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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教学

    翌日。


    “诅咒,是包含了咒力、咒灵、术式、咒术师等所有咒术相关事物的统称。”


    “霓虹平均每年有一万多人离奇死亡或失踪,其原凶大多是源于诅咒。”


    “人类的负面情绪,诸如沮丧、嫉妒、憎恨、懊恼之类,若是积累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凝聚成特殊的力量,被称作咒力。而咒灵,就是吸取了人们散溢出的咒力,和咒力源头的怨念,不断积累、壮大后形成的,对人类充满恶意的怪物。”


    “祓除咒灵,就是咒术师的主要任务。”


    “不论是普通的人类,还是拥有咒术、异能的人类,每个人都存在负面的情绪,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咒力,区别只是多少的问题。”


    “普通人因为咒力总量低,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咒灵的,除非濒死或是遇到特殊情况才能见到。而咒术师的咒力总量一般都在某个界限之上,因此日常也可以看到咒灵……嗯?这个焦糖布丁还蛮好吃的嘛!”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抵着桌子,舒服地坐在座位上,从桌上的盒子里拈起一个布丁,直接丢入口中。


    “是吗?那是我自己学着做的,看样子还算成功……那么,咒术师一般是如何对付咒灵的呢?”


    一旁的梦野玖爱拿着笔和本子,认真地记着笔记。


    “那就涉及到术式的概念了……”


    教室的窗户外,两个身影犹犹豫豫地在外面探头探脑。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娜娜明?”


    隔着窗户,灰原雄凑到自家金发同期旁边,小声地询问道。


    “那些基础知识,今天上午老师不是刚刚讲过了吗?为什么梦野还要再额外请教五条前辈啊?”


    七海建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道,


    “我猜,大概是因为她上午的时候只顾着补觉,没有听进去吧。”


    “啊?有吗?”


    灰原雄一头问号。


    “你没发现?”


    回想起上午的时候,对方一直强撑着想要认真听课,却控制不住地“小鸡啄米”的样子,七海建人稍稍有些担心。


    梦野她,没休息好吗?


    是之前那次审问带来的后遗症吗?


    梦野:想多啦!只是昨天晚上想事情,后来有些睡不着了而已!


    “但是……”


    灰原雄仍旧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五条前辈?”


    ?什么为什么?


    七海有些不明所以。


    灰原挠挠头,“要请教问题的话,怎么看都是夏油前辈更靠谱一些吧?”


    “或者,我也可以把老师教过的知识再重复一遍的啊……”


    “明明我们才是一届的同学吧?”


    说着说着,他居然还隐约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


    七海:……


    “那当然是因为——”


    元气满满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五条悟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门,眼中是自信的笑意,


    “因为老子是最强的!”


    “桥豆,悟,”


    夏油杰抱着一摞书从走廊的另一边过来,面容和善,语带威胁,“你是不是说漏了什么?”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


    “杰和老子就是最强的!”


    夏油杰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此刻的弹幕上:


    【日常!日常!温馨的日常终于等来了!】


    【七海:灰原你在做什么啊!!!撒娇吗?】


    【灰原宝宝:爱酱,难道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同学了吗?】


    【哇,七海回忆里上课打盹的爱酱超——可爱的有木有!感觉离得好近,脸颊上的印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欸!】


    【不是,这什么男友视角?】


    【等等,灰原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娜娜明却都关注到了!娜娜明,你!】


    【我来接我来接,娜娜明你不对劲!】


    【上课不看黑板看同桌去了嘿!】


    【悟!啊啊啊啊我的悟帅爆了!】


    【哈哈哈,上一秒,悟咪:老子是最强的!下一秒杰一个眼神就改口:我们就是最强的!】


    【五条悟你别太爱了!】


    【我最爱的最强双人组!!!!撒花撒花ing】


    【哦吼吼吼~嘴角比ak还难压】


    ==================


    “中午好啊,七海,灰原!”


    梦野玖爱朝着两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随后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袋子,


    “因为有些睡不着,我半夜起来做了一些简单的甜点,这是你们的份哦!”


    “谢谢。”


    七海接过了她的礼物,礼貌道谢。


    “真的吗?”


    “啊,是奶油曲奇!还有焦糖布丁!看起来好好吃哦!谢谢!”


    灰原雄眼睛一下子亮了几个度,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也骤然变得晴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不停地摇着尾巴的大狗狗。


    还真是个简单到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呢~


    七海建人和夏油杰这么想着。


    “还有,这个是夏油前辈的……谢谢前辈帮我查找参考资料!”


