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华天雄胜利的。」
……
望着打到车门上,却被防弹门挡开的子弹,金秀才听到这一道熟悉的声音,身子微颤,慢慢转过头去。
当他看到了身后的男人的时候,脸上表情丰富极了。
错愕,惊恐,恍然,明晰。
眉头轻轻一挑,看着身后不远处的中年男人,金秀才咧嘴一笑:「华天雄,你这波假死的操作……」
「好骚啊。」
站在金秀才等人后方的,正是华天雄!
「爸?!」
看到华天雄,不仅仅金秀才这边的人神色错愕。
就连在车里面的华凌儿,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
怎么可能?
自己父亲不是早就已经去世了吗?
为什么还会站在自己面前?
他……是人是鬼?
华天雄神色温柔地看了一眼车中瞪大眼睛的华凌儿,随即对着金秀才冷笑道:「如果我不假死一次,怎么可能将你飞龙会直接吞併呢。」
「飞龙会吞併?」
金秀才嗤笑道;「华天雄,你他娘的在想屁吃!」
「会长!」
就在金秀才这句话刚刚说完,一个小弟神色惊恐的走上来,对着金秀才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听到这话,金秀才脸色瞬间一白,满脸震怒地看着华天雄:「你把我的几个堂口都给剿了?」
华天雄微微一笑;「不错,要不然我这假死一个多月,不是白费了?」
「好……华天雄你特么也是很牛逼了!」
得知了自家飞龙会大半经济来源都被对方吞併,金秀才怒极反笑:「你特娘真的是打算搞死我啊?」
华天雄轻轻点头:「毕竟,混咱们这一行的,能活过40岁……」
「已经算是长寿了。」
听到华天雄这句话,金秀才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句话……是当时自己40岁生日的时候,在自己卧室里面,对着那个女人说的。
看了一眼华天雄,金秀才深深吸了口气。
败了。
自己这回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虽然双方还没有开始正式的较量,但光是心计这一方面,金秀才就知道……
自己已经败给了华天雄。
「爸……」
看着周围已经被自己父亲的人控制住了局势,华凌儿从车中出来,望着那陌生之中又熟悉的身影,泪眼朦胧。
没有人知道,这一个多月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没有人知道,这一个多月,她为了继承家业,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没有人知道……她又多想自己的父亲。
看着双眼含泪的自家闺女,华天雄宠溺地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先回家去,其他的事情,我到时候告诉你。」
「嗯。」
看着车子远去的,华天雄从口袋里面掏了一盒炫赫门,给身边的金秀才递了一根:「抽不?」
「来一根吧。」
并没有阶下囚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老朋友见面的熟悉。
很是熟练地拿过了华天雄手中的炫赫门,金秀才往嘴上送了一根。
眯着双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随后对华天雄问道:「有火吗?」
「给。」
「谢谢。」
周围的小弟们,都已经被带走了。
包括华天雄自己的亲信,也都已经在华天雄的挥手下,离开了。
原本喧嚣的街道,就只剩下了两个老男人,和一片逐渐被雪掩盖的路面。
细雪漫漫,青烟裊裊。
本就有些白发的两人,头上更是被雪彻底染白。
站在路灯下,金秀才一边抽着烟,一边抬头细数路灯下的飘雪。
天上的雪花,一片,两片……
地上的菸头,一根,两根……
不知道抽了多少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当金秀才感觉自己手指都有些冻僵的时候,这才轻轻开口,声音沙哑:「三哥,看起来虎爷看人,真的挺准的。」
「当初他退位的时候就说过,我这个人太奸诈,你这个人太邪恶。」
「最终奸诈的人,都是毁在别人的阴谋手里。邪恶的人,也是毁在别人的恶意之下。」
金秀才苦笑一声,转过头,看向华天雄:「你这假死,是和那个姓苏的小丫头商量好的吧?」
华天雄没有看金秀才。
看了二十多年了。
从穿一条开裆裤,到两人都有白发。
早就看腻了。
将手中的菸蒂弹了弹,点头道:「嗯,这小丫头……挺不错的。」
「我就说,以你的脑子,应该是想不出来这种诈死的计谋。」
对于金秀才的嘲讽,华天雄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看着华天雄一脸淡然的样子,金秀才轻笑开口:「你可是很少对别人有这么高的评价。」
「说说看,这小丫头除了脑子好,长得漂亮,还有啥不错的地方?」
听到金秀才这么说,华天雄身子微微一僵,转过头,看向金秀才。
双眼之中,浮现一抹悲哀:「你难道不觉得……」
「她和叶子很像么?」
砰!
咔嚓!
就在华天雄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金秀才,就像疯了一样,突然一把掐着华天雄的脖子,把他按在灯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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