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制的,他又想起了那一晚,肌肤摩擦,温凉流水一般的触碰。
他承认,那一晚虽然混乱无序,但确实很美妙。
既然这样,卉满就不客气了。
排骨汤,鸽子汤,母鸡汤,各种肉,水果,她口水直流,饭量大的惊人,大吃特吃,可劲炫。
「你很需要钱?」
谢观一边鄙夷她的吃相,一边牢牢不眨眼锁定她,猜测出,她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之前调查过她的家庭背景,福利院出身没见过亲生父母,不需要赡养老人,也没有亲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加上她的薪酬在同龄人里已经是顶层了,本应过的很滋润,实际却是这么寒酸又节俭。
「嗯,需要。」
「你乖乖养胎,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给你开支票。」
卉满扒拉着米饭,声音含糊不清,「为什么要给我开支票?」
「奖励你。」
「我生我自己的宝宝,用你来奖励?」
谢观讥诮她的迟钝:「你还不明白么,这个孩子生下来只能交给我抚养,当然了如果你尽力取悦我,在我面前听话表现的好一些,说不定会准许你未来探视。」
「凭什么?」她忽然放下饭碗,要跟他干架的姿势,情绪起伏剧烈。
「我问你凭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这是我自己的孩子。」
谢观被噎了下,有点被她离奇的想法惊到了,斥责道:「难道你要生下来自己养吗?按照现在的情况,你连自己都快养死了。」
「反正不会交给你养。」
卉满竖起眉毛,有自己的一套思维:「宝宝在我肚子里让我很难受,甚至影响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所以你作为始作俑者现在做这些补偿我能接受。」
「但是孩子生下来,那就是我的孩子了,跟你就没关系了,懂?」
她瞪圆了眼睛,对他无畏道。
谢观太阳穴神经突突直跳,被她激的要爆粗,这和他假设的完全不一样。
她过的这么窘迫,他原先以为她或许会趁机狮子大开口拿一笔钱,但没关系,他有的是钱,只要孩子未来交给他来抚育就好。
但没想到,她竟然,去父留子???
这特么什么奇葩。
他强行压抑着怒火,试图跟她讲道理:「你先抛开你那些不切实际又极端无脑的想法,首先,你先坐下来,对,坐在沙发上。」
卉满慢慢坐下,但视线依然在找寻着什么趁手的东西,这让谢观害怕她会抄起什么脏东西给他来一下子,疼倒是其次,他最害怕脏。
「好,很好,坐下了,现在,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要跟你正式谈一谈。」
卉满用不羁难驯的眼神斜视他,这让他暗自忧心未来的孩子该是多么叛逆,万一跟她一样又是个妖孽,那还不如杀了他。
「你要知道,这个孩子一旦出生,就是我唯一的直系继承人,涉及到继承分配,将来我的资产,名下谢晏集团的股份,某些权重都将归他所有。」
「而你,作为孩子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如果不把他交给我抚养,在他未出世时便剥夺了他的继承权,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他长大了一定会埋怨你。」
卉满驳斥道:「宝宝跟着你这种人才是残忍,他长大了只会埋怨我为什么把他交给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畜牲,因为你令人厌恶,没有人性。」
很好,她的话让他再度血压升高。
他嘴角阴森咧开一丝缝隙,斯文礼貌被他拿在手里,端着,放下,内里恶劣显露无遗。
「你会后悔的,等孩子生下来,你会哭着跪求我原谅你今天的无知。」
「不用等那天,我现在就很后悔,后悔跟你这样的渣滓共处一室,你真是个无耻败类,跟你说话我要吐了。」
她说着,作势真要吐出来,谢观吓出一身冷汗,惊呼:「不要吐在地上!」
他冲过去阻止她,却用力过猛,不小心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你这头公猪,从我身上滚开!」
卉满沖他愤怒咆哮,见他还没有起身,又是一口唾沫忒在他脸上,疯狂推他的肩膀。
谢观表情悲壮,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引狼入室,把她一个孽障带回家中来。
他已经受够她了。
她的粗鄙,骄横,卑劣,简直要把他逼疯的程度,她浑身都长满病毒!她今天就必须滚蛋!
「啊,我肚子疼……快起开。」
听到她的呻.吟声,谢观仓惶起身:「怎么了?」
「你压到我肚子了。」卉满沖他怪罪埋怨。
他小心扶她起来,让她躺沙发上:「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压了一下。」卉满琢磨道,「应该脑袋挤不扁吧。」
谢观当即打电话叫医生,拨号时手在抖。
医生很快来了,给卉满检查了下,卉满只是不舒服了一会,过了会就不碍事了。
「女士,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太剧烈运动啊。」
「都怪他!」卉满竖起眉毛,当面指着谢观不满道。
「谢先生,这……」医生面露难色。
「以后我会注意的。」谢观静静接受了指责,对医生道谢后把人送走。
卉满坐在沙发上,感觉到又饿了,她想吃饭,但又觉得刚刚激烈吵过一架,就这么吃饭有点太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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