    “没什么,身为前辈,理应帮助希望进步的同学。”


    夏油杰微笑着朝着她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袋子,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手心。


    软软滑滑的,好像猫咪的肉垫。


    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自己将猫咪抱在怀里摸摸爪爪的画面,夏油杰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将这个画面从脑中驱逐了出去。


    把可爱的后辈比喻成猫咪什么的,貌似有点不太好啊……虽然真的很像啦……


    正思索间,一旁的五条悟已经熟络地拿起一块曲奇,笑嘻嘻地塞到了夏油杰的口中,


    “这个味道蛮不错的,杰也来尝尝看吧!”


    “怎么样?”


    “嗯,很好。”


    因为长期吞食咒灵玉而变得迟钝的味觉其实并没有品尝出什么味道,但夏油杰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给出了“很好”的评价。


    与此同时,灰原和七海在尝试过后却都给出了“超美味!就是似乎有些太甜了”的评价。


    “有吗?我觉得刚刚好啊!”


    五条悟一副“你们不懂甜食”的表情,随后又十分欢乐地将胳膊搭在夏油杰的肩上,


    “看样子杰和我的口味差不多呢!”


    “果然这就是挚友的默契吧!耶!”


    不,其实她是请教过硝子前辈,得知五条悟的口味偏甜后,特意多放了些糖。毕竟要从他这里请教术式相关的问题,这个算是回礼。


    梦野玖爱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五条悟和一旁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他耍宝的夏油杰,心中隐约对后者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这哪里是挚友,根本就是把对方当儿子在养吧!


    还真是辛苦呢,夏油前辈!


    【哇哦,什么忠犬摇尾小狼狗啊灰原,斜眼jpg】


    【亲亲我心灵手巧的爱酱,么么哒!】


    【杰:明面上一副正直老干部的口吻,脑子里却在猫塑可爱的后辈——是五条猫猫不香了嘛!】


    【哇呜,悟刚刚喂杰吃饼干!!!还是亲手喂的!!!五夏党圆满了!比心比心】


    【另外两个人都觉得甜只有杰没觉得——惊,杰该不会这个时候就已经在丧失味觉了吧!】


    【楼上不说我都没发现!我去,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也对,不管是谁,长期被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折磨,味觉大概都会失灵的吧!】


    【咦惹,咒灵玉的口感真是一言难尽。】


    【呜呜呜我的杰,一直在默默承受这样的痛苦,不想让别人担心都没告诉他们……要是有能够改善咒灵玉味道的术式就好了!】


    【笑死,爱酱的吐槽好犀利!杰可不就是把悟当儿子养呢么!】


    【不仅养了一个好大儿,后来甚至还又养了两个女儿呢!】


    【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


    简单轻松的下午茶过后,几人话归正题。


    “原来如此,因为体质特殊,其他人无法分辨出你的术式,所以才过来请教悟,顺带也补一下基础啊……”


    夏油杰放下了手里的红茶。


    “也不止是术式的问题啦……”


    梦野停顿了一下,


    “上次也提到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能力效果似乎在增强,相应的,身体情况也在不断恶化,我怀疑,二者之间或许存在某种联系。”


    “五条前辈好像是出身咒术世家,上次还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情况,我想着他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来请教的。”


    搜噶,她才刚刚接触到咒术界,对于这些事还完全不了解啊。


    同样是平民出身的咒术师,夏油杰当初也是带着满满的好奇和疑惑来到这里的,因此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因此也不吝于帮她讲解,


    “的确,悟出身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是有着千年传承的咒术家族,他对于咒术相关知识的了解,或许比其他人要更加深入一些。而且,因为'六眼’的缘故,悟还是五条家的家主……总之很厉害就是了!”


    简单介绍(夸赞)了一下好友,夏油杰继续问道,


    “那么,有看出什么了吗,悟?”


    “那当然了!我刚刚正要讲呢!”


    五条悟骄傲地昂起头。


    说着,他又看向灰原雄和七海建人,


    “既然你们也来了,就一并听听好了!”


    “祓除咒灵的方法有很多,大多数情况下,咒术师是凭借自己的生得术式和咒灵展开战斗的。”


    “生得术式,你可以理解为不同的绝招,像是《数码宝贝》里,亚古兽的绝招是小型火焰,哥玛兽的绝招是鱼群大暴走,巴达兽的绝招就是空气炮等等……举个例子,比如我的术式是‘无下限’,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夜蛾老师的术式‘傀儡操术’。”


    搜嘎——


    这么一说还蛮通俗易懂的嘛,好评!


