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乐哥……」
「闭嘴！」
女生恶狠狠瞪了男生一眼，待到擦干净他的鞋之后，似有意似无意地一拉他的胳膊：
「走吧，我饿了，找点吃的去。」
说着，不理会傻笑男，直接拉着球鞋男，朝着远处走去。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
苏沫鸢明显看到。
傻笑男眼中，浮现出一抹憎恨。
球鞋男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外。
女生眼中……浮现出一抹小阴谋得逞的快乐，和喜悦。
「嘶……呵……」
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讲白雾吐出。
看着三个人的身影，苏沫鸢双眼微微眯了眯。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
视线逐渐模糊。
抬起头，看着灰色的天空。
苏沫鸢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缓声开口。
「都死了呀。」
「这场游戏，真不好玩。」
「安安心心，打怪升级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弄个这么虐心的剧情。」
「呵，系统……可真恶趣味呢。」
酒劲上来了。
人有点困了。
苏沫鸢眯了眯眼，明知道这样睡会感冒。
但还是没能忍住。
闭上了眼。
……
「特别报导，南州市精神病院发生了一起枪击案，警方初步判断，杀害死者的嫌疑人是网络着名红人毒药女神，本名苏墨鸢。」
「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抓捕。」
计程车的广播里，传出来的东西，让汤姆有些发愣。
司机师傅听了这一句，抽了口烟，咂了咂嘴：「毒药女神也会杀人？那丫头我看着挺漂亮的，想不到竟然也是个杀人犯。」
「果然，像她们这种圈子，可真他娘的乱……你说是吧师傅？」
汤姆没有回他。
此刻的汤姆，脑海中一片空白。
路边，不少警车纷纷驶过。
顺着警车看去。
远处的公园，已经被警车包围了。
目力所及的地方。
小湖旁边的长椅周围。
围了不少的警察。
汤姆的心，颤抖了一下。
公园中间。
不少警察，看着这个在网上红极一时的姑娘。
本以为她应该二十多岁，可近距离看了之后才发现。
这个一身华贵的姑娘，年仅十八。
她睡着了。
睡着的很安详。
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唇，好看的下颚线。
哪怕在这么冷的冬天里，皮肤也不曾有一丝冻伤的灰败。
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就像是睡着了的白雪公主一样。
在她的手边，轻轻压着几个文件夹。
打开看去，里面除了一些遗产捐赠以外，还有一份认罪书。
华凌儿、华天雄、金秀才、王浩、叶风、叶定天、叶无道……
以及……
苏墨鸢。
当得知苏沫鸢死了。
苏墨鸢的父亲，头发白了。
苏墨鸢的母亲，妆哭花了。
南菩提、东凝凤、西门庆，线上视频，沉默了。
北如烟……
玉蕾国际之中。
北如烟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香草和拿铁，目光呆滞。
耳边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很响，杯中有半杯冷掉的热水。
桌上放着昨天晚上开了之后，没能喝完的路易十三。
床上的薄被，还有一点点熟悉的余香。
如烟没有哭。
极致的悲伤，是不可能哭出来的。
手中捏着的手机里面，是自己和苏沫鸢接吻时候的美照。
不用p图，也能当杂志封面。
看着照片中的那个姑娘。
北如菸嘴角轻轻一勾，嘆了口气：
「小鸢……」
「你个，傻子。」
……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肌体甦醒！」
「任务奖励；宿主肌体恢复活力（已发放）」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世界任务：苏墨鸢的世界。」
「世界任务奖励；苏墨鸢的记忆药水（已发放）」
「叮！检测到宿主系统等级存在差值，正在同步中……」
「同步成功，当前系统等级：15级。」
「叮……」
脑子里的声音很吵。
本就有些头疼，苏沫鸢被这声音吵得更头疼了。
微微晃了晃头，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白。
白色的帘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吊瓶……
空气里面有些热，稍微动了一下，感觉自己腿边的被子被人压着。
侧了侧头，朝下看去。
一个熟悉的姑娘，正趴在病床边上。
在她的不远处，坐着一个铁憨憨。
可能是感觉到了苏沫鸢的异动，那个姑娘惊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正同样睁眼看着自己的苏沫鸢，微微一愣。
「如烟……」
苏沫鸢轻笑一声：「早呀。」
此话一出，北如烟顿时身子一顿。
下一秒，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疯狂奔涌。
「小鸢，我……」
「过来，别说话。」
看着不等自己说完，突然打断自己的苏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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