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弓箭已经被一脸着急和担忧的德安接过。
德安苦着脸在心里想,陛下身体还未痊癒,怎能动武呢?
方才那一支箭的力度,可不是简单出点力就能做到的。
若是陛下因此又伤了身体,那可怎么是好?
平远王因方才的那一箭,已是惊弓之鸟,到底是谁?
这一箭如此有威力,要不是自己躲得快还有铠甲在身,恐怕他早已受伤。
若是再来一箭可怎么是好?
平远王看着如今场上的局势,褚北珩从一开始就掌控了一切,四处都是他的士兵。
又有盛九策在,自己的四名大将都奈何不得。
他的大势已去。
再留在此处,只怕今天命都会没了。
平远王想着,最终看了看他身边的高立,两人一番眼神交流。
最终平远王让人将安王扣下。
安王的武功本就一般,很快就被平远王的人抓了起来。
他嘴上不服气,骂骂咧咧的开口。
但平远王并没有搭理他。
反而是神色不善的看着褚北珩,冷声道:
「褚北珩,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你别以为自己就赢了,总有一日,我要做这江山之主!」
褚北珩神情冷淡,语气不屑:
「你以为朕今日会放你离开吗?」
说完,褚北珩一抬手,众士兵严阵以待,弓箭手亦准备妥当,齐齐的对准了平远王。
平远王带来的人同样举起刀剑,随时准备对战。
平远王高喊一声:
「褚北珩,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你将褚渊给我,我放了安王如何?」
高立方才与他言之有理,褚渊是盛星词的前任夫君,听说当初盛星词对褚渊十分爱恋,虽不知道如今是否依然,但二人至少有过旧情。
而盛家人手握重兵,盛家长子又深受褚北珩的信任,他们都对那个盛星词宠爱有加。
若是将褚渊带走,将来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褚北珩还未说话,安王便已开口,他大喊道:
「你为何要带走我的渊儿,你想对他作什么?」
平远王不耐烦:
「你个蠢货,难道你以为他在褚北珩手里就没会没事吗?至少我可不会杀了他。」
安王心一想,平远王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他如今已将褚北珩给得罪了,渊儿在他的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命。
于是尽管安王依旧不满,但还是闭上了嘴。
褚北珩看着这二人,嘴角轻勾,满眼嘲讽。
「我为什么将谋逆的罪人褚渊交给你,难道你以为,我会在意安王的死活吗?」
平远王神色难看,他知道褚北珩不会放人。
但这褚渊,他还非得抢过来不可。
于是他冷冷一笑,打了个手势,他那两名大将便从地上一把抓起了大昭士兵的尸体。
「褚北珩,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只是,你也不想看着忠心耿耿为了你卖命的人连死后都无法清净,尸身不全吧。」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两名大将便用刀在大昭士兵的身上比划着名,似乎是要将他们的头割掉,在将四肢砍下。
褚北珩明白了平远王的意图,他的眼里淬了冰:
「如此的不择手段,卑鄙不堪,不顾他人死活,竟也敢肖想大昭的江山,你配吗?」
平远王无所谓一笑:
「只要能坐上那个位置,用点手段又如何?怎么样褚北珩,你到底放不放褚渊?」
褚北珩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之后,他摆了摆手,声音冰冷似万年寒铁:
「放人。」
一个褚渊自然比不上他的兵重要。
盛九策以及一众士兵此时都用仇恨的视线看着平远王。
地上躺着的,是与他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可平远王竟然在他们死后也不愿意放过,他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褚渊始终处于昏迷之中,此时一左一右押着他的士兵松手,将他往平远王的身边一推,褚渊便这样摔在了地上。
沉闷的一声响,还溅起了地上些许灰尘。
看得安王一阵心疼。
平远王立刻让人去将褚渊带上马,随后快速往后退,他身边的四名大将分别分布在前后,为他开路和拦截来自褚北珩的攻击。
平远王让他底下的兵拦住褚北珩众人,他自己带着身边的高立,提着褚渊横放在马上,飞快的往后退去。
褚渊到手,他必须得走了。
要是还不走,今日只怕是出不了围场了。
褚北珩此刻若是抓住了他,怕是要将他当场斩杀,挫骨扬灰。
安王见状,大声喊道:
「还有我!」
平远王本不想带上他,安王如今已没有了任何价值。
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忽然笑道:
「好啊。」
于是安王也被带着往后退去。
褚北珩怎么会就这样放平远王离开。
他只是一抬手,众人便明白了他的旨意。
杀了平远王!
众人们立刻向前追去。
士兵们不畏生死,与平远王的人奋力厮杀。
盛九策再次下了场。
他的一柄剑今日出鞘数次,鞘身都已染了血。
平远王将手下都留了下来断后,可见他根本没有将这些人的命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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