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遗憾,可也知道感情强求不得,毕竟她用救命之恩换来的六年婚姻,终究还是败给“强扭的瓜不甜”里。
等沈初与老太太走远,霍真真才从墙后走出。
她惊讶地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
离婚?
她没听错吧,沈初那个舔狗竟然要跟她哥离婚?
难怪这段时间她怎么讽刺沈初,沈初都一脸满不在乎的态度了。
不行,她得去问清楚!
霍真真返回客厅,询问了佣人后,匆匆忙忙去球场找了霍津臣。
霍津臣换了一套休闲装,在绿地打高尔夫。
他预测了每条果岭路线以及球道附近的障碍,把控力道,将球精准地打出。
两杆进洞。
一旁的佣人递来了矿泉水,他接过,拧开。
“哥!”
霍真真朝他直奔而来。
他喝了水,将水瓶递回佣人手中,“怎么了?”
“沈初要跟你离婚了,对吗?”
一旁的佣人倒抽一口凉气,此刻谁也不敢吱声,听到什么也只能装作听不到。
霍津臣注意力依旧在球上,“又胡说什么。”
“我都听见她跟奶奶的对话了!”霍真真不依不饶,挡住他,“哥,她居然有脸跟你离婚!要离也是你提才对!她凭什么啊!一个舔狗也——”
“霍真真。”霍津臣原本在球上的视线,转而落到她身上,原本清冷的目光此刻竟渗出几许怒意,“二伯送你出国留学,基本的尊重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霍真真呆滞在原地,转瞬,眼眶泛起泪花,“哥,我以前说她的时候,你也没这么说我…”
“你当我面说了?”
“我…”
霍真真语塞。
是啊,从前她针对沈初,都不是当着他面。
因为那个时候他甚至都不会在沈初身边晃荡,她又哪里找得到机会在他面前控诉沈初的不是呢?
也就闻楚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不服气,“可当初你也知道我这么说她,你也没管啊!”
“她本人不在意,我管什么?”霍津臣挽起一寸袖子,露出腕表,“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
他离开发球台。
霍真真气红了眼,在原地直跺脚。
可转念一想,她心里直发毛,难不成她哥真喜欢上沈初了?
想到这,她拿起手机给闻楚打了个电话。
闻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她身上满是红痕,脸庞也跟着红润。
一个男人背对她坐在床边合上衬衣,系纽扣。
闻楚看到霍真真打来的电话,脸色微变,避开男人接听,“真真?”
“楚楚姐,我跟你说!我哥肯定被沈初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闻楚闻言一怔,朝男人看去一眼,不自然地挤出笑,声音依旧温和,“怎么说呢…”
“还不是因为沈初跟我哥提了离…提离开我哥,她要跟我哥分手!可是我刚才问我哥,我哥并没有要跟她分手的意思…”霍真真委屈极了,“他还因为我当他面说沈初是舔狗的事生气了。”
闻楚垂在一侧的手拧得更紧,刚做的美甲贴片,被折断了。
从知道沈初跟他同居开始,她就知道,沈初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原本还以为是沈初不要脸地缠着他。
可现在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