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贪嘴不得,便将糕点赏了下去,如今吃饱喝足,才叫曹妈妈进来说话。
曹妈妈被容氏陪嫁给贺兰春自是个有本事的人,贺兰春刚一开口询问,曹妈妈便解其意,当即将昨日她打听的事说与她知晓。
虽曹妈妈只打探出了只言片语,可贺兰春却从这只言片语中理清了思绪,她娇嫩的脸盘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半响后浅浅一笑,宛若冬散迎春,簇簇百花盛放。
「难怪。」贺兰春低声喃喃。
原来那宠姬出自魏王府,乃是王妃魏氏的庶妹,无名无分跟了恭帝,如今一朝有孕这才放出了风声来,贺兰春在蠢也知魏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是有实无名的帝王梦,那宠姬若能一举得男,魏王便是皇子的外公,到时恭帝自没有存在的必要,而魏王则可狭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在对天下徐徐图之,而季卿若想反秦,也是师出无名,到时反要背了一身骂名。
「娘子。」徐妈妈见她念念有声,不由轻唤一声。
贺兰春将思绪一收,轻声道:「妈妈使人去别庄,告诉二哥这件事,叫他递信回洛邑,同时即可启程,务必要阻止祖父送八姐进京一事。」
贺兰春想着魏王此番行事必叫季卿大怒,若贺兰家藉以闵家身份进献女娘进京,必也要受到迁怒,到那时悔之以晚。
她细细嘱咐了徐妈妈一番后,便叫人蒸了了藕粉糕来,然后洗漱了一番,亲自去了季卿的书房。
槐实与京墨都是识得她的,只是并不敢直接放人进去,只得请她稍等片刻,去书房回了话。
季卿听她过来倒是一怔,紧皱的没有微微舒展了一些,就在槐实以为是要将人请回的时候,季卿淡淡的开了口:「叫她进来吧!」
槐实应了一声,忙出去相请。
贺兰春笑盈盈的进了屋,她穿着娇嫩的裙衫,只带了简单的珍珠首饰,粉艷多娇,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季卿对她招了招手,她便上了前,先是将糕点放下,之后便乖巧的偎进季卿的怀中,一双藕臂缠在他的颈上。
她睫毛卷翘密长,宛若羽扇,轻轻的扫在季卿的脸颊上,叫他微痒,不觉勾了下薄唇,问:「怎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在玩几日吗?」
贺兰春眨着水润的眸子,娇滴滴,声音又嫩又脆:「王爷不在便觉得无趣了,自是回来寻王爷的。」
季卿听了这话不觉心悦,爱怜的抚着她白玉一般的脸庞,温声道:「待过几日得空便带你出去玩。」他哄孩子一般说道。
贺兰春咬着鲜嫩饱满的唇瓣,眸中盈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抚平季卿眉间的痕迹,作出疑惑之色:「王爷似有心事一般。」
季卿在她发顶亲了亲,没有言语。
魏王所行之事实叫他恼怒非常,他此举无疑是打破了三王之间的平衡,季卿自不会甘心日后拱手称臣,只是下一步要如何走,他还需仔细思量。
贺兰春眼睛宛若春季潮汐,水光潋滟,她见季卿未语,便微垂着眸子,掩去了眼底的深思,她自是晓得季卿所愁为何,若叫她说这桩事实是简单非常,她有一计,只是过于毒辣,倒叫她颇犹豫该不该诉之于口。
季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贺兰春白玉般的脸庞,将其摩挲出胭脂般的晕红,他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刮在贺兰春脸上并不是舒服,隐隐有一些刺痛,她不觉蹙起了秀长的眉,一双水润的眸子轻轻眨了眨:「王爷,疼。」
季卿敛了思绪,低头看她,见柔润的脸庞泛着一层粉艷艷的光,知自己粗手粗脚伤了她,便低头亲了亲。
贺兰春露出笑颜,伸手扯着季卿的袖摆,软声道:「王爷不妨说说到底是为何事心烦。」
她娇美欲滴的宛如春雨花露,音色又娇软非常,便是季卿也难以对她说不,低笑一声,他打趣道:「春娘这是想为为夫分忧不成?」
贺兰春眸子滴熘熘的转,笑吟吟的道:「若能分忧七郎可有奖赏?」
她这般娇滴滴的唤他,莫说分忧与否,已是他恨不得将天下绮丽之物尽数都送到她面前。
长臂一展,季卿将她半个身子都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笑低语:「夜里自有奖赏。」
贺兰春拿眼睨他,流泻出一段绮丽风情,如雨后娇花流淌的一行清露。
「王爷先说所烦为何,我自有法子为你一解眼下难题。」
☆、第39章 第 39 章
贺兰春半披着青丝,浓密的黑发衬得她如玉的脸庞格外莹润,一双水润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季卿瞧,那红唇若丹霞,叫季卿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揉搓着。
「王爷。」贺兰春娇娇的唤着,扯着他的手臂摇:「快些说嘛!」
季卿低笑一声,他倒不觉得贺兰春能如何为他分忧,不过见她痴缠,便顺了她的意把这件事如实诉之于口。
贺兰春听罢便浅浅一笑,眼波流转间皆是摄人的风情。
「王爷是担心魏王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季卿把玩着贺兰春的手指,半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若魏七娘顺利为恭帝延绵子嗣,魏王自不会眼瞧着局势生变。」
贺兰春漫不经心的道:「王爷以为若魏七娘生下儿郎可会有恭帝的活路?」
季卿微笑着,目光却使人不寒而粟,他下巴抵在贺兰春的肩头,轻轻哼了一声,热气扑在她的耳畔,叫她酥麻难耐,不由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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