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骨头断裂,惨叫声响彻整栋楼。
霍祈骁面无波澜的松开手,男人的手臂便失去倚靠的直直摔落到地上,早已疼得满头冷汗的男人满脸惊惧的看向霍祈骁,「你……」
霍祈骁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眼神轻飘飘的,像是在看路边随时都可以轻易踩死的小花小草。男人顿时胆寒,像被利器扼住咽喉,哆嗦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蹙着眉甩了甩手上的血渍,发现仍旧流血,便懒得再管。
大步走到姜云姣跟前,发现她还乖乖捂着耳朵。
竟然这么听话。
他蹲下去,视线与她齐平,低声说,「回家了。」
姜云姣睁着漂亮的眸子看他,随后又垂眼,声音很小的说,「我腿软。」
她觉得很难为情。
可她确实被吓得狠了,尝试过好几次,根本就站不起来。
霍祈骁微微敛眸,伸手想安慰她,又看见自己手上的灰尘和血迹。
尽管女人脸上多了道细细的血痕,但她看起来仍旧干净漂亮。
他会弄脏她的。
收回手,他单膝跪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的手……」姜云姣有些担忧的去看他的手。
「没事,小伤。」霍祈骁语气很完,抬脚往外走,又问她,「除了脸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没有,你呢?」
刚才霍祈骁让她捂住耳朵,她既听不见身后的动静也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微微支起脖子,想越过霍祈骁的肩头去看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抱着他的男人却像是有所预判一般,脚下步子骤然一快,两步迈了出去,什么都没让姜云姣看到。
同时,头顶响起男人的嗓音:
「我也没有。」
……
医院。
「伤口很浅,不会留疤,消个毒涂点药,明天就能结痂。」
听完医嘱,姜云姣瞄向一旁正在包扎伤口的霍祈骁,「他呢?」
「你男朋友啊……」医生起身边走边说,「有点严重,但问题不大。」
「啊?」
姜云姣听懵了,既然严重,为什么又说问题不大呢?
医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伤口确实有些深,但好在没伤到筋骨。消毒缝针的时候,这男人一声没吭,想来对这男人来说这伤不算什么大问题。
「回去之后,别让你男朋友的伤口沾水,饮食清淡一些。尽量只擦澡不淋浴,记住没?」
「嗯。」
姜云姣认真听完医生的话,顿了顿,还是解释道,「他是我先生。」
「你这么年轻就结婚啦?」医生愣了一下,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人来。
女人白净漂亮,看着还是个大学生的模样,竟然已经结婚了。
那头霍祈骁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姜云姣朝医生点了点头,就走过去扶他。
霍祈骁垂眼,看着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女人,失笑道,「我自己能走路。」
对哦。
他伤的只是手掌,又不是腿。
姜云姣神色微窘的松开了手。
下一秒,她的手便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
「我们还得去趟警局做笔录。」
……
警局门口。
姜云姣还没下车就看见了贺钰深。
他懒洋洋的倚在车前,手上提了袋东西,另一只手上拿着支烟。火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不时的抽一口烟,潇洒不羁的模样宛若一道风景,惹得旁人侧目。
贺钰深听见这边的动静,远远的沖他们喊了一声,「来了。」
将烟碾灭丢掉之后,他才走过来。
「你老公让我帮忙带的东西。」瞥了一眼霍祈骁包扎着的手,他挑了下眉头,将袋子递给姜云姣。
「谢谢。」姜云姣接过来之后,仔细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转头去看霍祈骁。
霍祈骁淡声开口,「吃点东西垫一下。」
她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都忘了自己还没吃晚饭。
只是……
霍祈骁专程让贺钰深送吃的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贺钰深看出她的想法,笑着说,「顺路。」
姜云姣露出茫然的神色,这附近都是老居民区,完全不在贺钰深的活动范围,他顺什么路?
骤然逼近的警笛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一辆警车在门口停下。
车上下来的人赫然是骆晚晚。
骆晚晚看见姜云姣之后,先是仔细打量她,随后便失控般的怒吼,「为什么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为什么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却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
警察呵斥道,「老实点!」
骆晚晚已经丧失理智,依旧大吼大叫,「为什么针对我,副总明明已经求董事长同意我回去上班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姜若言会替姜宁康面前替骆晚晚求情?
怎么可能?
姜云姣思索片刻,喃喃道,「原来如此。」
难怪骆晚晚突然找人绑架她。
原来是姜若言从中作梗。
姜云姣走到骆晚晚跟前,「从我和姜若言在公司的职位来看,你觉得我和她,谁更能在爷爷面前说得上话?」
女人的声音很轻,轻得近乎温柔。可听在骆晚晚耳里,却犹如平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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