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的动作,男人漂亮的眼尾动了下,斜睨着她,懒懒地将腿儿整条伸开了,让她躲也没处躲。
苏蕉儿腿被他抵住,鼓着脸颊控诉:「温将军,我快没有位置啦!」
温疏水眼底淡淡的哀愁散去,露出点笑意,长臂一展,圈住她的腰肢将人放到腿上,散漫地道一句:「这样不就有了。」
苏蕉儿一愣,正巧马车颠簸一下,她紧张地攀住男人肩颈,纠结道:「好吧。」
小姑娘身上都是软肉,也不重,搁在身上不压人,还有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反叫人心里熨帖。
温疏水半阖着眼,手指不安分地掐着她腰间软肉,惹得她拱起腰来躲避,猫儿似的嘤咛一声:「好痒呀……」
他便停了动作,苏蕉儿趁机抓住了男人作乱的大手,才算松一口气。
马车里无端安静下来,半晌,她悄悄抬头,见温疏水已经完全闭上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去,落在男人被衣袍包裹的劲腰一侧,两根指头捏了捏,像捏住一块石头。
苏蕉儿又使了些劲,便听到一声磁性的低问:「做什么。」
许是被纵容多了,她面上全然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轻轻拧着眉,嘟囔道:「温将军,你一点也不怕痒吗?」
温疏水哼笑一声,声调慵懒:「痒,怎么不痒。」
可以说是心痒难耐。
他抓住腰间游走的小手,只能自个儿嘆了口气。
苏蕉儿看他也不像被挠了痒痒肉的反应,只当他在哄自己,低头看了会儿手指,又拎起二人颜色不同的衣带,慢慢地系了个结。
温疏水睁开眼,注视着她堪称无聊的小动作,缓缓道:「过些日子,我可能要离京一趟,短则十来日,长则数月。」
说罢,他安静下来,等着苏蕉儿的反应。
她似乎懵了一下,手里的衣带结散开,片刻,转过脸来,那双清澈的杏眼里涌动着莹莹波光。
却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只是委屈地小声问:「不能把我也带走吗?」
温疏水心头蓦然一软,将人抱进怀里,解释道:「不是好玩的事,你跟着做什么。」
苏蕉儿靠在他胸膛前,闷闷道:「我都是跟你一起玩的呀,你走了……」
她垂下眼,小脑袋瓜竟生出些念头,故意道,「那我只好去找丞相府的哥哥……或者楚家的哥哥,可以吗?」
男人圈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温疏水低头凑近,几乎挨着她的鼻尖,咬牙道:「你叫谁哥哥?」
苏蕉儿早就不怕他了,只是睁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软声软气道:「许哥哥,还有楚识宁哥哥。」
温疏水捏住她的脸颊,威胁着:「不许叫。」
苏蕉儿把脸颊鼓起来,他又不敢用力,一下便挣脱了,哼哼唧唧道:「楚识宁哥哥还送过我一只玉猫呢,我一直放在腰包里……」
温疏水酸红了眼,手指恼怒地拨开小腰包,露出里头白玉制成的小动物。
一只小兔子,硃砂点成的红眼睛正直愣愣地瞪着他。
他才知自己被小姑娘骗到了,扬了下眉,心里却松快起来。
这玉兔都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拿去,还装进了腰包贴身带着。
苏蕉儿见他久久不说话,也知不应该故意骗人,眼底逐渐染上些慌乱,不安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骗你……其实我早就换成兔子啦……」
剩余的话却被尽数堵着,温疏水吻住她的唇,温柔侵略,许久才放开来,拇指拂过小千岁红彤彤的眼角,泛着些暧昧的艷丽。
声音沙哑:「小骗子。」
苏蕉儿心虚地将脸埋进他怀里,却还是尝试商量道:「真的不可以带我去吗?」
温疏水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鬓角,将几缕散下来的头发理好,无奈地从头说起:「前段时间,楚识宁,」他顿了顿,「不许乱叫哥哥,知道吗?」
「知道了……」她讷讷道。
「楚识宁曾来过我府上一次,带来一个消息,说楚家在北疆做生意的一个表亲无意中得知,去年北征最后一役,我军前锋部队之所以遭受埋伏,是由于军中出了通敌的叛徒。」
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他独自消化了一段时日,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提起。
苏蕉儿茫然了一会儿,也知通敌是大罪,严肃地蹙起眉:「你离京是要去抓叛徒吗?」
「是。」他简单地应答一句,瞧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没有往深里想。
宋霖当初便是率领前锋部队中了埋伏,才全军覆没。
若这消息是真的,即便不是为了宋霖,为了那些无端冤死的战士,这件事他也会追查到底。
只是不好打草惊蛇,况且军中人多眼杂,事情又过去了一年多,排查起来需要费些手段和功夫,过去这么些时日,估摸着快有结果了。
一旦锁定通敌之人,他便免不了即刻离京,亲自追捕。
这样的话,她确实不好跟着,苏蕉儿垂着眼,颇为明理地妥协:「那我还是不要跟着碍事了……」
温疏水道:「倒不是碍事,只是你跟着,我势必分心。况且——」他停了停,意味深长道,「过些日子,你还有别的事要忙。」
「什么事?」她好奇的抬眼,她一向最清闲,哪里忙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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