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的,无非是三天前和那群不入流的人打架所致,都是一些皮外伤,上一些药就行,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腹部的伤口包扎好之后,见站在门口的人还没有离开,傅聿城便出声询问。
傅振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听闻老爷子来江城了,还单独见了傅夫人和傅北行。」
话头点到为止,也不多说。
傅聿城闻言动作一顿,旋即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嗤笑了声:「那老狐狸,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必管他。」
傅振却是着急:「可是爷,老爷子那边见了傅北行,若是傅氏交到他手上……」
那不就是等同于把傅聿城踢出局了么?
傅聿城却满不在意,「你觉得交到傅北行手上,他们就能如愿了吗?我亲爱的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群老狐狸,心思好猜得很。
无非是没有能力在桎梏着他,于是想找一个听话懂事的。
又或者是想让他与他那蠢弟弟相争,挑选一个更加冷血合适的掌权人罢了。
呵……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傅振只想到两子相争这一层,也认定傅聿城此番来江城是为了与傅北行争一个输赢。
但眼下江城大部分的人手都被傅北行拔了,傅聿城也弄到这番田地,隐约看着像是被那群老狐狸抛弃的模样,他不免着急。
「爷,咱们都走到这一步来了,不如再想想办法?」
「走到哪一步了?」
傅聿城装作听不懂傅振的话,俯身将茶几上的那枚白朗宁拿出,在指尖转动把玩。
忽地,他抬起手就对准傅振,连带他嘴上的话一併封住。
傅振吓得不轻,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哎呦叫唤:「祖宗,你可收收吧!这要是走火了可不得了!」
傅聿城嗤笑,随意把东西放回去,「又没有子弹,你怕什么?」
也得亏是傅振看着傅聿城长大,知晓他是怎么样的臭脾气。
「我的祖宗啊,你可消停点吧。」
他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些语重心长。
「虽说咱们这次没什么收益,但怎么着您也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你去老爷子跟前服个软,指不定这事儿还有转机。否则,到时候傅氏真要全部交到那位傅总手上,恐怕……」
「交到我弟弟手上,岂不是更好?」
傅聿城依旧是那幅不着调的模样,堵得傅振一梗。
好半晌,后者才支支吾吾地补充:「这、这怎么更好?」
瞧瞧帝都其他世家,哪个不是勾心斗角期望把股份实权控在自己手上,什么下作手段都使上。
怎么到了他这小祖宗嘴里,还变得更好了。
傅聿城漫不经心地回:「给那群老狐狸打工,不是更好,那是什么?」
累死累活管那么大的产业,自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到了年底还要分红给那群不干事的二世祖,傻子不是?
那些破差事儿要是交给他亲爱的好弟弟,岂不是更好?
傅聿城扫了一眼说不出话的傅振,也不欲和他扯这些,话题引到另一方面,「我让你盯着的人,如何了?」
说的自然是姜予安。
那晚从云丹山下来,傅聿城连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包扎,便差人去医院盯着。
不过旁的,也没有让人多做。
医院是江城陈家的地盘,能在医院买通人已经是不容易。
眼下江城诸多人手都被傅北行给连萝蔔带土扒出来,也没有办法再做其他。
傅振听到询问,也耐心回答:「商小姐身边都安排了人,那边传来消息,没有生命危险,但商小姐至今也没有醒过来。」
傅聿城原本在无趣地望着天花板,闻言忽然坐起来,面容严肃:「三天了,还没有醒过来?」
傅振被这一道目光看得一凌然。
他硬着头皮道了一声是,见傅聿城脸色更差,便开口解释:「医生也没有说具体什么情况,但根据每天观察的数据显示,商小姐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说是只要她能醒过来,基本上就没有事情了。」
「哪家医院?」
「天京,陈家的医院。」
「庸医!」
「……」
傅振不敢附和,只低着头不去看此刻的傅聿城。
他这小祖宗一旦发起火来,跟傅家几位老狐狸有的一拼。
骂又不敢骂,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
傅聿城脸色阴沉,随便在茶几上抓了一个小玩意儿捏在手里,问:「她伤势如何?」
傅振看过姜予安的病例,也没有隐瞒:「听说身上最严重的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其他地方都是一些皮外伤,应当不打紧。」
闻言,傅聿城一记冷眼扫过来。
「只是?断了两根肋骨?」
「……」
后知后觉傅振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离谱。
但他只想大喊冤枉,要知道,从前这祖宗不管受多严重的伤势都无所谓,如若是他断了两根肋骨,到这祖宗嘴里来,不是区区两个字?
也就是换了别人,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傅聿城也没有怪罪,让傅振缓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又让他提心弔胆起来。
只见沙发上的男人起身,随意套了一件外套,「陪我去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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