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薇神色有所松动,宋婉华继续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笃定她不会娶我。但她曾说过,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宋婉华怎么能拖朋友的后腿。」
冯薇依旧不妥协,宋婉华抓着她的手:「冯薇,你带我下山好不好?躲过这几天,我们再回来。」
冯薇看清她眼底的关心,答应了她。
也罢,只不过是下山住几日罢了。
一行人收拾了东西悄悄离开龙武山。
「住持,可要找她们回来。」
主持遥遥看了一眼越行越远的三人,神色淡然:「缘分使然,关门吧。」
几日后。
铁骑进京,围了皇宫。
内殿乱成一派,几位大臣一头撞死在金銮殿,恳求二皇子和肃亲王退兵。
二皇子不为所动,这些人竟然和他讲亲情纲常。
如果皇帝有亲情,就不会偏听偏信,赐死母妃还罚他去守帝陵。
如果皇帝在乎纲常,就不会杀尽兄弟上位。如果不是肃亲王皇室血脉不纯,他也绝不会留下他一命。
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伦理纲常,在他眼里就是放狗屁!
二皇子让人奉上笔墨:「请父皇动笔,传位给儿子。」
皇帝沉住气,一双眼睛盯着肃亲王:「肃亲王年纪大了,怎么陪着孩子胡闹?」
肃亲王一双眼射出仇恨的光:「你做尽恶事,怎么有脸问我?如果不是你,父皇怎么会死?」
在殿内的朝臣大惊,就说先帝的死有蹊跷,一直身体康健,怎会突然暴毙而亡。
皇帝眼睛沉了沉,到底是养不熟的野种,父皇也是个窝囊废,心甘情愿地养着别人的孩子。
他又看向堂下的儿子,这个儿子他从前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虽愚蠢激进,但也好懂得很。
他一直知道他对皇位的觊觎,但有静妃和沈家护着,倒是牵制老大和老三的好工具。
谁知会和野种联合起来,皇帝目光移动,死死盯着变得陌生的二儿子:「宋泰清,你谋害兄弟,和沈家勾结贪污,朕只罚你看守帝陵,你还觉得委屈?」
二皇子眼里满是疯狂:「我说了不是我!而且我不死,难道不是我母妃替我死了吗?」
皇帝嘆了一口气:「你既如此笃定,想来是刑部官员办事不力,你且离开大殿,朕一定查清了还你一个清白。」
二皇子:「好啊,父皇既然这么说,那我今日就杀尽刑部官员。」
他提剑一刺,刑部尚书献血飞溅,抽搐几下就没了气息。
二皇子拔剑,血液溅到他脸上,活像是地下来的恶鬼。
他一步一步走到皇帝跟前,「父皇还当我是三岁小孩,说几句软话哄哄就揭过了。」
父子二人无声的对峙,金銮殿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二皇子面色冷淡:「父皇为何不写?难不成在等救兵?」
说罢他大笑几声:「大皇兄是个废人,三皇弟刚被您下旨幽禁,而且您知道他的,一点麻烦也不肯沾,父皇不会是在等几个小的来救您吧。」
肃亲王道:「殿下,不必和他废话,提剑砍了就是。」
「不急,王叔。」二皇子将手中剑插进地里:「我知道父皇在等谁了。」
此时的他活脱脱一个嗜血的疯子,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皇帝的眼睛:「父皇是在等明云绯吧。」
皇帝被拆穿,慌乱一瞬,几日前听说肃亲王异动时,他当即去亲笔写了圣旨召明云绯带兵护驾,而后派人去龙武山找宝纯。
可是直到现在,哪一方都没有消息。
「我问你,父皇,明扬是怎么死的?」
皇帝瞳孔一缩:「她知道了。」
二皇子不答,又坐回原位:「父皇不是要等,我陪您一起等。」
肃亲王眉头越皱越深,「殿下,等下去恐生事非。」
二皇子摆手:「父皇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不见明云绯一面,他是不会写传位诏书的。」
肃亲王见他如此有把握,放下心头的急切。
不一会,外面传来马蹄声。
殿内众人皆眼前一亮,不管来的是谁,只要能打破僵局,总是好的。
皇帝激动起身。
一人进来通传,「殿下,是漠北军在门外。」
二皇子心情甚好,唇角勾起:「来了多少人?明云绯可在?」
那人道:「夜深看不清多少人,安乐侯不在,打头的是一个女将。」
皇帝看见二皇子对明云绯如此熟稔的语气,心凉了半截,难道是他们勾结起来?
二皇子皱眉又松开:「那是漠北军没错了,天下也只有漠北军有女兵营,是明云绯一手组建,听说个个是好手,还都是她的心腹。」
欣赏够了皇帝惊疑不定的神情,二皇子摆手:「请将军进来吧。」
门外那人利落下马,身披甲冑,持利剑,一步一步走进金銮殿。
待看清她的眉眼,众人一惊,从未听说明云绯还有一个姐妹。
无他,这一位浑身带着血煞之气的女将军和明云绯长得格外相像,除却打扮不同,认成一个人也是有可能的。
二皇子沉浸在马上要坐上宝座的美梦之中,已无暇顾及眼前人身份几何,他激动道:「你来得正好,告诉我的好父皇,虎符是谁给本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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