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幸运娶了盛星词,却竟敢在外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一个丫鬟?
他将盛星词置于何地!
褚北珩没忍住,在御案上重重一拍。
御案的桌腿便断了一截,桌上的奏摺洒得到处都是。
想起盛星词眼底的笑,褚北珩不明白,褚渊怎么能、怎么捨得辜负那么美好的人!
褚北珩只要一想到盛星词得到这个消息后可能会伤心,他就恨不得将褚渊凌迟。
褚渊配不上星词那么好的姑娘!
褚北珩冷笑一声,看向缩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德安。
「若你想要的珍宝已有了归属,然而那人却不珍惜,你当如何?」
德安心知珍宝是谁,不珍惜的人又是谁。
也知道陛下问他根本不是为了他的建议,陛下心里早已有了他自己的决断。
德安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
「陛下,既是珍宝,自然要放在自己身边好好守护,至于那不懂珍惜的人,不配拥有宝物。」
褚北珩闻言,大笑一声:
「不错,朕亦是如此想的。」
他一定会好好爱惜,保护他的珍宝!
盛星词——
褚北珩唇间轻声溢出她的名字,其间珍视爱护的意味满满。
此时,京兆府尹求见。
褚北珩宣他进来了。
京兆府尹一进御书房,便看见了缺了一条腿的御案以及洒落满地的奏摺。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看来陛下的心情不好。
他跪在地上,头低低的,不敢乱看。
褚北珩坐在椅子上,天子仪态尽显。
「爱卿平身。」
京兆府尹本是来禀报有关盛星词被袭击一事的,但此时,他竟有些不敢开口了。
自从陛下亲自过问盛星词遇袭一事,他就隐隐有所察觉。
此刻陛下心情不愉,他又没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头上的帽子还能保住吗?
褚北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爱卿这是来御书房和朕打哑谜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分明不重,京兆府尹却感受到了其中的威严。
京兆府尹心一颤,重重跪下以头磕地。
「陛下,微臣无能,将军府嫡女被袭一案,几名歹徒至今未招供!」
说完后,他不敢抬头。
更不敢去看褚北珩的脸色。
御书房内一时静默无言。
京兆府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北珩轻描淡写的开口:
「既然不招,那便继续审。一日不招,便一日不可懈怠,京兆府大狱中那般多的审讯手段,相信爱卿不会让朕失望的,是吗?」
京兆府尹眼角狠狠一跳,他坚定应道:
「是,微臣,必竭尽所能!」
看来那几个人,不能再竖着走出京兆府的大门了。
最后的归宿,必然是蓆子一卷往乱葬岗一扔。
褚北珩见他懂了,淡淡颔首。
「若无事,便退下吧。」
京兆府尹出了御书房的门,这才敢用袖子擦着脑门上的汗。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子威严!
前一阵子,还有人传言说陛下身体虚弱,难以为继,但照他来看,陛下如何,远远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
而作为贴身侍卫的盛九策,此时也已经知道了褚渊的风流韵事。
他脸色铁青,若是褚渊在他面前,两人已经上了练武场决斗。
他怎可如此辜负小词!
短短的一天时间之内,安王府世子褚渊抛下新婚妻子,带着貌美婢女亲密赴任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本来男子有个小妾通房宠婢都不是什么新鲜事,远远不至于传得满大街都是。
但这事放到盛星词身上便不一样了。
因为将军府在嫁女儿之前便说了:
要想娶盛家的女儿,男子后院必须得是干干净净,不得有通房宠妾,不得有暖房的婢女,若是七年之内未能有孕,才可考虑纳妾一事。
安王府世子褚渊为了娶盛星词,这些条件他之前可都是答应得好好的。
这才新婚多久,他就忘记了自己的誓言。
简直是把将军府和盛星词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盛家几人一同上了摺子弹劾褚渊,再加上其他与褚渊处于竞争关系的几位世子一派也纷纷上奏弹劾,安王府一脉的人有心为褚渊说点好话开脱,但根本没用。
褚北珩坐在龙椅上,每听到多一个人弹劾褚渊,眼里便多一分满意。
只是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盛星词,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情。
会难过吗?
还是会生气?
褚北珩想走到盛星词的面前看看她。
殿内依然回荡着各种不同的争吵声,褚北珩最终冷声道:
「摺子全都递上来,此事待褚渊回京再议。」
他可以现在就让褚渊回京。
但他不想让褚渊这么早就回京。
褚北珩还想,多点时间和盛星词相处。
褚渊回来得太早了,那就是碍眼得很。
而此时的盛星词,根本不像外人猜想的那般难过,她吃得香睡得好,完全没把褚渊的事情放在心上。
虞氏虽然知道她已经对褚渊没有感情,但褚渊这般行为,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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