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大人在等着他们俩。


    王新远一脸不悦，“钦白，吃饭吃一半人没了。”招呼不打一声人跑了。


    “我刚去结账。”他捏着黑卡，“爸，这个黑卡能给我一张吗？”


    “你把卡还给小意，那不是给你的。”说着白了他一眼。


    程意连忙解释，“王叔，我给钦白哥的，他之后要还我的。”


    王新远换上笑容，“下次别惯他，走吧。”


    几人出了包厢，说说笑笑的走到大厅。


    一个女的直接撞到王钦白身上。


    条件反射，他立马说了声“对不起”。


    程意看着女子，“那古青，你出门不带眼睛吗？”


    那古青闻言抬头，“程意，关你什么事！”


    那古青？不就是程意说过的那个疯子？王钦白往程意身边靠了靠。


    “你撞到我哥，不该给他道歉吗？”程意冷声说。


    她倒是听话，笑着对王钦白说，“‘清白’，对不起，刚撞到你了。”这会可不能莽撞，要在他家人面前留个好印象。


    王钦白没搭理她，“爸，程叔，我们走吧。”他一手护着程意往前走去。


    见人不理她，一定是程意和她说了什么！那古青朝他们大喊，“‘清白’，程意她不是好人。”


    几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程意笑着望向她，“我怎么不是好人了？”


    那古青站直身子，“你不仅打架喝酒，你还挑唆我和‘清白’的关系。”


    程意走到她面前，“你调查我？”


    那古青感觉到一股冷意，“你敢说你没做过？”


    程意放低声音，“我做过又怎么样？那古青，我没想到你这么蠢！”丝毫不掩饰嘲笑的神情。


    “你说我什么！”她推了程意一把。


    程意提前往后退两步，王钦白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哥，狗咬人我们总不能咬回去。”程意转身，王钦白狠狠瞪了那古青一眼，程意说得对，这个人就是疯子。


    黄小梅拉过她检查一番，“没事吧，这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见程意打着夹板吗？


    程意摇头，“不认识。”


    那古青气的直跺脚，本以为能借机正式认识“清白”，被程意搞砸了！


    没想到程意这么能装，她根本就没碰到对方！怪不得唐悦栽在她手里！


    她拿出电话，“黑，程意家在达蒙的矿在哪？”


    “川李村。”


    心里盘算一下，“黑，带人去闹闹。”


    对方没答应，“小姐，最近老爷子不在，策叔不让乱动。”


    又是老爷子，那古青呵斥他，“你不会偷偷去吗？”她咬牙切齿的说，“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对方没回话。


    “怎么做你知道。”那古青挂断电话，程意，你等着！


    小黑接完电话就黑着脸，旁边的人问他，“黑哥，有事吗？”


    掐断烟，“找几个脸生的兄弟，晚上出去一趟。”那古青的话，他不敢不听。


    小虎没想到他刚来不久，就有任务了。


    “钱哥，您好。”他哈着腰。


    钱飞打量他一番，“哪的人？”


    小虎恭恭敬敬的，“老家哈兰的。”


    “什么名？”


    垂着眉，“赖小虎。”


    倒是个老实的，就是人看着有点木。


    钱飞看了眼他腿，“你跑的快不快？”


    小虎点头，“快。”


    旁边一个人为他作证，“上次跑路就属他最快。”


    钱飞笑笑，“就你了，晚上11点大门口集合。”


    “谢谢钱哥。”小虎憨笑，等人走光了，小虎躺在椅子上。


    辛哥说的没错，酒吧活虽然杂，但不用提心吊胆。


    心提了一晚上，十点半就蹲在大门等着。


    小黑提早出来抽烟，弹了个烟灰，手下有人“哎哟”一声。他立马弹开，吼了一嗓子，“谁啊。”


    小虎从地上爬起来，“我，我是小虎。”说着手勾到脖子后面掏烟灰。


    “你蹲这干什么？”


    小虎站直身子，“钱飞哥让我在大门口等。”


    新人？


    小黑靠着门，“小虎？名字挺有意思。”看他站的笔直，笑着说，“我不是老师，不搞罚站。”


    小虎放松下来。


    “你多大了？”


    小虎老实回答，“19。”


    小黑笑着说，“真年轻，不用这么紧张，晚上没什么大事。”


    钱飞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看不清模样，朝着小黑喊，“黑哥好。”


    小虎学样子，“黑哥好。”


    小黑问钱飞，“人齐了？”


    “齐了。”


    “等着，我去开车。”说完去了后院。


    小虎有点忐忑，“钱哥，我们晚上究竟去干嘛？”


    钱飞笑了一声，拍拍胸前的包，“放鞭炮。”


    放鞭炮？大晚上去哪放鞭炮？


    手心出汗了，他反手擦在背上。


    小黑开车，在公路上飙的飞快。


    窗户大开，吹得小虎头昏脑涨的。


    他悄悄问身边的人，“我叫小虎，你叫什么。”


    年轻人没搭理他。


    大约开了一个小时，车停了，小虎推开门，“咣”一声吃的晚饭全吐了。


    钱飞看他这样，“晕车你咋不早说。”


    小虎借着吐的时机，观察下周围，四周黑漆漆的。


    “好了没，好了就走。”小黑过来问他，小虎起身，“黑哥，我没事。”


    小黑带路，其他三个人跟在他身后，走了十几分钟，路面陡起来，半山腰的地方有灯光。


    他指着半山腰，“等会爬上去就到了，你们机灵点。”


    小虎连连点头，向上望去隐约看到灯光。


    “钱飞，东西发下去。”


    手里多了几个大炮仗，还有一个打火机。


    真是放炮？不知怎么的，手心又出汗了。


    小黑按着他们头，“上去后，点着了就丢出去，然后跑。”


    年轻人点头，小虎跟着点头。


    “记住，不要让人抓住你们！抓住了和我没任何关系。”小黑怒斥道，“记住了？”


    “嗯。”


    小黑点了一根烟，“钱飞，你带他们上去。”


    越往上走，小虎越来越肯定这是另外一个矿区，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来矿区放炮！


    小虎咽了咽口水，腿哆嗦起来。


    年轻人嗤笑，“就这胆子，钱哥怎么挑中你的。”


    “闭嘴。”钱哥低吼。


    爬到半山腰借着灯光，能看清是一个矿区，半山腰被推平了，围着一圈盖了几排房子，房子中间插着一个红旗子。


    三个人蹲下身，钱飞指挥他俩，“你俩等会分，点着炮就朝里扔。”


    小虎支吾一声，“钱哥，朝哪扔？”


    钱飞扇了他一下，“扔你裤裆里！”


    小虎和年轻人猫着腰分开走。


    脑子里全是辛白的话，小虎点燃一根炮仗，扔在离自己十米远的空地上。


    “嘭”，整个矿区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