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直接看呆了，人愣在地上。


    她一脸惊恐，手指着程意，“你，你杀人了。”


    程意直起身子，左手的叉子在滴血，右手捏着一块碎了的花瓶。


    她扫了眼唐悦，唐悦脸色青黑。


    程意朝李佳走过去。


    “你别过来，你别杀我，我错了。”她哭的梨花带雨。


    程意凑近她，“谁的主意？”


    李佳抱着头，“不是我，是唐悦。”她指向唐悦。


    “混账，她喝药了你怕什么？”唐悦大吼一声。


    李佳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


    程意的眼睛太害怕了，她相信程意会毫不犹豫的捅下来。


    很好，唐悦。


    程意把她逼进角落，“你下了什么药？”


    饶是再大胆，看见滴血的叉子，她声音颤抖着，“没有什么药。”


    程意把叉子举到她脖子边，“说，什么药。”


    脖子一阵冰凉，唐悦咽了咽口水，“就是摇头......”


    程意丢了花瓶碎片，右手甩了她一耳光，凑到她耳边，“剩下的药在哪里。”


    唐悦哭了，“在我兜里。”


    程意摸了一把兜，果然鼓囊囊的，量不少。


    “你是不是很爱吃这个？”配上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现在的程意，和恶魔没两样。


    唐悦虽然害怕，知道程意不敢对她怎么样，“程意，我妈还在楼上，你别乱来。”


    要不是二三楼没人，卫生间窗户紧闭，她早喊救命了。


    程意冷哼，“怎么，你刚刚没想到我妈在楼上？”用叉子划拉两下她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家无权无势，我不敢动你？”


    叉子逼近血管，痛的唐悦大喊。


    “唐悦，听说你很喜欢欺负别人？”程意手下使劲，叉子戳破她脖子，血渗出来了。


    程意发出深沉的笑声，“怎么办，我也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呢？”在场的唐悦和李佳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唐悦眼泪直往下掉，不说话，眼神充斥着害怕。


    “其实你这张脸我也不是很喜欢。”叉子在她脸上划了划，“你说，划两刀，会不会更好看？”


    程意就这么盯着她，她眼泪涌的更多了。


    真没意思，“唐悦，你多大了？”


    “16。”


    程意瞥了她一眼，“16岁能坐牢吗？”打了个哈欠，“我14哦，话说，你还是我学姐呢！”


    程意伸手，“唐悦学姐，你好。”


    唐悦伸出左手，颤抖着握住程意，“你好。”


    程意取下叉子，在袖子上擦了两下，“学姐，请多关照。”


    路过李佳，她自动缩成一团。


    程意看着她，“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珠光宝气，下次别用狗眼看人。”


    捡起手机，没被摔坏。


    程意站在卫生间门口，从门缝传出一阵阵哭喊声，唐悦声音极为突出。


    程意打开手机，拨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


    “女士您好，您现在安全吗？”


    “我很安全，我在「兰庭」二楼卫生间。”


    “好。”


    程意挂了电话，靠在窗边，浑身无力。


    左脸痛的要命。


    窗外，阳光正好。


    ......


    警车出动很快，停车场一会就停满了车。


    肖经理看见警察闯了进来，人慌了神。


    “怎么了，警官。”


    夏军一把推开她，“二楼。”


    二楼有什么？她跟在警察后面上了楼。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女生，白衬衣上血迹斑斑，肖经理越看越眼熟，这不是黄女士她女儿吗？”


    夏军带人冲了过去，盯着程意，“是你报的警吗？”


    程意点头。


    夏军看着女孩，脸上巴掌印格外清晰，不自觉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受伤？”


    程意没说话。


    厕所传来哭声。


    夏军打个手势，两人踢开门。


    厕所里三个人都在地上，男的躺下了，两个女的抱着头痛哭。


    夏军嘴角抽了抽，看见窗台上的叉子，“叫个救护车。其余人，清理现场。”


    “小花，联系家属。”一个女警跑到程意身边。


    “我妈在楼上。”她拨通黄小梅电话，“妈，我在二楼厕所这，你顺便喊一下田妮。”


    小女警看她脸颊很红，“你，身上还有伤口吗？”


    程意摇头。


    不到两分钟，黄小梅冲下楼。


    “小意，你怎么了？”她双手捏着她肩膀，看见她嘴角有血，脸颊肿胀，抱着她，“谁打的你！”


    女警拦着她，“女士，你慢点。”


    黄小梅放开她，看见衣服上有血，“走，去医院。”


    “妈，我没事。”程意冲她笑笑。


    田妮看着程意这个样子，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直到唐悦被警察从厕所里拖出来，她吓得扔掉手机，“悦悦，你怎么了？”


    唐悦抱住她嚎啕大哭。


    警车开进来的时候，大家还议论来着。


    直到黄小梅和田妮下楼，丁夫人和其他人也下楼了。


    小欣在孙婉茹的怀里，她远远的就看见程意了，嘴里喊着，“仙女姐姐。”


    丁夫人朝孙婉茹使了个眼色，她抱着小欣上楼了。


    “好了，大家自行散了吧。”不少人站在原地没动。


    “站在这像什么话。”丁夫人呵斥一声。


    等众人散了，她才慢慢走了过来。


    看到程意一身血，不由得吓了一跳，“小黄，没事吧。”


    黄小梅没说话。


    她把身上披肩拿下来，递给黄小梅。


    程意抬头，“谢谢。”


    低头看了眼衣服，没想到这么狼狈。


    黄小梅把披肩给她围上，“丁太太，您先上去吧。今天真是......”


    丁太太拍拍她肩膀，“别说这些，有事给我打电话。”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她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120来了。


    张强被抬走了。


    确认她们三人没有外伤后，夏军直接把她们带回了局里。


    丁夫人回到楼上，大家都趴在窗子上看楼下。


    小欣缩在孙婉茹怀里抽泣，“妈，下面怎么样？”


    丁太太摇摇头。


    “奶奶，我要程意姐姐。”小欣朝她伸手。


    丁夫人抱着她，楼下程意和黄小梅上了警车。


    递披风的时候，她看见了，里面可是有三个人。卫生间被抬出来的那个男人，头破血流的。


    她叹了口气，“这个程意，不得了！”


    以后，谁还敢得罪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