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上官优对曹勇说。


    对于上官优来说，星杰讲的都是些无聊的内容，不是画饼就是讲没意义的心灵鸡汤，她不喜欢听。


    曹勇从始至终都在认真地听星杰讲话，敷衍地回应了上官优。


    没有曹勇带头，上官优花了十几分钟才挤出人群，额头和后背都冒了汗。


    在这儿消耗了四十分钟，也不知道长鱼绯还在不在学院。


    话说回来……上官优忽然发现，长鱼绯并没有来听星杰的演讲。


    听周围议论的人说，为了给星杰面子，路易修学院的学生几乎都来了。这其中偏偏不包括长鱼绯……


    上官优没兴趣没必要听，但身为学院的学生，长鱼绯为什么不去支持一下星杰呢？


    这不是重要的点，上官优没多想，她点开系统地图，锁定长鱼绯的位置，再一次踏上寻找对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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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长鱼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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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修学院的人几乎都去了礼堂听演讲，其他地方的人极少极少，上官优一路畅通地找到了长鱼绯。


    这地方比较偏僻，上官优在铁栅栏这一端的二楼，长鱼绯在那一端的一楼。


    长鱼绯很瘦，不健康的瘦。她的齐刘海短发被染成酒红色，一双常见的机械义眼流露着不屑与傲慢。她双手环胸，靠在铁栅栏上，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个人。


    长鱼绯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又矮又胖，顶着一头彩色的莫西干发型，鼻子上套了个环。


    「要我说多少次，安克安，」长鱼绯冷笑一声，「我不跟蠢货合作。」


    「你说谁是蠢货？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有技术的份上，我根本不会找你这么多次！」安克安边说边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字眼都有。


    长鱼绯烦了，手指一动，淡蓝色的屏幕出现在手边。


    安克安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了，安克安知道长鱼绯想做什么。


    长鱼绯是黑客，极其优秀的黑客，只要她想，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通过计算机控制敌人的义肢，机体过热、义眼故障、雪花屏……但凡义体化的人类，都逃不过顶级黑客的「玩弄」。


    然而，长鱼绯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往前看。


    安克安正疑惑着，脖子忽然一痛，大脑失去意识，晕倒在地。


    安克安晕倒后，被他挡住的人出现在长鱼绯的眼前。


    上官优丢掉手中的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啧，今天贵人可真多啊，跟排队蹲粪坑似的一个接一个来。」长鱼绯只瞥了上官优一眼，目光穿过她的肩膀，往前看去。


    未等上官优回应，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又是你，上官优。」


    上官优回头看，还真是熟人：「黑尔？又见面了！看来缘分之神已经在我们之间种下了——哎哟！」


    不等上官优把话说完，黑尔一步冲来，将她反手锁住。


    上官优怕疼，双手被人扯在背上，痛得「嗷嗷」叫。


    长鱼绯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看戏。


    黑尔皱眉：「那枚晶片是不是被你捡走了？」


    那日在c-123市别墅区的通风管道中，黑尔遇见了同样来做任务的上官优。等黑尔发现自己丢失了重要的晶片，并原路返回时，上官优早已不见了。


    「你为什么要带走晶片？」黑尔越说越愤怒，「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


    都怪上官优，害得她没能完成那么重要的任务，害得她回去之后被狠狠责罚。


    黑尔懊恼当初轻信了上官优的鬼话。


    上官优一天神经兮兮的，一看就精神不稳定，她怎么可能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承诺过什么？


    「你不是想逃离你那公司吗？」上官优痛得额头冒冷汗，「我可以帮你的。」


    「我会信？」黑尔用力掰扯，差点弄断上官优的胳膊。


    「我离开艾泽尔公司了。」上官优说重点。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句话，黑尔的手松了松。


    上官优都能离开，那她是不是也有机会？


    关键是，上官优真的肯帮她？


    上官优趁热打铁，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饼先画着，命先保着，具体要做什么，了解黑尔的具体情况再说。


    黑尔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松开了手，放走上官优。


    上官优龇牙咧嘴地活动胳膊，慢慢地恢复正常。


    「一个月后，如果我还无法离开娜达伯亚公司，我一定会杀了你。」黑尔放下狠话。


    黑尔从来没说过自己所处的阵容，这一次却明确地告诉上官优，她是娜达伯亚公司的人。


    上官优记住了，点点头，说「好」。


    黑尔抬起地上的安克安。


    「安克安也是娜达伯亚公司的？」上官优见状，问。


    「他是董事长的私生子。」黑尔说，「这段时间，我负责暗中保护他。」


    其实早在长鱼绯要动手的时候，黑尔就该出现了，可是黑尔注意到了上官优，这才迟迟没有出手。


    「这段时间？」上官优下意识地问，「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这问题就问倒黑尔了，黑尔愣了愣，摇头：「不知道。」


    一旁的长鱼绯听到上官优的问题，微微皱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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