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打了个喷嚏。
她拉着他的手一摸,额头很烫。
真的感冒了。
那一瞬,他被吓坏了。
除了她因他拒之门外而冻感冒,还有她抱他。
他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了她。
口中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她却望着他咯咯笑,笑声很好听,似出谷黄鹂般清脆悦耳。
落在他心头,令他心跳都快速跳了下。
他生来便在寺中,是寺中人人口中的「天生佛子」,最有可能成佛。
那一刻,他慌了。
他只好更加快速地念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并闭上了眼不去看她。
她的笑声不知持续了多久,但总算是停下了。
他心中松了口气。
他睁开眼,已然恢复了一派镇定,朝她说自己送她下山。
她似乎答应了。
一路上,他没有和她说话,她也没有再故意撩拨他,但很快——
随着他送她到山脚下,她却反悔了,不管他怎么说她就是不肯回家去,反而缠着他要跟着他去看看,看他是如何超度的。
他就又头疼了。
她是个一夜之间失去父母亲人的可怜人,并非邪祟,他不能用对待邪祟的那一套去对付她。
因此,他实在是劝不动她。
最后,他只好不和她说话,任由她自顾自地跟着。
可他不再劝,她却「得寸进尺」,甚至在他为人超度时也要撩拨他几句。
他终究还是不够坚守自己的心,总是会被她撩拨得心慌。
起初,他并不知道那就是心动,只以为是无奈,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超度过后,她跟着他上了山,并且就在他想用寺中不收留女子为由让她回家时,她却带着住持的信物来了。
她告诉他,住持准许她在寺中留下,只要她每日在寺中洒扫便可。
知道后,他心里实在是很不解,不解住持为什么会准许这样荒唐的事:收留一个妙龄女子在寺中?
这不管怎么听,都很费解。
可那确实是住持的信物。
他没了办法,只能不再管她。
自那以后,她每天都会跟在他身侧,他有时候会以她要做杂活为由将她赶开,可下一秒总是会被她噎得哑口无言——
那些杂活她总能早早就做完,并做得无可挑剔。
他便只好彻底不再去管,不管她要跟在他身边多久,他都恍若未见地自顾自念经。
日复一日。
可也正是这日复一日,让他习惯了身边有她。
不过,在此之前他即便习惯了她的跟随,也只将她当作友人,直到……
说到这儿,无为忽然停顿了下,似乎轻嘆了声气。
但很快,他就在无数水友期待的目光下继续说起了:「直到一周前的那天清晨,山下有座村子中出现了邪祟害人事件,小僧便奉命下山驱邪。」
第264章 她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他对她动了凡心
那姑娘自然也跟着去了。
可那座村子里的邪祟却被人们低估了,那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邪祟,而是一名怨气极大的厉鬼。
那厉鬼生前惨遭村子里的人欺凌和羞辱,亲人与爱人皆被当着他的面活活凌虐至死,他也没能逃过厄运,最终惨死于热油从口中浇下。
于是,那厉鬼便回到村子里复仇了。
厉鬼之所以是厉鬼,便在于其神志已然没有,杀人只会凭着直觉和骨子里的杀戮来,几乎是见人就杀。
在他们赶到之前,那座村子里已被那厉鬼杀死了至少十人。
杀了十人的厉鬼变得更为凶猛,也更加残忍。
他当时便知自己是解决不了的,可他既奉命下山来驱邪,眼下又见许多村民被杀害,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交代那姑娘速速离开,回山上告诉住持,但她却执意不肯。
她说她担心他的安危,担心她一走他就会死在这里。
那一刻,他心中有不知名的动了下。
他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那厉鬼就发现了他们,他只好不再去想,迅速与那厉鬼斗在了一起。
只是,他虽被寺中所有人都称作「天生佛子」,可他毕竟还年轻,修为尚未浅,根本不是那厉鬼的对手。
很快,他便落了下风。
在意识到自己绝无可能收服那厉鬼、甚至随时都会丧命后,他当即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他拿出了师父当年赠给他的护身至宝,交给了那姑娘。
他将她一把推了出去,让她立刻离开!
随即,他便回头继续与那厉鬼死战!
那厉鬼很厉害,他实在是撑不住,还不到三个回合他就再次落入了下风,并且——
这一次他还被打飞了出去,口中猛吐鲜血,受了重伤。
那一刻,他看着朝他飞来的厉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赴死之际,原本应该早已逃走了的她却挡在了他身前!
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那一刻,他的心狂跳!
他害怕了,看着倒在他怀里、胸口上不断渗出刺目鲜血来的她,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怕……她会死去。
也是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动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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