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芬手上攥着王文雅的住院记录,递给言瑟说:「你可以看看,这是王文雅流产的证明。」
「你若是不信,也可以让人去打听打听,王文雅流产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言瑟的手上带着手铐,艰难的翻看着病例单子。
王文雅果然流产了,她高兴的问:「你做的。」
「嗯,」林慧芬道:「我爱人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他你不方便出面只能我来做。」
言瑟挖苦的说了句,「你可真是够爱的,你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么?你对他越好,他越看不起你,越觉得你不重要,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所以啊,我要离婚了。」林慧芬故作轻松的说:「我也算对得起他了,替他擦了这么多次屁股。」
言瑟忽然觉得很有意思,认真的打量了下林慧芬。
「你知道我手里有什么么?」言瑟歪着头说:「我可以告诉你在哪儿藏着,就当是你帮我忙的谢礼了,不过也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你替我做了事,我信守我的承诺,我告诉你东西在哪。」
崔金华留下的东西就在他们老家院子的大树下,里面是能置王德海于死地的的证据。
一对夫妻要离婚了,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替其中一个人收拾烂摊子?言瑟不信人性,所以她要把把柄交给林慧芬,说不定他们俩人会因为这个东西闹出一场大戏来。
「我老家大槐树下,有我妈给埋的酒,你去帮我拿一罈子来吧,谢谢了。」言瑟笑笑。
林慧芬知道言瑟的意思,她赶紧点头,情绪激动的说:「好,好!」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个消息,你婆婆死了。」林慧芬忽然想起这个消息言瑟或许还不知道。
言瑟果然不知道,意外的挑眉,然后高兴的笑了一声,「老不死的终于死了,真好。」
林慧芬说:「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还能是怎么死的,生病死的?」言瑟问:「要不然就是从楼梯上掉下去摔死的。」
「都不是。」林慧芬嘆了口气说:「是被王文智砍死的,砍死在了王文雅家。」
「当时我恰巧也在,所以趁着当时那个乱劲,你懂吧?」林慧芬给了言瑟一个眼神说:「然后王文雅就流产了。」
言瑟笑,被王文智砍死了?那刘大花死的还真是憋屈。
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了精神病,然后被这样的儿子砍死了?
不过这样的结局对刘大花来说也好,死于自己儿子手中,算是她最大的报应。
刘大花的死讯是言瑟今天听见的第二个好消息,她笑了笑说:「真开心啊,他们当时怎么没都死了呢?」
文娟和文斌要是也一起被砍死了多好?不过,今后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她在监狱里待上几年也好,就当时避避风头了,现在出去王文智得管吧,文娟和文斌也得找她要说法。
等几年后,她出了监狱,立马远走高飞,换个名字生活,又是个全新的人生。
然后再慢慢计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定会找言真好好算帐。
然而言瑟不知道的是,言真就在拘留所的外面等着,林慧芬一出来,她就走上了前去。
「怎么样?言瑟告诉你了么?」
林慧芬拉着言真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说:「走,回你老家。」
「东西在他们老家院子的大树下。」
言真点头,说:「那我们今晚上就去。」
言真真的很想知道,崔金华当年留下就什么让王德海这么的忌惮,甚至会一直被言瑟牵着鼻子走。
言真先是回家收拾了下东西,给顾维琛留了纸条,然后和程慧慧和陈娟都是说了一声,她怕顾维琛没看见消息着急,想着让他们再转告顾维琛一声。
当晚言真和林慧芬就买了火车票,折腾了一晚上后,终于在快中午的时候才下了火车。
言真看着眼前的火车站有些恍惚,重生后她就是在这里和顾维琛遇见的,开始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现在重新回来,心情完全不一样。
言真带着林慧芬去了汽车站,又买了到县城的汽车票。
到了县城言真又想办法,这才回了村。
回到生她养她的那个小村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言真和林慧芬直奔言瑟家。
「这个时候他们家肯定有人,我们就直接开挖?」林慧芬趴在言瑟家墙根,往里瞅着。
言瑟的爸爸,也就是言真的大伯一直跟着建筑工地干活,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在不在家,要是不在家,还好说,直接翻墙进去就行。
要是在家不免又要费脑筋。
不巧的是,言家老大还真在家,房间里点着灯,亮堂的很。
甚至大门都开着,言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繫着围裙正在堂屋忙活着。
她身子肥硕,走路一扭一扭,端着盆子往外泼水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言真。
天黑看不清,她眯了眯眼,又往前走了几步,最后确定他们家门口站着人。
「你是……言真?」她意外的喊了一声。
言真认出她是谁了,是村东头的寡妇,带着个十几岁的儿子,看来崔金华一死,言老大就没闲着,赶紧给自己又找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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