 陆明漪甜美的笑一下，“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小沈老师其实也能猜到我是故意的，但你还是来了，对不对？” 沈琢月有些不悦，但还是平淡的问，“这样戏耍我很有意思？” 陆明漪认真的摇头，“才不是。我只是看到你和那个倩姐姐在一起不高兴。小沈老师骗我，还说没有女朋友。” “她不是，只是同学而已。” 话说出口，才知道又被陆明漪牵着鼻子走。他有什么义务和她解释这些？ 陆明漪挽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我等的就是小沈老师这句话。你已经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谈女朋友哦。” 沈琢月抽出自己的手臂，说，“陆三小姐，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不谈不谈，我累了。”陆明漪再度挽住他的手臂，闭上眼睛，然后说，“以后别叫我陆三小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陆明漪。” 尽管这不是沈琢月此刻所想，可他还是跟着陆明漪的节奏，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陆明漪。 到了别墅附近，司机停下车。 沈琢月先下车，打开伞，挨着车门，让陆明漪下车。 陆明漪站定之后，沈琢月将伞柄塞到她手里，“回去吧。” “谢谢小沈老师送我回来。” 她的手突然一松，伞从她手中脱落。沈琢月下意识赶紧去接，弯腰的瞬间，被陆明漪突然楼主脖子。以他完全意料之外的情形之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少女的唇，带着清香，又格外柔软。 第11章 好舒服 沈琢月身上有股薄荷的清香，陆明漪轻轻嗅了一下，从他手里拿过伞，后退一步，“小沈老师，祝你好梦。”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别墅走去。 站在原地的沈琢月还在回味她嘴唇留下的如同甜橙般的气味。 陆明漪走到大门口，按了门铃。等待家里佣人过来开门的瞬间，她转头看了一眼。 路灯投下来的淡白的灯光下，高大的身形依旧站着，他整个人像是浴在白色的月光之下。 陆明漪微微走神，管家已经过来开门，她瞬间将视线收回，笑着打招呼，“赵叔，还没睡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三小姐言重了，这是我的分内事。”赵叔往外看，“你一个人回来的？大少爷呢？” “我哥还要再玩一会儿，我还有作业，玩的不踏实。” “难得大少爷带你出去玩，就该玩尽兴的。” 陆明漪边往里边走，边说，“等我考试考完了，就可以好好玩了。” 赵叔笑笑，“说的也是。” 陆明漪走进客厅，赵叔问，“要去看老夫人？” “对。” 赵叔说，“老夫人下午被送到老宅去了。” 陆明漪有些吃惊，“为什么？” 赵叔说，“老夫人这边人多，对她静养不好。这事儿先前先生和太太就商量了的。老宅也不远，以后三小姐想老夫人了，就过去看她。” 陆明漪抿了抿嘴唇，强忍住一丝怒意。 赵叔不忍，安慰说，“先生和夫人也是替老夫人的身体考虑。三小姐就别难过了。” “知道了，赵叔晚安。”陆明漪一股脑上了二楼。直到进了卧室，她终于忍不住捂着脸流下眼泪。 隔天，她睡得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手机上有沈琢月的未读微信。 【我今天会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把上次的课补上。】 这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 她简短回复，【随你。】 翻个身，只觉头晕脑胀。太渴了，她爬起来，端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好几口。仍旧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好像要炸。 她又爬回到床上。 下午一点，沈琢月准时到了别墅。 阿姨给他开了门，告诉他陆明漪一直没下楼，让他直接上去就行。沈琢月来了很多回了，虽然不是那种热络的性格，但很有分寸，也有礼貌，倒不用阿姨每次都带着他上楼。 “谢谢。”沈琢月微微颔首，背着双肩包径自上楼。 他在门口敲门，等了片刻，没有人回应。 考虑到房间直接连着卧室，沈琢月贸然进去肯定不合适。他掏出手机，试图先给陆明漪打个电话。 正举着手机，门突然开了。 陆明漪脸色通红，穿着一条粉色的睡裙，看了他一眼，没精打采的说，“进来吧，小沈老师。” 她转过身进去，沈琢月看到她走路脚步也不太稳当。 “小沈老师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好。” 