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来,封云初准备好所有行程,开始跟随大梁使臣队伍上路。
清晨,队伍在皇帝娘娘和一众官员,还有许多百姓的践行下开拔,远远望着尽在眼前的皇城慢慢变小,封云初觉得视线也模糊起来。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坐在轿车里,以蝶抹了把眼泪,看着渐渐远去的皇城,低声哭起来。
封云初也抹了一下眼睛,笑道:「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晏捺跟着的,你就别担心了。」
「什么?姑娘在说什么。」以蝶娇羞地拍了一下封云初的手。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晏捺平常就爱溺在一起,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封云初打趣着。
「姑娘,你害不害臊,我们可没那些心思。」以蝶说着,脸已经红到了后脑勺,「我不理你了。」
封云初嘿嘿笑了,「大姑娘害羞了。」
以蝶懒得理她,掀开马车帘子定睛一看,转过身嘲笑道:「姑娘才是,有世子跟着,姑娘一定不会寂寞。」
封云初刚开始还没反应,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当事人骑着马儿探着脑袋在看她们。
「你们在说什么呢。」晏时牧问。
「世子,我们在说……唔唔……唔唔唔……」
以蝶后面的话都被封云初的手捂住了。
封云初冲着晏时牧,「没什么。」她赶紧放下帘子。
坐在高大骏马身上的晏时牧一脸懵逼,但想想也懂了什么,不禁笑起来。
从大梁到大骁,快马十几天可到,慢马就要一两个月,而他们大梁使臣中有不少轿车,行经速度更慢,用的时间更长。
可刚走出京城两天,队伍在路上就停了下来。
「吁——」晏时牧见前面开队的士兵停下来,马上上前去看,「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士兵指着前面一条河的河边,「世子,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晏时牧顺着手势望过去,那确实是一个人,他双腿轻夹马腹,马儿蹬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去。
垂眼看去,确实是一个人。
「怎么了?」中间诺奇王子给身下马儿甩了一鞭子,来到前面带队的士兵面前,「出什么事了?」
「诺奇王子,河边好像有个人,世子过去看了。」
封云初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喊了句:「诺奇王子。」
从这几天接触下来,封云初和诺奇王子的关系也变得像朋友一样,不用避讳身份,也不用客气来客气去。
诺奇王子驱马到马车旁,解释道:「封姑娘,前面河边有个人,晏时牧去看了。」
封云初应了一声。
见那边晏时牧一直没有回来,诺奇王子右手高举,大喊道:「时间也不早了,队伍停下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听到命令,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安营扎寨。
封云初好奇前面是什么情况,跟着诺奇王子走了过去。
河边,晏时牧看了两眼,躺在河边的是一个陌生姑娘,衣着平常,脸色惨白,身上有大量血迹,旁边的河水已经被血迹染红,看起来像是不久前被人打昏在这里。
晏竖骑马过来,惊嘆一声,下马,伸手去探鼻息,遂道:「世子,这应该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丢在这里,呼吸若有若无,还没有死,还活着。」
晏时牧踩在石头上,没有靠近,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朝后面的晏折说:「去叫胡御医来。」
胡御医是宫里带出来的,皇帝为了避免路上遇到什么事,给晏时牧拨了一个御医。
「是。」晏折提剑拱手,转身走了。
「怎么了?」诺奇王子走了过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封云初。
晏竖只好把情况又重复了一遍。
「在水里凉,晏竖把她抱过去吧。」晏时牧吩咐。
看着晏竖将人抱起来,慢慢往士兵安营扎寨的地方走去,路过封云初的时候,晏时牧清楚看到封云初脸上表情变得凝重。
她的步伐极重,回去路上走得一点不平。
「怎么了?」晏时牧看得出来,封云初一定认识这个人。
封云初没回答,眼瞳收紧,像是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云初,你认识吗?」他又问了一遍。
怔愣许久,封云初点点头,小声道:「是我表姐,贾玉萱。」
晏时牧也愣了一下,脑中立马想到小时候和封云初在一起那个女孩,也就是封仲怡所说为崔如雪办事制造谣言的人。
「她死了吗?」封云初问。
「不知道,御医在给她看。」
晏时牧伸手去牵她的手,有点凉,抬起来握了握,用自己的手去暖和她。
他哈了口气,确定她的手暖和一些了,牵着她去到帐篷旁边。
胡御医已经看诊完毕,收拾着药箱边说:「此人出血过多,身子非常虚,应该是在水里待久了,老夫扎几针,等会就醒了。」
说着,胡御医给贾玉萱扎了几针。
扎完针,胡御医又走向站在不远处的晏时牧和封云初身边,他小心翼翼地瞧了封云初一眼,晏时牧看出胡御医有顾忌,忙说:「胡御医你说,有什么事,不用避讳封姑娘。」
回头瞧了眼那边的姑娘,胡御医有些难以启齿。
此次跟随队伍出来的大多都是男子,只有封云初和丫头是女子,胡御医不好给别人说人的隐私,只有给带队的晏时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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