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几句就唱累了,又趴到他肩头,安静了好一会儿,睁着眼睛盯着眼前一张完美的侧脸看得眼睛一眨不眨。
就在贺烬以为她又睡着了时,侧脸忽然被一片温热贴上,他蓦地滞了一瞬。
而后她又试探性地伸出了软软的舌头,舔了一下。
贺烬感觉一股热意涌上心头,收紧了勾着女孩的手,压着嗓音喊了她一声。
「最…喜欢你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很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姜絮想咬一口,发现咬不起来,才把头缩了回去,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呢喃道。
喜欢哪有理由,心动永远至上。
他们不过是在最好的年纪,遇上了对的人。
往往说,真正的心动都是会互相吸引的,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们之间从一遇到开始,就已经是註定好了的,彼此吸引,深陷。
话落,姜絮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完全不知道她的话到底给了贺烬什么样的反应。
以前贺烬只记得,他一生下来,仿佛就是不被待见的存在,他的母亲受别人唾弃,他也会是一样。
他完美结合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因此从来都不缺人喜欢,但他仿佛从来都没有怜惜之情,从没看过那些人一眼。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和别人一样,有正常的生活和情感。直到从姜絮出现,打破了他的平衡,心里的寒冰不过一瞬便被她融化,暖阳照了进来,是从来没体验过的温暖。
那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说不清楚。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看见了她那似装了骄阳般热烈的眼睛。又或许是在那个下午,傻乎乎的让弟弟来要他联繫方式时她眼中的灵动。
她的眼里总是带着闪耀的光芒,像一个小太阳,永远散发着温暖,他无法控制的一步步深陷,妥协。
即使也许抓不住,他也孤注一掷,选择走出那一步,因为眼前的女孩太耀眼了。
所以姜絮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心动的人就不止她一个。
不喜欢光明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感受到光明的力量,而在遇到了光之后,便再也不想回到黑暗。
他没想过有一天,能被人护着,他的一切都被人好好的珍视着,往后,他再不是一个人。
他的女孩太好了,好到他想把世间一切的美好,都捧到她眼前。
她说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他。
他亦是。
………
贺烬住的地方里黎悦广场不远,但走路也要二十几分钟,贺烬走到楼下,背上的人又忽然清醒了,「唔…这是哪儿?」
「我家。」
「你家?你是谁?」
「……」贺烬满头黑线,刚刚被这姑娘几句话烧起的火瞬间被浇灭。
这丫头是和谁说话都不知道就能说出这种话。
他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在墙上面对他,「你看清楚,我是谁?」
姜絮全身软绵绵的,作势又要往他怀里倒,却被摁住了,靠在硬邦邦的墙上,很不舒服。又听见男人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顿时很是委屈:「你这么凶干嘛呜呜…」
姜絮假装揉眼,从手指缝里悄咪咪地瞅他,一看又愣住了,借着楼道里的光,映出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美得不似人间:「嗷…你是我的小亲亲小宝贝,你是最最喜欢的娇花。」说着,她便踮起脚,凑上去亲他。
「……」贺烬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刚刚真是信了她,以为她会很乖,这种样子想怎么能被别人看了去。
他偏头,唇落在侧脸上,湿湿的,软软的。
这丫头快把他逼疯了。
「先说我是谁?」他哑声道。
姜絮见吻没落在她想要的位置,顿时气急,快要哭出来,「贺烬!贺烬!我的娇花!我的美人儿!你太过分了,不让我亲呜呜呜呜…」
还好,还认得出他。
听见答覆,他才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惩罚性的咬了一下。
姜絮原本脑子就迷糊的,现在更是被吻得缺氧,分不清东南西北,什么时候被带到屋子里,被压到沙发上的都不知道。
房间里没开灯,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安静的只能听到衣服摩挲的声音。
姜絮原本被压在沙发上亲,突然来了力气,摁着贺烬的肩膀,调转了两个人的位置,将他压在身下,不知道哪儿学来的话,「爱死你了宝贝儿~」
「……」
贺烬拉过一旁的毯子将人从身上扯下来,裹粽子似的裹紧她,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我去买点东西,你好好睡觉,谁敲门都不要开,嗯?」
姜絮看着他,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半晌,她迟钝地点了点头。
贺烬将她抱到卧室,给她盖好了被子,捏了捏她的脸,「乖点,我很快就回来。」
………
小区里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动营业超市,虽然小,但东西倒还齐全,贺烬买了几盒牛奶和一罐蜂蜜,随手拿了点零食便去结了帐,留她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何况是在这种情形下。
他回到家先去了卧室,见姜絮睡得安稳才去放东西。
厨房里东西虽然齐全,但都落了灰,因为他平时不在家里做饭,都和那些人在外面吃。他洗了杯子,烧了点水,泡了点刚买回来的蜂蜜,怕她明早起来会头疼。稍稍凉了一会儿,拿过去给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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