陆明漪去卧室，沈琢月走到书桌前，将背包放好，开始从里面拿出学习资料。 “小沈老师，我头有点疼。”身后传来陆明漪的声音。 沈琢月转过头，她依旧穿着睡裙靠在门框上。 沈琢月起身，走到她身边，“有温度计吗？” 陆明漪摇头。 沈琢月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手背在她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太烫。 明显是发烧了。 沈琢月微微皱眉。 是有些意外偌大的陆家，他所见到的包括佣人在内至少有六七个人，却没有人知道她发烧了。 楼下阿姨知道她一直在楼上，但凡有人观察仔细点，或者上楼来问一下，都不至于不知道。 沈琢月要把手收回来，被陆明漪一把按住。 她的手也是烫的。 她说，“小沈老师的手好舒服，别松开。” 这个时候还不忘这些招数。 沈琢月没理会，直接将手抽出来，说，“先去床上躺着。” 陆明漪说，“可是小沈老师还要给我上课。”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发烧了。” “哦，怪不得头那么疼。” “去躺着。”沈琢月重复。 陆明漪伸出双臂，“抱抱，没力气了。” 她声音因为身体不适更显娇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沈琢月告诉自己，她生病了，可以纵容她一些。 于是他将她一把抱起来，陆明漪靠在他怀里，手不安份的捏了捏他的手臂，“小沈老师，好硬哦。” ……沈琢月险些没抱稳。 第12章 陪我 将陆明漪放在床上，沈琢月问，“家里有药吗？” “我奶奶房间应该有。降压药，还有抗阿尔茨海默症之类的药物。” 沈琢月微微皱眉，“现在还有心情玩笑？” 陆明漪说，“我说的是真话啊。我只知道这些药。” 草率用药也不是最佳选择，沈琢月问，“找人送你去医院？” 陆明漪摇头，“太麻烦了，不想动。而且能找到的人也只有小沈老师了吧？” 她这话听语气像是半开玩笑，沈琢月没有去深究真假，思虑一番，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一直发着烧，他肯定做不到。 很快下了决定，他说，“那你等我。” 沈琢月转过身走出卧室，很快背起双肩包出门。 隐约听到他似乎和家里阿姨说了些什么，离得有些远了，听不清楚。 陆明漪也没在意，一侧脸压在枕头上，头脑昏昏沉沉的。 将近半个多小时，沈琢月终于回来。 他先敲了敲卧室的门，才推门进来。 陆明漪也因为他这举动，睁开了眼。 他额头上有汗，衣服肉眼可见的被汗浸湿。 他从双肩包里取出一只塑料袋。 从里面拿出来各种药，还有温度计。 他看了一眼，甩了甩，递给她，“先量个体温。” 陆明漪接过来，夹在腋下。 她无精打采的看着他，“从这里到最近的药店最起码也得十公里。小沈老师为了我够辛苦的。” 沈琢月坐下来，从包的一侧拿出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他仰头喝的时候，喉结不断滚动。 这让陆明漪想起了篮球场上那些挥汗如雨的男生。徐宁说他们性感极了。 陆明漪当时不觉得，现在深有体会。 沈琢月说，“精神还算清醒，应该不用去医院。” 陆明漪翻个白眼，“你才脑子不好呢。” 沈琢月不由勾了一下唇角。 几分钟后，沈琢月示意她把温度计递给他。 沈琢月看了一眼，三十八度六。 “先把药吃了。你要再有什么别的症状，还得去医院。” “小沈老师，你好啰嗦。我觉得你的人设，还是高岭之花比较好。” 沈琢月没搭话，找到了退烧药，看了一眼用药说明，然后抠出一颗。 “我去给你倒水。” 沈琢月出去一趟，等折回来，看到陆明漪正举着矿泉水瓶子喝水。 是他喝过的那瓶。 说实在的，沈琢月有轻微的洁癖，很不习惯别人和他共用东西。可是看到陆明漪擅自喝他的水，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感。 他没说什么，走过去将水杯放下，又从她手里将矿泉水接过来，一言不发的将瓶盖拧上。 “吃完药睡一觉，半小时到一小时，你就会退烧。” “小沈老师要走了吗？” 按道理来说，他是该走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他没立刻回答，陆明漪就当他是默认了。她伸出手臂，手指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背，“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我不想一个人，很怕死了都没人知道。” “瞎说什么？”十九岁的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今天算课时，还是会给你钱的，好不好？”她软软的哀求的语气。 陆家有钱，给他的补课费不低。他每次一个半小时，一千港币。 但实话说，他并不缺这一千港币。