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姣笑了笑，「没关系，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想感激你都来不及。」
她之前也听说过郁斯寒在工作上很有手段。
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姜宁康出了十亿，又吐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活生生被郁斯寒扒掉一层皮。
郁斯寒微笑，彬彬有礼的说道，「姜小姐不必客气，我也是收钱办事。」
他如此坦诚，让姜云姣忍俊不禁，「律师费会按时打给到郁律师的帐户上。」
临走前，他又神色认真的说了一句，「姜小姐以后再有需要，随时联繫我。」
听语气，像是十分期待再次合作。
姜云姣微愣，「好。」
……
郁斯寒回到车里，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拨了通电话出去。
「姜宁康答应了附加条件。」
第80章 亲密的陌生人
姜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当天。
公司高层和代言人，以及相关员工全都到了现场。
姜云姣也被叫过去做入场接待。
受邀人群包含各行各业，姜云姣笑得脸都要僵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宋晚疏的身影。
宋晚疏一来，就懒洋洋地倚着接待台打趣她，「我刚才在路上，就听说有人在打听发布会的美女接待，现在一看，果然很美。」
姜云姣穿着公司统一安排的黑色工作装，平平无奇的黑色西装与套裙，却难掩脱俗的气质，站在一群员工里异常醒目。
对于宋晚疏的打趣，姜云姣一笑而过，「怎么才来？」
半个小时前，宋晚疏就给她发消息说快到了。
「遇到了瘟神。」宋晚疏换了个姿势，微微侧过身体，瞥见从外面走进来的贺钰深，娇艷的小脸一沉，「先进去了，回头再说。」
姜云姣抬头，跟贺钰深对视了一眼，露出礼貌的笑容。
「怎么让你在这里做接待？」贺钰深一边签到一边和她闲聊。
姜氏集团作为业行顶尖公司，新品发布会的嘉宾自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能露脸结交人脉的机会，本该让姜若言来的。
但姜若言的丑闻风波还未平息，姜宁康是绝不会让她来的。
姜云姣昨天刚和他们签了和解合同，姜宁康叫她过来，也算是变相的示好。
「领导让我来的。」姜云姣垂眼去看签到表，轻声说了句，「正好也想来看看。」
说是新品发布会，不过是新坛装老酒。
这款家用全自动消毒仪数年来更新了许多次，每次都没有在核心技术上有所突破，只是添加了一些可有可无的附加功能。
因为研发人是她父亲。
十几年过去了，依旧没人能超越他。
贺钰深放下笔，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她跟你说什么了？」
姜云姣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晚疏？」
贺钰深没说话，莫名其妙的开始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姜云姣心底生出有些荒诞的猜测，「你确定要听吗？」
「说。」贺钰深掸了掸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个人看起来一派潇洒。
「她说遇到了瘟神。」
「……」
贺钰深面色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抬手看腕錶，「赶时间，先进去了。」
「对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祈骁说他晚点过来。」
贺钰深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入口处。
姜云姣仍旧盯着眼前的签到表，目光没有焦距。
那天早上，霍祈骁拿了监控视频给她看了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变得忙碌起来，回家的时间也错开，只有在早晨的时候能碰个面，但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明明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像是两个亲密的陌生人。
「是在这里签到？」
女人柔媚冷淡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是。」姜云姣回神，将笔递过去。
面前的女人长得高眉深目，妆容精緻漂亮得没有任何瑕疵，一头性感慵懒的大捲发，内搭红色的低领紧身连衣裙，掐出性感迷人的腰身，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的披在肩头，妖娆火辣，美得很有冲击力。
她正环抱着双臂睨着姜云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姜云姣将签到表推过去，指着崭新的一行，微笑着说，「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女人又盯着姜云姣看了两秒，才一把抽过她手中的笔，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等女人写完，姜云姣去接笔。
女人却突然将手一抬，上下扫了姜云姣一眼，视线停在她胸前，语气鄙夷，「姜氏这么大的集团，怎么找个未成年做接待。」
「……」
姜云姣一向没有身材方面的焦虑，她觉得自己匀称健康，这样很好。
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身材被人说是未成年。
任谁听了这话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她感觉到被冒犯。
可她拿了姜宁康的钱，就不能在今天惹事。
姜云姣做了一个深呼吸，保持微笑，「小姐，发布会快开始了，您快进去吧。」
女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确实不早了，随手将笔一丢，转身就走了。
笔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姜云姣的腕骨。
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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