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站着没动，小声地说：「季总，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今天不是你和清霜姐的婚礼吗？」
季禹面色不变，声音却冷了几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出去。」
刘倩还是有些怕季总的，特别是他冷着脸的时候，可怕的很。
她抿了抿唇只能走出去，但出去之后立马在弹幕上发了一条消息：
「要什么新郎，新娘独美不好吗，找个男人嫁了吧现在是骂人的话好吧。」
「不结婚才好，说不定新郎是个人渣呢。」
气不过的她瞪了眼工位上的赵琼，却发现她也在盯着直播看。
「哼，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
赵琼抬头，声音无波无澜：「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阿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你所见，他选择的是我。」
「就算他不选择我，我也会尊重他的意愿。」
刘倩笑了声：「是吗，他因为你抛弃清霜姐，以后也会因为其他人抛弃你，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冷静，还能说尊重他的意愿。」
总裁办公室里。
季禹抬手抿了口咖啡，虽然不是熟悉的味道，但也比小琼磨的要好喝太多。
眼底渐渐涌上一抹复杂之色。
如果不是因为联姻，如果不是小琼回来了，他或许能让她如愿。
他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上面正放着婚礼直播情况，现场已经炸开了锅，而沈清霜独自一人站在那边。
就连弹幕，也从原来满屏的羡慕祝福，中间夹杂着几条幸灾乐祸的话。
坐下的椅子似乎越来越热，季禹有些坐立难安，似乎是热到了一个极点，他蓦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凳子忽然被用力推开，向后拉出两道痕迹，终于平衡不住倒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这动静太大，引起很多人注意，徐巍和赵琼连忙走了进去。
「季总，怎么了？」
「阿禹，出什么事了？」
季禹稳了稳情绪，对赵琼说道：「小琼，我有点事出去下。」
赵琼看到了他还未熄屏的手机屏幕，上面是沈清霜和他的婚礼现场。
前一秒她也在看，所以自然看到了那些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弹幕。
所以...季禹这是，不忍心了？
她面无表情地笑了笑：「你是要去参加婚礼吗？」
「你该知道的，你是今天的新郎，如果你去了，那我呢？」
「你要选择沈清霜而放弃我吗？」
季禹脚步顿住。
小琼说的没错，如果他去了就相当于是选择了沈清霜，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到沈清霜这五年来对他的好而有些不忍心。
正踌躇间，外面一声嗤笑。
「还当新郎呢，想的倒是挺美，我劝你还是别去了，省得到时候丢脸。」
是熟悉的声音，季禹听到这个声音先是有些不耐，但听完她说的是什么之后，眼底顿时一沉。
「周雪笙，你不去参加婚礼，来这里干什么？」
周雪笙是周邵的妹妹，他和周邵又是朋友，按理说他应该也待她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可偏偏两人每每见面就是针锋相对，就跟有仇一样。
归根到底是因为周雪笙和清霜是好朋友，她看不惯清霜对自己的付出，所以一见面就是冷嘲热讽。
平日里他顾忌着和周邵的关系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加忍让，但她今天这话实在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什么叫当新郎是想得倒美？
他本就是今天的新郎，只不过自己选择了赵琼而不去而已。
周雪笙一点儿也没被他的冷脸吓住，他们公司的员工怕他，她可不怕。
她背了个包，笑嘻嘻地坐在沙发上：「我啊，当然是来看热闹的了。」
「我这里能有什么热闹？」
「有啊，很快就有了。」
她说着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个四方的机器，还有线头，看着像是个投影仪？
季禹皱眉看着她的所作所为，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周雪笙把投影仪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对准白墙，连结手机，又十分自来熟地把窗帘拉上。
操作几下后，墙上出现婚礼现场的直播画面，上面的弹幕因为新郎迟迟不出现，原来只有几条嘲讽的，幸灾乐祸的话，变成满屏的负面信息。
「搞什么，新郎还不出现，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原来美女也没办法拥有幸福的婚姻，甚至连婚礼新郎都不打算出席，这么一想我就舒服了。」
「真可怜，有钱有屁用。」
这些字被投影仪放大印在白色的墙壁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雪笙甚至把门打开，招呼公司的其他人。
「你们清霜姐今天结婚，一起过来看啊，手机界面那么小，能有什么意思。」
季禹这下是从彻底怒了，他声音冰冷：「周雪笙，沈清霜当你是朋友，你这样对她？」
周雪笙不为所动：「你现在摆出这副模样，不觉得自己很假惺惺吗？」
「清霜会面对这些恶意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你，现在你为她着急，不怕你的亲亲白月光伤心吗？」
季禹面色一僵，他想说小琼不会介意这些，但转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重新转过头去，声音软了几分，像是妥协：「我确实对不起清霜，你也要对不起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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