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听不进太医说的话,他只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生机在不断流逝。
他在渊儿的身上寄予了那般大的期望,如今大业未成,他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于是安王怒而抽出长剑,直接横在了几名太医的面前,声音冰冷面容阴鸷的说:
「今日你们若是想不出救我儿的方法,那也就不必出这道门了,都给我儿陪葬吧。」
太医们心里一苦。
当太医果然是个危险的事。
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尤其是遇到了这种不讲理的。
安王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力,可若是安王世子真的去世,安王收到了刺激一时激动真的杀了他们怎么办?
到时候陪上自己的命可不划算。
他们怎么跟一个疯子讲理?
第179章 没死但也醒不来
大家谁都是惜命的。
于是有一名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太医站了出来,道:
「王爷,下官倒是有一个方法,只是此法十分凶险,且不一定有用,请问王爷是否要用?」
他是个年轻的太医,胆子最大,想法也最多,因此救人的法子倒是有,就是风险极大。
而且他也说了,到底能不能救,他也不确定。
但安王一听有办法,顿时便顾不上其它的了。
他这几日早已经听腻了无能无力的这几句话,立刻追问道:
「什么法子,为何不早些说!」
年轻的太医无奈道:
「王爷,实在是此法不寻常。」
「如何不寻常?」
年轻太医吐出四个字:
「以毒攻毒。」
安王一惊,皱着眉头道:
「你有几成把握?」
若是此法不行,那他渊儿的情况岂不是更危险。
年轻太医长嘆一口气:
「不足两成。」
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安王也懂了他的意思,看着床上情况越发危险的褚渊,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也罢,那就试试你的法子。」
年轻的太医立刻叫人,口中念出了一串毒药:
「去取鹤顶红、附子、断肠草......一定要快!」
他每说出一味毒,安王的神色便要难看上几分。
这每一味药可都是剧毒!
若真是让渊儿服下,他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他一把抓住年轻太医,神情冰冷:
「你该不会是故意害我儿的吧!」
年轻太医一听,心想我可是认真的在救你儿子,就算你是安王,也不能怀疑他作为医者的仁心。
于是他的脸色一时也不太好看:
「安王若是不信,尽可不用。」
安王抓紧他的手一用力:
「你大胆!竟敢如此与本王说话!」
但此时太医已不想开口。
安王到底还是顾忌他说的方法,若是真的有用呢?
他松开抓住太医的手,看向了另外几名太医,脸色阴沉:
「你们呢?觉得此法可行?」
另外几人对视一眼,最终有一人站出来道:
「此法虽是凶险,可若是放在世子身上,说不定会有奇效,以毒攻毒之法,可以一试。」
既然其他的太医们都这么说,安王也就决定试一试。
十几味毒药被送了过来,年轻太医一股脑的全部放入砂锅煎了起来。
直到煎出了一碗药汁,凉都没有凉,便给褚渊餵了进去。
褚渊如今依旧不省人事,连喝药都不行。
只能捏着下巴硬灌进去。
餵完药之后,安王的一双眼睛便死死的盯着褚渊,期待着他能醒过来。
只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在餵完药之后的一刻钟,褚渊的神色开始由苍白变成乌紫,再在乌紫与浅血色之间转换。
他的心跳也从一开始的缓慢无比几乎难以察觉到后来的快速跳动。
看得安王脸色铁青,怒吼道:
「这事怎么回事?」
年轻太医也是第一次这样用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确定的道:
「如此看来,大概是好事。」
有变化就是好事。
至少不是一开始那样要死的样子。
虽然如今看起来,也好不了多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褚渊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润,心跳也逐渐稳定下来。
比起一开始,倒是强劲了些。
随后便再无其它变化。
更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安王又急又怒:
「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的太医不急不忙:
「王爷莫急,待我等诊脉再看。」
于是一众太医再次轮流的上前给褚渊诊脉,最后神色莫名的收回了手。
直到所有的太医都诊脉完成后,安王又问:
「快告诉本王,渊儿到底好些了没有。」
太医们先是聚在一起探讨了一番,最终答道:
「王爷,世子如今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安王皱着眉头:
「既然已经稳定下来,我的渊儿为何还不醒?」
太医答道:
「王爷,世子的情况虽然已经稳定,可他体内的毒依旧未解,这次以毒攻毒,也是歪打正着,中和了其中一味毒性,暂时没有危机性命,可只要世子体内的毒一日未解,他便一日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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