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蕉儿紧紧牵着他的手,温疏水便耐着性子全听了,最后才老老实实地赔了个不是。
若是让其他人瞧见这样的温将军,恐怕要大跌眼镜。
苏蕉儿定亲,禄安帝自然有理由过来,此刻还独自坐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陈皇后。
她虽一句话都没与他说,但也实在被看得烦了,起身离开。
温疏水看着默默跟上的禄安帝,半晌:「陛下还真是……」
他注意到苏蕉儿的视线,到底当着人家女儿的面,只委婉地换了个词:「稀奇。」
玉戒还在他身上,拉着苏蕉儿进了无人的雅间,温疏水才问:「还记得这个?」
她点点头,拿起来往自己纤细的指头上套了下,松松垮垮的。
便又抓着温疏水的手,将几个指头都试了试,勉强能戴在大拇指上。
温疏水抬手看了看,他的骨节略突出,因而有些紧,确实就是寻常男子尺寸。
慢条斯理道:「你说有两个人在茉莉园里玩?怎么个玩法?」
苏蕉儿实在是苦恼,不知如何描述出来:「我只听见了一点声音……」
她回忆着那道声音,望着他,忽然凑近了,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故意发出轻而绵长的一声吟哦,娇腻柔软,甜而入骨。
学完了却又觉得似乎不像,实在不知那种声音是如何发出来的。
苏蕉儿蹙着眉,正要说什么,一转头,却见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
那双眼瞳漆黑如墨,似乎还翻涌着什么风浪。
她呆了呆,面色无邪:「怎么了呀?」
第43章
做出这样撩拨的事,偏那双眸子还盛满了纯澈的困惑。
温疏水往后仰了些,靠在椅背上,眉头微微跳动:「臣在想…」
苏蕉儿好奇道:「什么?」
「再等两年是不是长了些。」他哑声道,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感,缓缓扫过少女精緻小巧的下巴和一截雪白锁骨。
苏蕉儿眨了眨眼,知道他说的是成亲的事,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她问道:「你等不及了吗?」
温疏水半阖上眼,缓慢地捏着眉心,虽知道她与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仍是缓缓道:「有一点……」
小姑娘蹙了眉,也不想他难过,便软软地哄道:「那我去和母后说,我们过几天就成亲,好不好?」
她大抵是还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的。
温疏水无奈地睁了眼:「成了亲,你便要随我住到将军府去。」
「我跟你回去呀。」苏蕉儿毫不犹豫地道,温亮的眼睛黑葡萄一般乖乖地望着他,更让人生出拐带回家的冲动。
温疏水顿了一顿,语调低了下去,似耳语般蛊惑:「还要与我睡在一起,也可以?」
苏蕉儿果然愣住,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逐渐红了耳朵,磕磕巴巴道:「睡、睡在一起?」
他拖着悠长散漫的尾音,看她反应觉得有趣:「是啊,每夜都是。」
苏蕉儿的小脑袋瓜晕乎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故作镇定道:「我早就知道的呀!父皇和母后也是这样!」
她严肃地问:「那你的床够不够大呢?」
男人低低的笑声闷在嗓子里,胸腔震动:「睡得下好几个小千岁。」
他用指尖挑起小姑娘的一缕鬓发,语气懒懒,卷着几分暧昧:「且放心,你要怎么睡都行。」
苏蕉儿满意了,不过安静了片刻,又眼巴巴问道:「那是过两日就成亲?」
温疏水将玉戒取下来,好笑道:「臣倒是想,但太子殿下恐怕又要打断我的腿。」
且照太子殿下这不待见他的程度,怕是两条腿都不够他打的。
想起哥哥的黑脸,苏蕉儿皱皱鼻子,小声道:「那我也没办法啦。」
温疏水在她脸颊上捏一把,哼笑道:「他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倒是爱管你。」
她抓住他的手,奇怪道:「哥哥怎么了吗?」
温疏水微微一挑眼角,笑而不语。
好在苏蕉儿也并未困惑太久,次日清早,京中出了一桩为人津津乐道的丑闻。
太常寺少卿府的公子常渊,近乎赤身裸体地躺在了荣华街上。
苏蕉儿听说后,震惊得嘴里的糕点都忘了嚼,脸颊鼓鼓的一团,连眼睛也睁圆了。
「唔??」
见她爱听,向云绘声绘色道:「据说头发散乱,浑身上下只盖了一块手帕,身上都是暧昧红痕。」
苏蕉儿好不容易咽下糕点,呆呆问:「什么红痕?他被打了吗?」
向云一时凝噎,支吾道:「差不多吧……」
「哦哦。」苏蕉儿信以为真,追问道,「是谁打的他呀?」
向云再次凝噎。
这位常公子躺着的不远处,便是一家有名青楼,实在很难不令人多想。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给小千岁,且说了她也不明白。
向云岔开话题:「小千岁,不是还要去将军府吗?」
苏蕉儿本也就是听个热闹,倒也没有追问不放,还想着正好去找温将军,讲给他听一遍。
她立即擦干净手起身,乘马车去找温疏水。
二人定亲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对将军府的下人来说,小千岁如今也不止是小千岁,更是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态度自然更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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