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渴了酒的缘故,顾维琛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他定定地看了言真好一会,才确定进门的是谁。
嗯,他今天结婚了,来的人是他媳妇,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顾维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从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脸,
看向她的脖子和锁骨。
水珠正在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慢慢的往下滑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紧张。
顾维琛这才顿觉不妥,赶紧移开了双眼,怔怔的指了指言真的房间说:「那,那是你的屋子。」
「房,房间我都给你打扫干净了。」
他说着就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可能起得太猛,眼前一阵晕眩,他摇晃了下身子。
言真赶紧小跑着去扶,「维琛!」
言真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后背,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气和酒气。
顾维琛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言真。
言真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昏黄的光影洒在她的脸上,柔美的像是醉在了一副画里。
周遭的气氛好像变得粘稠起来,让人有种密不透风的燥热感。
安静,时间静止,房间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言真看着顾维琛眼底沉沉的犹如深海,不知不觉的就紧张了起来,手掌收紧,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胳膊。
顾维琛的喉结滑动,用满是侵略性的目光看着言真。
俩人都沉浸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
第三十三章 王家大战,成了笑柄
忽然「砰」的一声。
俩人身体齐齐一抖,如梦初醒。
言真下意识的就松了攥着顾维琛胳膊的手。
「那个。」顾维琛慌张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我,我去睡觉。」
他逃也似的迈着僵硬的步伐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言真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手软脚软的扶着一旁的沙发坐下。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容易让人上头,要不是门外的一声巨响,说不定她今天还能占点顾维琛的便宜呢。
言真稳了稳心神,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
楼道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垫着脚往同一个方向看。
「王文智!你说句话啊!」言瑟尖利的声音穿透单薄的门板,直达众人耳中。
「哎呦,王家媳妇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就和婆婆打上了!」田婶离王家最近,探头探脑的听了不少,转头就和别人去传话。
言瑟今天办完了出院手续,崔金华和王文智接上她和孩子回了家属院,刚走到筒子楼下发现言真居然是今天结婚!
到处贴的都是喜字,两大领导出面,给全了她面子,这本就让言瑟心里不痛快,结果一进家门,她气的差点背过身去。
地上扔的乱七八糟不说,她的床上还有好几个脚印子!
那可是她高价用外汇卷换来的席梦思!这是让孩子当成蹦蹦床了?
因为当时言真正在办婚礼,人多她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个脸走进了家门。
随后言瑟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梳妆檯,她的雪花膏瓶子拧开了,少了一大坨!
眉笔断了,口红被盖子怼的烂成一团!这些化妆品她可花了不少钱,都被毁了,言瑟心疼的要死。
「王文智,我不在家,他们就这么糟蹋我的东西?」言瑟拿着断了的眉笔,质问着王文智,「你就不管管?」
王文智跟在她身后,不以为然的说:「小孩不懂事,你别在意。」
「一句不懂事就打发了?」言瑟气的直接把东西都扔在了地上,压着嗓子说:「你妈看着也不管?他们是诚心的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文智听言瑟说自己妈,心里立马生气的回:「她是个瘫子,什么都管不了,你这么说我妈,你不觉得你太过了吗?」
「我太过了?」言瑟好笑的指着自己,「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在医院受苦的时候,你们家在干嘛?」
俩人正吵的不可开交,外门忽然有人喊道——
「王军医,你赶紧去看看吧,你妈在人家婚礼上闹事呢!」有人站在他家门口,敲了敲门。
崔金华见来人赶紧给他们俩使眼色,「行了,来人了,别说了,免得让人看笑话。」
俩人这才都闭了嘴,王文智嘆着气出了门。
床单被罩被糟蹋成那个样,言瑟看了一眼又心疼又生气。
她刚做剖腹产没几天,惨白着个脸,什么劲都没有,有气无力的扶着一帮的椅子坐下。
崔金华把睡着的孩子放在了沙发上,赶紧给言瑟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罩,这才搀着言瑟上了床。
「你得想个办法,把你婆婆和小姑子小叔子送走,要不你今后没安生日子过。」崔金华忙着手里的活,不忘嘱咐言瑟。
卧室的门正对着床,崔金华用换下来的脏床单,挂在床边挡门边的风,坐月子不能受风,更加不能受气,要不然会留下月子病。
风是受不了了?气呢?
言瑟的刀口一抽一抽的疼,她难受的哼了一声,虚弱的说:「我知道。」
她刚歇了没多久,刘大花和王家弟妹就被王文智接了回来,刘大花一回来就哭天喊地的骂。
「你看你亲妈被一个贱人逼着道歉!你居然还不言语,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刘大花揪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的说,「我呀,活该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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