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珵也没吭声，似是默认。
「当然没有。他那种人看着就很不是什么好货色。」盛念一摇头，十分嫌弃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她还大方地给霍珵也看聊天内容，「看，是之晴的消息。」
手机近在眼前，霍珵也便也随意瞄了眼。
须臾，他淡淡「嗯」了声。
明明只是个短暂的气音，可盛念一竟莫名听出了点高傲的「嗯还算有点眼光」的意思。
盛念一脑子转得快，知道这人是看到了温之晴发来的消息，嘴角微抽，「真自恋。」
霍珵也微抬眉，「我『嗯』一句就自恋了？」
盛念一睇他，「看到自己被夸很开心吧。」
霍珵也：「不会。」
盛念一正要张嘴，就听男人吐出下一句：「习惯了。」
「……」
她就纯属多嘴。
「我看你比我开心。」霍珵也倏地将话题引至了盛念一身上，「今天看男人看开心了？」
被这么一问，盛念一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比赛片段。她大概也是脑子短路了，本能地点了点头。
点完一下，盛念一猝然僵住。
而后，她不意外地听到了身旁人的一声轻嗤。
尴尬在这方空间里悄然蔓延开。
「咳……其实也就那样。」盛念一开始面不改色地找补，「又不是没见过，不足为奇。」
「……」
越搅越乱，盛念一头皮一阵发麻，简直想咬断舌头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
霍珵也瞥着女孩，语气不明，「你还看过谁的？」
话音刚落，车内挡板再次缓缓上升。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盛念一感到无语。
这司机一个个指定都受过什么专业训练。
「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盛念一道，「那种腹肌和肌肉网上经常能刷到啊。」
不想，霍珵也却精准捕捉到了关键，「大数据时代，你喜欢什么，就会让你刷到什么。」
盛念一成功噎住。
「是吗？」盛念一装糊涂，「我不了解，我还以为全国人的手机都一样。」
霍珵也气笑。
「真是不害臊。」他抬手掌住盛念一的后颈，「这种漏洞百出的理由也能说出口。」
突如其来的让盛念一溢出一声惊呼，「啊——那哥哥你还问。」
「而且你就没看过吗？」盛念一发出灵魂反问，「那种美女穿比基尼的照片，你肯定看过。」
霍珵也：「没有。」
「骗人。」盛念一才不信，毕竟天下男人都一个样，「不止照片，还有视频。」
霍珵也瑞凤眼微眯，手上力道加重，「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盛念一缩了下脖子，察觉到了危险，「我说我看过美女模特走秀的视频。」
霍珵也啧声，松了劲，转而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盛念一下意识摸了下被男人拍过的地方，回话：「不是低估，是哥哥你自己的思想一直没转变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男色」刺激到了，盛念一发现自己此刻有点急不可耐。
大概，是那点觊觎心思藏不住了……
盛念一一鼓作气，说：「我说了，我早就成年了。只是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更何况你懂的我都懂。」
霍珵也：「你知道我懂什么？」
盛念一顿了下，只道：「反正我懂。」
「……」
话题走向逐渐诡异起来。
霍珵也按了下眉心。
早知道，就不该让她来看什么比赛。
盛念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霍珵也。对于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她并不感到意外。
每次扯到这类话题，霍珵也总会在中段进行回避。
之前没有那么大感觉，可如今有了温之晴跟刑煜这一对青梅竹马的对比，盛念一心里就有点堵得慌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
很亏很亏。
说她贪心，她也认了。
对，她就是不满足了。不满足于现状，更不满足于霍珵也对她的态度。
其实，她最近有隐隐发觉，霍珵也对她……是有点不同的。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欲望才会变大。
……
车子停下。
沉寂终于被打破。
待司机拉开后座门，两人下车。
盛念一脑子里各种思绪混杂，没心思开口。而霍珵也看盛念一不愿搭理人的模样，也有些头疼。
她说得在理，他也知道其中的道理。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心思各异地进了家门。
盛念一也没跟霍珵也多说，直接去了浴室。
她坐在马桶上，跟李诗媛咨询：【我感觉我像个变态。】
李诗媛：【？展开说说。】
盛念一想了想，简述：【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馋……那啥。】
李诗媛：【你老公的肉体？】
盛念一：【……嗯。】
「你不馋才不正常吧哈哈哈哈。」李诗媛发来语音，「谁会对喜欢的人没有欲望。」
盛念一怔住。
那霍珵也……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才没有「主动」的欲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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