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辰的表情看上去颇有些无奈。
「有一好友盛情相邀,昨日便拒绝了他,今日却是不好不去了。」
盛星词疑惑:「六哥的好友,为何不等会试完再聚?」
「今日几位同窗都在,也有许多时日未见了,正好一起探讨学问。」
盛星辰一连多日都是自己在家苦学,能有个机会和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他也有几分期待。
盛星词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拦着他不让出去。
直到看不见盛星辰的背影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盛星词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
为何六哥昨日已拒绝了他的好友,今日却还要再邀请他?
再加上几天后便是会试,在这个紧要关头上,盛星词不得不多想些。
她总觉得,今日的聚会,没有那么简单。
就连六哥的那几名同窗,都像是刻意的安排。
盛星词对六哥的那个好友并不了解,只能派人去查。
还好,这个人比梁世初要好查得多。
不过是一上午的功夫,盛星词就得到了回复。
六哥的这个好友姓王,他不是京城人士,是三年前进京求学时,和六哥在书院认识的。
两人一见如故,六哥还救过对方一次。
后来,两人便成了好友。
书院中的学生和夫子对他的评价都颇为不错,说他品性高洁,为人正直。
只是不知道这王姓学子的家庭情况如何。
对方不是京城人,要查家世背景少不得要花上许多天的时间。
盛星词心想,六哥也不是个识人不清的,或许今日确实是意外。
她暂时的把心放了下来。
但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松懈,继续盯着吧。
盛星辰按着地址来到了状元酒楼,进了楼上的包厢。
状元酒楼,一听名字就知道,有不少的状元都住过这家酒楼,不少赶考的学子都想入住这家酒楼,沾沾喜气。
平时吃饭的人更是少不了。
再加上临近会试的日子,吃饭的位子就更是难定。
包厢里已到了五人,盛星辰是最后一个到的。
「王兄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今日的花费不少吧?」
他打趣了一句。
王自宥见了他,也笑着说:
「要见一面我们的盛兄一面可不容易,若是不下血本,怎么能请到你出来?」
几人闹笑,盛星辰也入了座。
酒足饭饱之后,王自宥拿出一叠他写好的文稿。
「各位请看,这是我今日翻书,得来的一些题,吾甚愚钝,倒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这些纸上的,是会试中会遇到的题型。
众多学子在考试前,也会和同窗好友互相探讨,因此王自宥如此,并不奇怪。
盛星辰也拿了一张,这是一道六韵五言诗,题为《望疆雪》。
几人见了纷纷提笔作诗,互相传看,最后一致认为,盛星辰所作的诗当为第一,王自宥属第二,第三是书院的另一同窗。
「哈哈哈,盛兄文采斐然,在下心服!」
王自宥大笑贊道。
又探讨了一些题后,几人开始道别。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酒楼,王自宥才将袖子里的一张纸拿出来。
这上面,赫然写着一道从四书五经中选出来的作文题。
这张纸,王自宥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出来过。
王自宥冷笑一声,撕掉后转身离去。
他岂是那种受了威胁便出卖自己兄弟的人?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当无愧于心!
盛星辰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盛星词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对于和六哥一起吃饭的几人,盛星词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暂时的放下了心。
另一边云月莜得知消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什么打马街头状元郎,她就要让盛星辰这辈子沦为阶下囚。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云月莜就是觉得自己丢的海东青是盛家几兄弟搞的鬼。
要不是她丢了海东青,自己和教中的人联繫也不会如此的麻烦。
云月莜这几日出府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此时的皇宫内。
德安听着小太监前来禀报海东青身上的伤痕已好时,激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
自从陛下将盛姑娘的海东青带回宫里后,便召了专业的人照顾,还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海东青身上的疤痕消除。
陛下虽然每日过问海东青的情况,但德安却能感受到陛下身边的气息一日比一日冰冷。
作为跟随了陛下多年的老人,德安自然很擅长察言观色。
他忍着激动,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褚北珩。
海东青这几日吃得好,药也用得好,若是再不痊癒,他就要被冻死在这御书房了。
褚北珩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甚好。」
然后就让御书房里的人都出去了。
德安和一众奴才都退了出去。
褚北珩将处置好的奏摺放到一旁。
其中有两封,一封是来自北疆军营,上面写着偷袭盛将军的小兵私下与敌军联繫,在被关押后,由于看管不力,小兵已自裁,没能问出更多的消息。
也就没能查出指使他的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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