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江晏州喊住:「清霜,别过来。」
他的声调虽然温和,但语气却有些急促,撑在墙上的手背青筋毕露,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表面上看上去平静如水,但内里却炙热汹涌。
清霜看他一着急就要加快脚步,看着像是要摔倒一般,不敢再动,只轻声安抚他:「好,我不过去,你别着急,慢慢来。」
等到浴室的房门关上里面,水流声传来,沈清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晏州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担心他会借着药劲与她……
她皱了皱眉,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江晏州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考虑到她,说明他很细心又很尊重她,她自然是开心的,但是吧...
见他如今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沈清霜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江晏州都能忍得住,是不是她对江晏州的吸引力太差了?
感觉自己好矫情,沈清霜暗自唾弃自己。
里面的水流声经久不息响了很久,清霜有些担忧,便待在江晏州的房间里没有离开。
刚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会儿才发现江江晏州的房间简直和他人一样,黑白灰的色调十分简洁,房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床,床头柜,以及衣柜。
没有地方可以坐,清霜只好继续坐在床边。
他的床同样是2米2的大床,只是床垫会稍稍硬一些,就连床单也是低调的灰色。
清霜坐在上面,隐隐能闻到清冷的雪松木香味。
十分好闻。
这些气味到底是哪里来的?不像是香水的香味。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又传出稀稀疏疏的声音以及物品的磕碰声,没过多久,浴室房门便被打开。
江晏州此时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宽松浴袍,整个人都充斥着冰冷的水汽,头上脚下都滴着水。
看到清霜还在房间里,脸上的神色明显愣了一下。
他看起来神智清醒了些,至少没有了刚才即将要爆发的燥热感。
青春暗暗松了口气,打算下去给他倒杯水,却没想到江晏州顶着这副湿漉漉的头发,就要往床上坐去。
「等等,不许动!」沈清霜连忙喝住他。「你就这么躺床上吗?」
身上的温度渐渐回温,江晏州只觉得刚刚沖了冷水澡而获得的清醒在逐渐消失。
听到沈清霜的声音,江晏州抬起眼帘,眼睛因为洗澡,浸了些许雾气,看起来有些湿漉漉的。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清霜。
像是一只被雨打湿了的,可怜巴巴的大狗狗。
看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沈清霜像是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一样,不知所措的样子,清霜莫名被萌了一脸。
这反差感可太戳人了,沈清霜手指跃跃欲试,忍不住想在他脸上揉一把。
她轻轻咳了两声,快步走进浴室,从浴室里拿了一条纯白的毛巾,然后又拉着江晏州坐在床边,细细替他擦干头发。
擦头发的过程中,淡淡的雪松木香从他发尾传来,沈清霜这才明白,原来这很好闻的气味,是他的洗发露香味。
擦着擦着,沈清霜的手不经意间碰到江晏州的面颊,面颊上传来滚烫的热度让沈清霜吓了一跳。
难道药劲还没退去吗?
像是为了证明清霜的猜想一般,下一秒沈清霜擦着头发的手被人紧紧握住,手腕上滚烫的热度,烫得她心尖一颤。
沈清霜垂眸望去,对上江晏州炙热的眼底。
清霜暗暗吸了口气,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们已经结婚了,做这种事情是持证上岗,是合理合法的,如果江晏州想要做什么的话,是完全没问题的,更何况她好像也不吃亏...
短短几秒钟她想了很多,却没想到江晏州并不打算做什么,他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放在面颊上轻轻蹭了蹭,嘴里嘟囔着什么。
清霜俯下身子,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些。
她听到江晏州隐隐约约似乎在说:「为什么…衣服…别人的?」
「什么衣服别人的?」清霜问。
听到她的声音,江晏州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抬眸用力瞪着她。
可他此刻虚弱无力,眼神一点儿也没有威慑力,倒像是个虚张声势的小孩委屈巴巴的沖她指控:「你花了好几天做的那件衣服,为什么是给别人的?」
「你是我的夫人,应该...应该给我才对...」他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抬起的头也有气无力地垂了下去。
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
「啊......」沈清霜哑然。
她没想到江晏州竟然是因为这个生气?
这是在吃醋?
所以她先前觉得江晏州出门前心情不太好并不是错觉。
只是没想到他生气时是这副模样,自己默默暗自生气,控制不住脾气凶了她又巴巴地主动道歉。
啊啊啊,她真的被戳到了。
好可爱!
这还是人前那个清冷自若,从容不迫的江晏州吗?
沈清霜被萌到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是他的夫人,在他看来自家夫人辛辛苦苦做的衣服,结果最后是穿在别的男人身上,确实会让人生气。
可他也不问问这衣服是怎么一回事,就自顾自地生闷气。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