    不过,介绍术式的时候,怎么没提到硝子前辈呢?


    梦野心里想着,举手道,


    “提问!”


    “请问!”


    五条悟速度极快地接过了话茬,两人一唱一和地像是在讲漫才似的。


    梦野目光灼灼:“请问,硝子前辈的术式是什么呢?”


    “好问题!”


    五条悟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呈90度,比了个“击中”的手势,


    “硝子的能力被称之为‘反转术式’,是少见的治疗系的能力,大概是用负负得正的方式将作为负能量的咒力相乘,从而得到用于治疗的正能量。注意!‘反转术式’并不是术式哦,它只是一种咒力的使用技巧。”


    “欸?!!!!”


    梦野有些惊讶,“那,硝子前辈她……”


    “没错,硝子实际上并没有术式。”


    面前的白毛得瑟地晃了晃脑袋,“不过,即便没有术式,硝子也仍旧很强啦!”


    “此外”,


    梦野转过头,看到夏油杰微笑着补充道,“因为反转术式的能力者极为罕见,反转术式本身又很难被学会,咒术界特意将它取了这样的名字,用于彰显它和其他术式同等地位的重要性,所以听起来会稍微有些混乱。”


    原来是这样!


    梦野、灰原和七海:学到了!


    短暂的提问过后,五条悟继续着自己的讲解,


    “除开简单的式神和结界术,咒术师的术式是生来就存在于体内的,即,咒术师的实力80%是与生俱来的。”


    “不过,虽然每个术式的作用各不相同,但其本质却都是对于咒力的运用,最终的目的都是大同小异。”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只有诅咒才能对抗诅咒!”


    只有诅咒能对抗诅咒么……


    梦野玖爱心中暗自思忖着,默默地在“对抗”一词上画了个圈。


    之前五条悟介绍过,诅咒一词,其实是包含了咒术相关事物的统称,既包括术式等抽象性的事物,也包括咒术师。


    不过,在这里,居然用的是“对抗”,而不是“消灭”,或是“祓除”吗?


    从之前的教学来看,这里的一些用词是非常有讲究的,譬如生得术式,生而获得的术式,以及,对反转术式的解释。


    所以,这个地方的对抗,或许并不仅仅指的是咒术师祓除咒灵,应该还包括咒术师之间的对抗,又或者……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她就没工夫再细想这些事了,因为——五条悟终于开始要讲到关于她自身的情况了。


    【老爹:要用魔法来对付魔法!】


    【原来如此,这些名词之间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啊,看样子当初iivv设计的时候还是多少花了些心思的嘛!】


    【不是,他好像真的试图在教会我们欸!】


    【不知不觉就跟着学起来了……然而我并没有术式,衰!】


    【哇,这个时候的悟已经很有十多年后老师的样子了嘛!五条老师赛高!】


    【反转术式居然不是一种术式!不过这名字听起来的确很有歧义,要是没有杰的解释,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呢!】


    【还得是你啊杰!(大拇指比赞)】


    【惊!硝子居然没有术式!不过老婆怎么样都好啦(痴汉笑)】


    【楼上的既然已经有硝子了,那爱酱就归我了!】


    【爱酱好聪明,在看到那句话的瞬间就反应过来敌人不止是咒灵了!】


    【那可不,别忘了我老婆可是从人均几百个心眼子的文野片场过来的!】


    【楼上净瞎扯,文野玩心眼子的拢共就太宰、乱步、费佳几个剧本组,森先生也勉强算一个,其他的还不是照样抓瞎,承认吧,我家爱酱就是冰雪聪明!还美丽!还可爱!还心灵手巧会做好吃的小饼干!啊,爱酱~~~】


    【爱酱是,我,的!!!!(愤怒脸)】


    【忽然想到乱步桑和悟一样也是绝对的甜食党呢——是因为超推理和无下限一样都很费脑子的缘故嘛?】


    【话说回来,好像从这一集开始,进度条瞬间比之前长了好多哦!是因为前两集只是预告么?】


    【说不定是iivv被读者喷怕了,特意做了调整?毕竟这次可是联合了三方版权,这不搞个长篇连载多可惜啊!】


    【这个长度,嗯……勉勉强强吧。】


    【还有半集,爱酱的术式就要揭晓了,快快快,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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