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了。」盛念一小心翼翼瞥他一眼，最终服从安排。


    闻言，霍珵也的脸色总算是好了点。


    两人一同下楼，坐上了霍珵也的车。


    路上，他同样叮嘱盛念一：「学习也要劳逸结合，你成绩稳定，没必要那么拼。」


    「好。」盛念一点头。


    霍珵也侧眸，瞧了眼女孩。


    他自然知道她在尴尬什么。


    可那不就是个梦，何必这么在意？罢了，女孩子脸皮都薄。


    思及此，霍珵也唇角微翘。


    不过这梦还挺有意思。


    结婚……


    从没设想过的选项浮现于脑海，让他神经一震。


    眼看思想要逐渐「禽兽」起来，霍珵也轻咳一声，提起新话题，「今天试卷上的题都弄懂了？」


    「嗯，都懂了。」盛念一道，「谢谢哥哥。」


    「嘴这么甜。」霍珵也意味不明道，「好像显得你更心虚了。」


    盛念一一噎。


    她想辩解一句，可又觉得没必要。


    今天这场梦太过美好，她私心不想打破。


    只要她相信，那它就存在。


    因为她迫切地、疯狂地希望自己能够美梦成真。


    -


    最近，霍珵也敏锐意识到自己对盛念一的感情在悄无声息间发生变化。


    或许是因为那天她的一句「梦到我们结婚了」在他的潜意识里留下了深刻痕迹。


    他想，他是接受的。


    虽禽兽，但心甘情愿。


    此刻，盛念一如往常般趴在书桌上小憩。


    临近高考，她的压力很大。


    而霍珵也这段时间只要有空，就会陪着她复习做题。


    女孩趴在臂弯里，脸朝着霍珵也。


    睡颜乖巧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


    盛念一伸出舌，微微舔了下唇。


    霍珵也转笔的动作猝然停止，水笔「啪」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耳边是逐渐清晰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清晰。


    霍珵也喉结滚了滚，迅速正回了眼。


    ……疯了吧，霍珵也。


    你竟然想趁人之危亲下去。


    男生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嗡。」


    桌上的手机震动，打断霍珵也的思绪。


    盛念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来了条微信消息。


    「江淮」：喂喂喂，在不在在不在。


    霍珵也视力好，看清了。


    ——江淮


    男生的名字。


    他不自觉蹙眉，心头淌过一丝异样情绪。


    以前不在意，现在才发现问题。


    仔细想想，他的邻家妹妹，必然会是众多男生的爱慕对象。


    并且，他们是同龄人，相处的时间也更久。


    霍珵也唇扯平，只觉不爽。


    ……


    盛念一醒来后，发现霍珵也有点不对劲。


    总是问她关于江淮的事。


    「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学。」盛念一再次强调，就差发誓了，「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霍珵也：「他不是你的菜？」


    呃。


    「嗯，差不多吧。」盛念一含糊道，「我是高三生，怎么可能有心思风花雪月。」


    霍珵也抬抬下巴，「嗯，这觉悟不错。」


    「就算想谈，也要等到毕业。」他道。


    盛念一默了默，小声嘀咕：「那我到时候跟你表白怎么样？」


    霍珵也当然没听清，「说什么？」


    盛念一闭上嘴，没再多言。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


    不想，霍珵也毫无预兆地来了句：「我不比他差。」


    盛念一心口一滞，愣愣看着他。


    霍珵也后悔自己的激进，却一本正经地找补道：「阐述事实。」


    注意到男生微红的耳根，盛念一莫名有些想笑。


    与此同时，又有点开心。


    「确实是事实。」她温声道，「你最好了。」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因子隐隐发生改变。


    两人并肩坐在书桌前，四目相对。


    有些话，并不需要通过嘴巴说出来。只要多留心，答案都在彼此的眼睛里。


    滚烫的，浓烈的。


    -


    高考如期而至。


    三天时间，又结束得格外快。


    因为底气足，盛念一心态很平和。


    她知道，自己考得不赖。


    待考试结束，迎来毕业典礼。


    这一天热烈明媚，随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不管结果如何，人生仅有一次的85岁，值得每一个人留下纪念。


    对于盛念一来说，霍珵也的到来更是值得她欢喜。


    「哥哥！」盛念一奔到男生跟前，「你怎么来这么早。」


    霍珵也揉揉女孩的脑袋，将手里的花束递过去，「早来不好？」


    「好啊。」盛念一接过花，凑到鼻尖嗅了嗅，「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一束花欸。」


    霍珵也：「喜欢吗？」


    「喜欢。」盛念一毫不犹豫道，「很好看，谢谢哥哥。」


    霍珵也勾唇，神情温柔。


    「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


    耳边传来一声声高昂的起闹声。


    霍珵也跟盛念一同步扭头——原来是有男生在跟喜欢的女孩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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