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上荡漾起了两色灵气,这气势俨然不是一群散仙山精可以比拟的。
「老大!我来帮忙了!」杜羽大喊着跑了过来,却发现眼前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
「呃……」杜羽愣了愣,「要不然我先去对付哪咤,你们继续……」
「先生放心,我二人应付得来。」张坚说道,「此等低阶散仙、山精,根本奈何不了我们二人。」
杜羽仔细一看,这地上俨然有了不少尸体,看来二人所言不虚。
「是吗?那我也来帮帮忙,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回去。」杜羽从腰中掏出了绿色毛笔,大喊一声,「去吧!婴宁!」
可这次毛笔却没有像先前那样飞出去。
「哎?」杜羽愣了愣,刚才还能叫得动她啊,难道是口诀念错了?
杜羽清了清嗓子,重新喊道:「帮忙啊!婴宁!」
绿色毛笔依然一动不动。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先生……你在……做什么?」张坚问道。
「看不出来吗?我应该是在施法。」杜羽皱着眉头说道,「只是施法失败了。」
张友人疑惑的看着张坚,问:「寨主啊……这人是?」
「说来话长……我日后再和你讲明。」
「奇怪啊……」杜羽念叨着,「怎么了不灵了?」
「杜羽。」毛笔晃动了一下,说话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了?」
「呃?」杜羽差点忘了这支笔还可以说话,赶忙把笔拿到眼前小声说,「婴宁啊!你怎么不听话了啊?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先前我每次出手,都是在你性命攸关之际。我不想再次被丢下,所以不得已出手保你,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就是你的打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婴宁没好气的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架你自己打,别叫我。」
「这……」
杜羽忽然想到,之前不管是与钟馗斗法时、与战其胜战斗时、还是与哪咤交手时,婴宁都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的,如今想来她所言不虚,应该是不会再帮忙了。
可她太天真了,以为这样自己就没有战斗力了吗?
「你们可别太小看我了,家里有老人的都回去打听打听!」杜羽冲着一群散仙山精吼道,「尧帝时代打赢九婴的……」
杜羽一愣,我靠!千秋姐不在啊!为什么又忘了啊!
「没关系,还有后手!」杜羽又大叫一声,「看招!红七功!」
现场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坏了坏了坏了……小七也让我支走了……」杜羽捂着脸,「完了,丢人丢到三千年前了。」
「先生小心!」张坚忽然大叫一声,飞身上来挡在了杜羽面前,正好击飞了一枚火球。
「先生你没事吧?怎么感觉怪怪的?」张坚问道。
「这次需要你们挑大樑,我没蓝了,放不出技能。」杜羽赶忙躲到了张坚背后。
「没蓝了?」张坚有些不解,「什么叫做没蓝了?」
「没蓝了就是……」杜羽想了想,「嗨!总之就是我废了,打不了了!」
「无碍,先生尽管休息就是。」
张坚挥挥手,让杜羽站到身后,然后飞身而出,吸收着附近的血液。张友人也心领神会,将地上的兵刃御动起来,二人闪着光芒,瞬间与众人厮杀到一起,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放倒几人。
五色光芒应接不暇,厮杀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虽说张坚和张友人道法高深,可刺客毕竟人多势众,时间一长自然受了伤。
「坏了!」杜羽一看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这一次就白来了。
「婴宁,你当真不帮我?」杜羽问。
「不帮,除非你要死了。」婴宁说。
「好!那我就死给你看!」
「什么?!」
杜羽实在无计可施了,咬了咬牙,冲到了正在斗法的众仙当中。
「杜羽!你干什么?!」婴宁觉得不太妙,杜羽以一个凡人身躯冲进这么多仙术里,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杜羽没有理会,反而站在封神台中央大喊道:「家里有老人的都回去打听打听!不要命的人使得是什么功法?!」
几个散仙看到这一幕,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有人驭起土块、火球袭了过来。
杜羽看着这飞来的法术虽然头皮发麻,但咬着牙毫不退缩。
就在那土块、火球距离他的面庞仅有半尺时,他腰中的绿笔终于忍不住了。
只听婴宁嘆了口气,飞身而出,一下子击破了眼前的法术,又爆射而出,刺穿了施法之人的身子。
「哈哈哈哈哈!」杜羽大笑道,「尝到厉害了吧!我正式给这招取名为——装了个笔!」
「难听!太难听了!我要疯了!」婴宁大喝一声,「听起来跟骂人一样!你到底会不会取名字啊?!」
「很难听吗?」杜羽很纳闷,为什么自己每次给招式取名字都有人不满意呢?
「行吧,我以后不装笔了。」
「这不是装不装笔的问题!」婴宁骂道,「是名字!名字的问题!」
杜羽终于知道婴宁出手的机制了,所以净往那些危险的地方钻,只见各种法术擦着他的面庞和头皮飞过,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但好在婴宁修为高深,每次都在危难之际出手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