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9901不满大叫,为自己辩解道:「你少pua 我。」
「本系统的专业性毋庸置疑。」
「对于洗脑我是专家。」
「……」叶知秋无言以对。
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
柏羚为自己做的一切,叶知秋感动归感动。
但洁癖如他,哪怕柏羚救了他的命,他也不可能让脏得直掉灰的柏羚紧贴着他后背坐。
「你抱着后兜。」叶知秋努了努下巴,指挥着柏羚头沖后坐下。
「诶?」柏羚虽有些疑惑,却没有过多纠结。
「好吧。」他听话地跨上了电瓶车。
9901看不下去,愤愤不平道:「叶知秋!你没有心!」
「?」
叶知秋:「有事?」
「可怜的柏羚,终究是错付了!」9901为柏羚打抱不平,见效果不佳,它开始在叶知秋和柏羚的脑海里单曲循环——彩云之南。
「彩云之南?」叶知秋缓缓加速,他不懂9901在搞什么。
这都多少年之前的歌了,9901这是从哪儿扒拉出来的?
「是啊!」9901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踩晕直男!」
「踩晕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直男!」
叶知秋沉默骑车,并不是很想搭理9901:「…….」
「直男?」
叶知秋不回话,倒是头趴在在电瓶车后备箱上的柏羚纳闷地抬起头,他好奇道:「什么是直男?」
9901:「叶知秋就是!」
「那我呢?」柏羚的求知慾空前旺盛,「我是吗?」
「你…你……」
你了半天,9901憋出一句:「什么都是只会害了你,阿弥陀佛。」
驶过跨海大桥,又过十多分钟,叶知秋终于骑回了新老城区的交叉口。
咯噔咯噔,叶知秋手机里传来微信消息提示音。
等红路灯的间隙,他掏出手机瞧了一眼,是苏婉婉发过来的。
她说她才看到消息,家里有人结婚她最近回了老家。
又问叶知秋有急事找她吗?
她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没多大事,只是想给你个东西。」
「等你回来再说吧,不着急。」
「好好休息。」
———
原始b分支位面。
简易铁皮板房前。
熊甘带着一众族人,神情焦急地等在通道入口。
两天了!
整整两天过去了!
神使始终没有露面了!
不仅他没有出现,就连柏羚那小子也瞧不见半个人影。
第一天的时候,熊甘还安慰自己宽慰族人没有关系,神使或许是有急事要处理。
但第二天刚道来,熊甘便忍不住带人守在了森林的出口处,焦急地等待神使降临。
熊雨推开门见熊甘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随机招呼灰荞出门。
「祭…祭司?」
熊雨灰荞二人对视一眼,这还没到交易的时间呢,祭司带这么多人过来做甚?
瞧着祭司与族人一脸严肃的阵仗,熊雨与灰荞不禁后退半步肩膀紧贴在一起。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熊雨大着胆子问道。
「唉……」熊甘扫了她一眼,重嘆口气,「岂止发生件事这么简单?!」
「两天了!我已经快两天没见过神使了!」
熊甘煞有其事地肯定道:「我怀疑……」
「你先别怀疑。」灰荞年龄比他大,并不像族中的小辈那样怕他,直言道:「神使之前说过,他可能不会天天过来。」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又不负责交易。」
「我是祭司!」熊甘气极。
「我不想谁想!」他自觉身负重任,用力地哼了一声,头顶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熊甘拉着脸生气道:「我不和你说!」
「熊雨你说!」
「我?」突然被祭司点到名字,熊雨微愣,「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说神使什么时候来呗!」这一个两个莫不是要给他气死?
要不是看在神使的面上,他高低得骂这两人一句。
「哦。」熊雨点头。
「神使没说那么具体,他只说可能不会天天来。」
「不会天天过来?」
「那神使有说具体的时间吗?」
「隔几天会过来呢?」
熊甘噼头就是三个问题,砸得熊雨不知如何回答。
只道:「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
熊甘:「……」
熊甘深吸一口气,不再搭理这两个一问三不知的人。
他紧攥着神使之前留个他们部落的怀表,盯着森林望眼欲穿,一颗七上八下的煎熬。
是真的像熊雨她们说的那样,神使不会天天出现?
还是说,神使已经抛弃了他们?
熊甘活着这么多年,能够坐稳大祭司之位,除了他识时务懂得比常人多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会习惯性的做好最坏打算。
并会在心里不断做预期演练,假设问题发生,他又该如何面对如果处理。
靠着不断假设,他带着部落熬过了雪灾、饥荒、暴雨……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祈求神垂怜的普通祭司。所以哪怕他做得再好,部落也仍是不可避免的失去了一些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