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根灵玉发钗和一支眉笔，「我心慕于你，你可愿和我结为道侣？」


    白若霜泪盈于眶，敛眸垂首，指尖点了点发钗：「你替我簪上。」


    陆梦纾傻愣愣地问到：「所以，你这是同意了？」


    「傻子。」白若霜咬住下唇，微微抬首，伸出手指狠狠戳中他的额心，「快簪。」


    「唉！唉！」陆梦纾喜不自胜，拿着发钗在白若霜身后转悠半晌，一会儿觉得这里太低了，一会儿觉得那里缺些灵动，最后还是白若霜抓住他的手强行簪上了发钗。


    「你坐在这里，坐好。」白若霜拍了拍身边的木凳。


    陆梦纾呆头呆脑地坐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额上一凉，是白若霜执着眉笔描起了眉。


    陆梦纾的眉毛本就好看，浓黑分明，长得恰到好处，白若霜只是虚虚用笔描了描便停了手。


    她注视着陆梦纾，看得他眼底柔情满溢，才缓缓说道：「被我画了眉，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要潜心修炼，同我一道飞升，知道了吗？」


    陆梦纾猛点三下头，献宝似地变出一套红火的嫁衣，将它捧到白若霜眼前：「霜儿，这是我亲手做的嫁衣，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再重新做一套。」


    白若霜起身小心地展开嫁衣，只见这嫁衣红似枫叶，其上用金线绣着九只凤凰，凤凰口衔金枝、形态各异，金色的花瓣在裙上飘飘洒洒，栩栩如生。


    嫁衣的用料很是讲究，皆是修仙界难得一见的极品，摸上去温润丝滑，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隐约的阵纹。


    「这上面附了九十九种阵纹，穿上它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劫雷噼来也噼不坏。」陆梦纾得意地说道。


    白若霜久违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是要我穿着它飞升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呀，穿着喜服一起飞升，这世间独一份！」陆梦纾嘿嘿笑道，将她推到屏风后，「你快换上试试。」


    陆梦纾在屏风外踱来踱去，心中忐忑极了，一会儿担心尺寸不合适，一会儿怕白若霜嫌它穿着不舒服。


    仿佛过了一整夜，屏风后的窸窣响动总算停下。


    白若霜自屏风后款款走出，她本就玉骨冰肌，大红的衣裙一衬更是举世无双的耀眼，像瑶池中偷跑到人间的玉莲仙子。


    陆梦纾胸口砰砰直响，心都险些要跳出体外，面红耳赤地呆呆看着她，嘴一张一合，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不错，我很喜欢，你有心了。」白若霜娇俏一笑，葱白的手指点在陆梦纾鼻尖，将他唤回人间。


    陆梦纾如梦初醒，紧紧抱住她，低喃道：「霜儿，我何其有幸，今生能与你相守。」


    白若霜深深嗅了嗅，这令她魂牵梦绕的沉香味。


    她满足地闭上双眼，在他胸口蹭了蹭：「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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