他在学校拿到的奖学金，远远超过这个。 他问，“需要关灯吗？” 陆明漪一直没起来，窗帘还是严丝合缝的拉着。但因为她不久前起来去给沈琢月开门，所以将卧室的主灯打开了。 沈琢月怕影响她休息，才这么问。 “好。” 沈琢月伸手打开了一盏小夜灯，又将主灯熄灭。 四下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盏小夜灯。 陆明漪侧身看着沈琢月。大约因为昏暗，眼神可以大胆起来。 她盯着他的脸部轮廓。此刻他的目光像深海一样。 当然在沈琢月眼里，她已经足够大胆。 “小沈老师，能不能到床上陪陪我？” ……沈琢月面无表情的拒绝，“你再说这些，我就直接走了。” 陆明漪立刻改口，“能给我讲讲你的大学生活啊？你这种学神级别的，会和我们不一样吗？” “无非是看书，做实验，写论文……没什么特别的。” “听起来的确有点枯燥。所以我是不是给你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很多惊喜？” 惊喜没有，意外倒是很多。 第13章 羞愧 陆明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年轻女孩的脑子总是很跳跃，沈琢月跟不上，只能她问什么，他选择性的回答一些什么。 没多久，陆明漪便睡着了。 室内沉寂如在湖底。 沈琢月又等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再度用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体温应该是降下来了。 他轻轻的收好自己的东西，而后离开房间，关上门。 门关上的一瞬，陆明漪睁开眼睛。 她不是没睡着，而是睡得不沉。很多年养成的习惯，她的睡眠都很浅。在沈琢月手背触碰的时候，她立刻就醒了。 在她这么虚弱，又保持睡美人状态的时候，他难道不该趁机亲她一下，或者做点别的什么？ 是她魅力不够。 还是沈琢月真的不行啊。 可是那天，好像也挺可以的。 陆明漪傻呵呵的一笑。她发现沈琢月真的很有意思呢。 还剩几个月的时间，有他解闷，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沈琢月下楼，碰到陆家的阿姨，“咦，不是没到时间吗？” 沈琢月说，“三小姐有点发烧。” “哦，这样啊。那肯定是没法上课了。” 第一反应并不是关心陆明漪的情况。 沈琢月到底是个局外人，便顺着她的话说，“嗯，下次再补上。我先走了。” “好。”阿姨点点头，突然又问，“三小姐也就补这一段时间的课。我想问问，小沈你有没有时间再当家教？我一个侄子，现在上初三。你看你……” “抱歉，学校后期会有很多事情。”沈琢月语气很淡，却给人感觉拒绝的意味很强烈。 阿姨也愣了一下。先前一直觉得沈琢月还算礼貌，突然口气就显得有些生硬起来。她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样啊。肯定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沈琢月微微颔首，便离开了别墅。 沈琢月看了一眼腕表，比他安排的时间早结束了一个小时。 他想了一下，给倪倩发消息，【我现在回学校，如果可以，彩排可以提前。如果你另有安排，我会准时到。】 倪倩很快回复，【就等你呢，琢月。我时间很充裕，你回来，我们这就开始对流程。】 【好。】 马上有个校庆的活动，他和倪倩作为主持人有很多事情要忙。 沈琢月先回宿舍换身衣服。 衣服湿了又干，这样去礼堂那边肯定失礼。 室友林恒见到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嗯。”他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林恒靠着墙调侃，“不是去见谁，还得专门沐浴焚香啊？” 沈琢月说，“骑单车回来的，身上出了汗。” 他端着盆要进浴室。 林恒问，“你给陆家三小姐当家教怎么样了？听说是个超级大美人，有没有照片啊？” “没有。” 林恒不放弃，两步过去，拦住他，“那是不是真的很漂亮？这种千金大小姐，性格怎么样？嚣张跋扈，还是温柔乖巧？” 沈琢月瞥了他一眼，“和你有关系？” “那我不是……”林恒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琢月，你该不是对那位陆三小姐……怪不得你看不上人家倪倩。” “怎么扯上她了？我和倪倩只是同学。” “这谁不知道倪倩喜欢你？这次主持，可是人家强烈举荐你的。” “可以把机会让给你。” “我要有你这个台风，和你这长相我肯定第一个上了。” “所以你喜欢倪倩？”1 林恒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不过倪倩那么优秀，人总会欣赏优秀的美女嘛！” 他没有被沈琢月牵着鼻子走，“看来这位陆三小姐一定是倾国倾城，可以让咱们学神顾不上倪倩。” 