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没看到宋曼，才知道她们和贵海的人在三楼谈事情。
换身衣服下楼，三楼稀稀拉拉的坐了几桌，嘱咐服务员给她们上份果盘。
陈平看见程意来了立马起身，“谢谢，给我们这个机会。”
她笑笑，“陈总，缘分。”如果葛律师没给他打电话，相近报价下她肯定会选慈进。
坐下，看到陈平身边还有一个人，他立马介绍，“我们产品负责人肖晴。”
程意朝她笑笑，“你好。”
果盘上来了，“大家休息会？你们应该忙了一下午。”看向陈平，“陈总，我们聊聊？”
陈平起身，两人走到远处的桌子坐下。
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陈总，不瞒你说这次是我爸不在我才代表他来的。”
“我理解。”这是他从葛骁那里知道的，让他诧异的是程意，言谈举止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程意笑笑，“医疗险对煤矿来说很重要，我爸也希望可以尽快达成合作，如果这两天能把合同敲定就更好了。”
陈平抿抿嘴，“行，宋经理材料带的很齐全，我们这边核实后可以立即签合同。”
程意起身伸手，“麻烦陈总，这两天还有其他事不能陪您。”
走到桌子旁朝她们说了句，“辛苦大家！晚点我请大家吃饭。”
“不，该我请才是。”陈平连忙拒绝。
“那你们先忙。”程意上楼了。
看见桌子上放着慈进负责人单梦的名片，照着电话拨了过去，没一会被接起了。
程意先开口，“单总您好，我是顺义煤矿的程意。”
对方迟疑一下，“程意，您好。”
“下午宋经理应该通知过结果，我还是想亲自和您讲一下，贵司的产品和服务在业内都是一流的，从成本角度做的选择。”她停顿一下，“后续我们之间还是有可能合作的。”
单梦笑着说，“这些我们都理解，期待后续合作。”
“好，再见。”程意很欣赏单梦，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股“她”的影子。
王钦白抱着电脑出来，一脸笑容，“小意，猜猜今天挣了多少？”
“五十万？”程意本来想说一百万的。
“八十万！”一屁股坐下，看程意淡定的表情，“小意，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他知道股票会挣钱，可这简直就是在捡钱！
程意抬手示意他平复心情，“哥，没想到你这么激动。”
王钦白撇嘴，“你不懂，这种成就感。”他靠近程意，仔细盯着她，“小意，你怎么知道这两只股会涨？”
程意歪头，“秘密。”
来了兴致，“哥，要不要出个价，我会告诉你？”
王钦白沉思几秒，“三十万？够吗？”
程意笑笑默不作声，明天的礼物钱有了。看了眼周围手勾勾他，低声说，“我能看见股票的走势。”
什么？她能看见股票的走势。
王钦白大吃一惊，还在消化这个秘密的含量。反复盯着程意确认，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捏着她肩膀，睁大眼睛问她，“你真的能看见......”
程意闭口不言，轻轻点头。
他双手捂脸，不行，他还是难以相信，“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手机想了一下，程意扫了眼起身，“走，去吃饭。”
见他还呆在那里，“信不信由你！”
整整两天，王钦白都有点呆。
程意打了个响指，“哥，回神了！”
飞机刚落地哈兰，打开手机看到几个沈怀明的未接电话。虽然客舱很吵，程意还是拨了过去。
“沈队长，有事吗？”
“程意，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沈怀明声音低沉。
周围太吵了，虽然听清了，她没有回绝，“不着急的话，等我回家再说。”
“好。”电话断了。
先把宋曼送上出租车，她也买了不少东西，大多是孩子的。
凌强开车来接他们，买的东西不少。
王钦白发现她接了电话后就心事重重的，“怎么了？”
“没事。”沈怀明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而且他用的是“帮”这个字。
程意下车就钻进书房，盯着电话沉思一会拨通了沈怀明电话，“沈队长，我到家了。”
“我们想让你帮忙去参加一场拍卖会。”程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喂，你还在听吗？”沈怀明以为断掉了。
程意缓了缓，“沈队长，是什么拍卖会？”
“孟坝你听过吗？”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孟坝？她微皱眉，“全名叫什么？”
“孟坝拉旗。”
程意倒吸一口凉气，世界上有两个孟坝拉，一个在华国富可敌国，一个在国外穷困潦倒。
“沈队长，你太高看我了。”她冷笑一声，“恐怕我连孟坝的大门都进不去吧。”
沈怀明声音高了许多，“你怎么会知道孟坝？”
完了，程意捂嘴，孟坝拉的消息是十年后才被公布的，战术性的喝了口水，“沈队长，我们家好歹做煤矿生意，多少有点耳闻。”
他轻笑一声，“多少耳闻，说来听听？”
“孟坝富可敌国。”半天不见他回话，他应该知道。
程意只好接着说，“孟坝科技很先进。”这倒是真的，后世的报道把孟坝描述的堪比科技之都。
科技方面，沈怀明他们已经领略过了，“还有呢？”
程意不知道该不该讲，如果她真的要置身其中就该告诉沈怀明，“孟坝，是犯罪之都。”
他声音很严肃，“程意，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想方设法想进孟坝，去了三拨人都没有成功，或许他们身上气息太重。
“沈队长，各有各的生存之道。为什么选我去参加孟坝的拍卖会？”她猜到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拍卖会，一般人进不去，他们凭什么认为她可以进去。
“你身上，没有我们的气息。”
程意听完先是震惊一下，而后反应过来，“沈队长，你意思是我身上有坏人的味道？”她有点哭笑不得。
“沈队长，我什么时候给你造成这种错觉了？”拿起桌上的笔把玩起来。
听得出来程意有情绪，沈怀明选择实话实说，“夏队长告诉我的。”
夏进？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她反问一句，“沈队长，你怎么看？”
一阵清透的声音传来，“你，亦正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