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羽一愣,「还「观礼」啊?说白了……就是来看电影呗。」
杜羽赶紧回头问道:「千秋姐,夸娥氏二子走了没?」
「还没,我把他们安排在客房了。」
「赶紧让他们建个「电影院」。」
「「电影院」?!」董千秋一愣,「干嘛啊?」
「哎!让众神「观礼」啊!」杜羽说道,「这可不能给他们怠慢了,另外再让战其胜和沈师配合,打造几个新的「传送仪器」放在电影院里,明天我会和那几个操作员在电影院里现场传送。」
董千秋听闻此言直说工作量还不小,于是赶忙去安排了。
「还有件事……」小七终于平稳了气息,对杜羽说道,「外国操作员的话,明天就来三个,不是来四个。」
「哎?」杜羽一愣,「为什么啊?有一个被西王母打死了?」
「不不不,有一个人今天跟着我来了……」小七说完这句话缓缓的走进门,杜羽这才发现她身后跟着一个秃驴。
「你是……」杜羽思索了一会儿,「来自天竺的瓦让?」
「贫僧正是。」瓦达双手合十,向杜羽行了个礼,「施主能记得贫僧的名讳,贫僧惶恐。」
「呃……别、别惶恐了,进来坐啊!」杜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他不知道这瓦让为何提前一天就来,难道是来打探军情的?
只见瓦让进了院子,缓缓的坐到了地上,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一块儿空地,对杜羽说:「施主,来陪贫僧坐一会吗?」
杜羽见状有些尴尬,赶忙问道:「大师啊,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屋里有椅子啊。」
「呵呵。」瓦让笑了笑,问杜羽,「我坐在这里,和坐在椅子上,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杜羽思索了一会儿,「虽然我们这儿的椅子也是石头做的,触感跟地面差不多,但是让你坐在椅子上是礼仪啊,怎么说也不能让你坐在地上呀。」
「可贫僧并不觉得坐在这地上,是施主对我「失礼」,如此的话,施主还在乎那「礼仪」吗?」
杜羽总感觉这人话里有话,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东帝的交代——这天竺僧人来的目的应该并不简单。
他思索了一会儿,坐到了瓦让面前的地上。
「施主,如今你也坐到了地上,会觉得失礼吗?」
「这……倒也没有。」杜羽摇摇头,「冰冰凉,还挺舒服的。」
「呵呵。」瓦让又露出了一副颇有深意的笑容,对杜羽说,「施主,你说究竟是因为贫僧坐到了地上,你才跟着坐下,还是贫僧早就知道施主会跟随,所以主动坐到了地上?」
杜羽干干的笑了一下,他总感觉有人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于是说道:「大师你说话太有深意了……我有点不太明白。」
瓦让微笑了一下,说道:「此乃「因果」」。
杜羽只感觉有点耳熟,刚要说话,只见瓦让把一只手伸进了腰包中,摸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小壶酒和两个旧旧的杯子。
「哎?」杜羽一愣,「你明明是个秃……明明是个和尚,怎么还带酒啊?」
瓦让像没听到一样,把杯子放在自己和杜羽面前各一个,然后拔开酒壶的塞子,缓缓的倒出了两杯。那酒清澈明亮,泛起浓烈的酒香,每倒一杯都荡漾着酒花。
杜羽心中暗道,这酒度数还不低啊。
「有句话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贫僧也想试试。」说罢,他就把酒杯端了起来,递给了杜羽,自己又拿了另一杯。
他面无表情的刚要喝下,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问道:「凡人吃酒,是不是还要碰杯?」
杜羽一脸懵,不知道怎么回答。
瓦让说完便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杜羽的酒杯。
「现在好了。」瓦让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然后仰起头把这碗高度白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
看得出来这瓦让确实是第一次喝酒,他一咽下去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大师……你这是图个什么啊……」杜羽不解的看着他。
瓦让平稳了呼吸,又拿起酒壶,给自己添上一杯。
「施主,你怎么不吃酒?」
「我……」杜羽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倒是想问问,平白无故的咱俩怎么坐在院子里喝上了?」
「哦?」瓦让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凡人吃酒,还需要有个「理由」吗?」
杜羽微微嘆了口气,说道:「这个规定也不是那么硬,没有理由也可以喝酒……只是咱俩不过才第二次见面,话也没说上几句,为什么要坐在一起喝酒呢?而且你是个秃……你是个和尚,为什么要找我喝酒?」
瓦让听后慢慢的把酒杯放下了,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
「施主,这是贫僧第一次吃酒,但贫僧知道,就算吃下这整壶酒,贫僧醉了,也可一字不差的念完「金刚经」。」
杜羽点点头:「所以呢?」
「「佛」在我的心中,不在的口中。」瓦达对杜羽说,「施主,有些人的心中住着「魔」,所以就算清醒,也念不完「金刚经」,此亦乃「因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羽。」瓦让改了口,直接唤起了杜羽的名字,「你现在走的路万分凶险,将会撼动整个世界的结局,你这个「因」,将会种下「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