沈琢月语气坚定，“林恒，她是周安介绍的朋友的妹妹。” 沈琢月转身走进浴室。 “不是，琢月，我就开句玩笑，你别生气啊。” 沈琢月不是生气。而是有种因羞愧而产生的燥意。 她在他这里，其实真的只是妹妹身份。那天虽然不受控，可他应该还是要再克制，至少该一走了之，而不是被她轻易激怒。 冲了个凉水澡，沈琢月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礼堂了。 去礼堂的路上，收到陆明漪的微信，【我退烧啦，谢谢小沈老师的照顾。我会找机会报答你呦。】 第14章 花钱 周一，陆明漪去学校上课。 徐宁一眼看出她气色不太好，立刻关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周六有点发烧，不过已经退下来了。” “好好地怎么就发烧了？你又哭了？” 陆明漪其实自小身体不太好，只要一伤心难过，就很容易生病。 陆明漪轻描淡写的说，“他们把我奶奶送到老宅去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这几天借你家车，我去老宅看一下奶奶。” “没问题。”徐宁想起来一个事，掏出手机给她看，“看到了吗？音乐节的票，我好不容易托人抢到的。里面有你最喜欢的乐队哦。” “真的假的？”陆明漪赶紧去看。 “如假包换。不过是周日下午，你方便出来吗？不是我说，你们家看的也太严了吧？就为了凌家？”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你见过关在笼子里的鸟放心一直把门打开吗？” 徐宁目光低垂。 陆明漪手放在她肩膀上，“别替我难过，我早就习惯了。从那年我哭着跪下来求他们收留我的时候，这些事情我就该预料到的。不说这些啦，顶多也就三个月，我就可以结束这种生活了。至少暂时可以。” “所以，你和那个小沈老师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今天陆明漪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收到了沈琢月的未读微信，询问她还有没有再起烧。 真的好会关心人啊。 陆明漪又逗了他一下，不过沈琢月没理会就是了。 徐宁看她一眼，然后说，“有个东西给你看下，可别生气。” “什么？” 徐宁捯饬了一下，然后弄出一个短视频递给陆明漪看，“这是港城中文大学校庆的宣传片，门面担当就有小沈老师……你这位小沈老师可真了不得。要不是你先下手，我说不定也会去追一追。” “重点。” “哦，忘了。你看这里……”徐宁按了暂停，“屏幕上这俩人，男的是沈琢月，这个女生叫……” “倪倩。” “你知道她？” 陆明漪一笑，“算不上知道，碰到过一回。你既然查了小沈老师，这个倪倩，你查了吗？。” “我可是你好姐妹，当然会查啦。这个倪倩也是从内地考过来的，成绩相当可以。长得也挺漂亮，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里都传他们俩是一对，你要有危机感了呦。” “我会怕她？” 徐宁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这倪倩自己还搞了个乐队，长期在一家酒吧搞驻场。要不咱们晚上去撑撑场子？” “好啊。” 下午三点多就没课了。陆明漪和徐宁因为家境好，每天有司机接送，所以特地申请了不住校。 路上徐宁告诉她，“我查过了，那酒吧是倪倩和一个朋友合伙开的。她一个大三的学生，又是从内地来的，竟然这么快就能开酒吧，玩乐队。有点子厉害。” 到了酒吧，因为还早，所以没什么人。 一个年轻男人过来招呼他们。 “你们这儿几点开始？”徐宁一副老手的架势。 “随时都可以。就这个时候人少。” “乐队呢？我们是慕名而来。你们的那个主唱，叫，倪倩是吧。我们为她来的。” “她呀，可能……”话音还未落下，被门口的动静吸引，年轻男人支了个下巴，“已经到了。” 他扬起手，朝倪倩打了个招呼。 倪倩里面穿个工字背心，外面套个马甲，牛仔短裙，长筒靴，又酷又飒。 陆明漪险些没认出来。 反差感太大了。 陆明漪都有种被吸引的感觉。 “这两个妹妹说是你的歌迷，特意过来找你的。” 倪倩说，“你先把货整理一下，这里我来。” “成。” 年轻男人去忙了。 倪倩安详陆明漪和徐宁，“两位是为了我来的？” “是。”徐宁点头。 陆明漪在一边说，“别装了，我们见过。” 倪倩微微偏头，露出茫然的神情。 陆明漪说，“那晚在会所，我们目光有交汇，我不相信你没记住我。” 倪倩失笑，“妹妹你虽然长得还不错，但也不用这么自信。” “说假话就没意思了。” 倪倩听出来陆明漪来者不善，便不打算做什么纠缠，说，“要是来听歌的，九点才开始。要是……” 陆明漪打断她的话，直接问，“你是沈琢月的女朋友？” 徐宁在旁边倒吸一口冷气，她的姐妹好勇。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 “你是？” 陆明漪笑着摇摇头，“我不是。