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试探试探？
这一次...就直接问问看吧。
她抿了抿唇，打下一句话：【清江，你能说说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清江』是小粉丝的网名，也是沈清霜这本小说男主角的名字，他们虽然时常通过作家后台交流，但都是网上的交谈，不涉及线下。
沈清霜不知道他的名字，年龄，样貌，只有一个性别。
同样的，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和情况。
所以忽然问这个问题，或许显得有些冒昧，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书房中江晏州神色一顿。
霜霜这是不想再猜了吗？
从上次沈清霜特意说出送红玫瑰这件事，江晏州便有所察觉。
不过他也未曾特意隐瞒，让霜霜先有所猜测，总好过后面忽然让她知道来的好些。
只是，想到他这次主动后清霜有些逃避的态度，暗暗嘆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彻底坦白的时机。
【我叫清江。】
果然，他这么回之后，沈清霜就没有再问。
她一向不会为难人。
沈清霜确实放弃了从小粉丝这边得到回答。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但这不代表放弃她继续探究小粉丝是不是江晏州这件事。
反正来日方长，如果江晏州真是小粉丝的话，迟早会露出马脚。
如果不是的话，就当她小说写多了，疑神疑鬼的。
这样的逻辑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沈清霜正想着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呢，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徐巍。
「餵？」
「对，不休了，我明天去公司走离职程序。」
「好。」
......
徐巍挂完电话，立马就告诉季禹这个消息。
「你说，沈清霜明天要回公司了？」
说这话的时候，季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喜悦的。
对于沈清霜回公司的这件事，他是开心的。
他想，如果抛去联姻和从前的误会的话，他确实是对沈清霜有不一样的感情。
徐巍接着说：「对，他说她明天来公司走离职程序，顺便问我交接的人选有了没。」
听到这话，季禹心中的喜悦荡然无存。
他没有说话，徐巍便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让赵琼和沈清霜交接？」
主要是赵琼是一个模特，哪里懂做助理的那些事。
沈清霜虽然说是一个助理，但这个岗位却十分重要，做得好的，能让公司的运行的更加顺畅，做的不好的，甚至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工作效率。
「赵琼真的行吗？」
季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带着点疲惫地说：「先让她试试吧。」
恰好这时，赵琼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来人，他下意识皱了皱眉，眉眼间有些许不耐烦。
「喂，你又怎么了？」
自从上次在街上和沈清霜他们分开之后，赵琼就变得格外粘人。
说实话，有点烦。
不仅动不动就给他打电话，还时不时探听他的去向，就好像他会做什么一样，令人烦不胜烦。
从前沈清霜和他在一块的时候，她就从来不会这么监视他。
对，监视。
赵琼这频繁的电话让他有种被监视的不适感。
另一边。
听到季禹不耐烦的声音，赵琼没忍住一下红了眼眶。
「季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因为我不去参加婚礼，后悔选择我了？」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每一次季禹都告诉她，让她别多想。
但是这一刻，他不想再忍了。
「对，我后悔了，你满意了？」
听到这个回答，赵琼一下呆愣住了。
渐渐地，从手开始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开始发抖。
「你...你说什么？」
她声音哽咽，听着很是脆弱，季禹沉默下来。
「算了，没什么。」
「嗯。」像是担心季禹还会说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话一样，赵琼急匆匆挂了电话。
被挂电话的季禹现在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烦闷地拧了拧眉心，他现在好像既对不起清霜，又对不起赵琼，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
罢了，先等赵琼母亲的病好了再说吧。
——
第二天。
沈清霜按照正常上班时间来到辉融。
门卫叔叔看到她很是开心：「小姑娘，好久没见了。」
清霜笑着打招呼：「确实很久没见了，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好，我身体好得很呢，哈哈哈~」
电梯到了，沈清霜和门卫告别后来到辉融最高层，也就是季禹的办公地点。
她敲了敲门。
「请进。」
是一个轻柔的女生，声音有点熟悉，但沈清霜也没在意，大概是要和她交接的人。
但当进去看清楚里面的人时，她脚步顿了下，看向端坐在办公桌中间的男人。
「你让赵琼和我交接？」
不是她看不起赵琼，而是她是个模特，她或许是个好模特，但术业有专攻，她真的可以胜任总裁助理的工作吗？
从沈清霜进门后，季禹的目光就始终落在她身上，听到这话，看了眼身旁的赵琼：「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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