但我和他……” 她故作深意的一笑，却没有说下去。 倪倩皱眉，随即笑一下，只当她是个小孩子。 “妹妹，你慢慢玩，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杯饮料。是果汁还是牛奶？” 这是在讽刺她年纪小没断奶呢。 “我花钱。”陆明漪说。 倪倩看向她。 “你不就是个卖酒，卖唱的么？我花钱，你现在就上去给我唱歌，嗯？” 第15章 你抱我 倪倩抱着双臂看着她，“妹妹……” “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叫我什么妹妹？你在这里唱歌，不就是客人花钱点歌，你就唱。偶尔再搔首弄姿，袒胸露乳一下，吸引客人，我没说错吧？你多少港币一首，我付双倍，唱给我听。” 倪倩倒没生气，嘲讽的一笑，“不管我和琢月是什么关系，但我能确定，你绝对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所以你也没必要拿我当做假想敌。” “你真要来喝酒呢，我欢迎。要是来闹事的，那就慢走不送。” 陆明漪还要说什么，倪倩指了指她，带有威胁的语气，“这里是我的地方，妹妹也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吧？” 徐宁气不过，“你这里是黑店啊。” “我们只招待真心来玩的客人。” “说的这么高级。你有人我没人啊？” 徐宁当场打了个电话，“爸，我被人打了，你找几个人过来帮我报仇。” 十几分钟后，徐宁叫来的几个男人，和倪倩这边的几个人对上。 “你得罪他们了？”合伙人私下问倪倩。 “搞不清楚，就这么找上门来了。一看就是家里有点背景的，被宠坏了。” 合伙人安慰，“别怕，这一带，我们也是靠自己闯出来的。你拿出点大姐大的气势来，他们就不敢了。” 倪倩一笑，“那我去吓吓他们？要是不小心失手了，你可得给我善后。” “冇问题。” 倪倩找了个空瓶子，在一边的大理石台面上嗑碎，便打算过去。 谁知道此时酒吧的门开了，沈琢月穿着一件灰蓝色短袖和黑色长裤走进来。 倪倩不动声色将手中的半截酒瓶扔到了一边。 沈琢月很快锁定了陆明漪。 陆明漪正歪头打量他。 她先前以为是他常穿白色，才显得整个人十分清俊。可今天换个颜色，他还是有种光风霁月的冲击感。 陆明漪不免多打量两眼。 徐宁在一边碰一下她，嘴型问，“你找来的？” 陆明漪朝她挤一下眼，当是承认了。 “琢月……”倪倩推开人群走过来，笑意浅浅的打招呼。 沈琢月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干嘛跟她道歉，她想打我来着。”陆明漪在一边不满的说。 沈琢月没说话，只是移动半步，挡在她跟前，问倪倩，“有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那倒没有。他们叫了人，我们也不能示弱。不过就是两军对垒，没输了气势。但我也有分寸，这要打起来，场面就不好收拾了。所以，琢月，他们俩，是你朋友？” “谈不上。”他平静的说，“既然没造成什么损失，那我先带他们离开。” 倪倩有些意外，但沈琢月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 她笑着点头，“当然。你们要是留下来喝一杯，我也欢迎。琢月，你除了开业来过，后面都没再来过。” 见他们在那聊着，陆明漪故意在沈琢月开口之前先开口，“沈琢月，我们该走了。” 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一种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感觉。 沈琢月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走了。 然而陆明漪却没动，她张开双臂，撒娇的口吻，“你抱我。” 沈琢月平静的看着她，显然不想理会她无礼的要求。 “你不抱我，我就把我们那点事都说出来。倩姐姐想不想知道细节啊？” 沈琢月看着她。幽深的目光下有一股暗涌流动。 陆明漪心里打了一下退堂鼓，但她还是没有退。 “那个，我看……”徐宁见情形僵持了几秒，想劝一下陆明漪差不多可以收了。 “倩姐姐，你知道沈琢月胸口……” 她的话没说完，眼前一暗，沈琢月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 他脸色沉静如水，朝倪倩微微颔首，表示该有的礼数，但同时，也有种疏离感。 见陆明漪被沈琢月抱着出去，徐宁佩服的五体投地。女追男隔层纱，就没有陆明漪攻略不下的男人啊。 她叫自己人赶紧撤了，小跑着追出去。 合伙人完全在状况外，问倪倩，“那不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学神？这什么情况？” 倪倩苦涩一笑，“我也想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