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青草放在何广白嘴边,柔声道,「何道友,你先用。」
何广白愣了愣,向上瞟了一眼陆梦纾,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按进了草地里,他用不了灵力,被死死按在草地中,呼吸越来越困难,凭着本能拼命扭动,嘴巴无力地张开不知吃了多少土。
陆梦纾见他的挣扎渐渐弱了,才松开力道,还贴心地将他翻了过来。
何广白本就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如今被按在地里又翻过来,整个人鼻子和嘴里全是土,连五官都看不出来了。
一位眼睛细长的魔族狂放地笑道:「哈哈哈,尊上请你吃草你偏要吃土,难道这土滋味更丰富些?」
其余魔族纷纷大笑。
陆梦纾瞥了一眼身后的魔族,众魔瞬间噤声,一个个站得笔直。
他将青草送到冯归嘴边:「冯道友,请。」
有了何广白的前车之鑑,冯归大口大口地嚼着草,嘴巴塞得鼓鼓的,一边吃还一边傻笑,没一会儿就将一把青草吃光。
陆梦纾温和地笑了笑,多情的眉眼多出几分邪气,仿若玉面修罗在世。
他缓缓起身,擦了擦手,吩咐道:「杨定山,你来接着喂,务必要让本座的老朋友吃饱。」
细长眼的魔族点了点头,快速蹲下来,左手一把土餵何广白,右手一把草餵冯归,这画面滑稽极了,但没有一位修士笑得出来,他们心中惴惴、胆寒不已。
陆梦纾步履轻快地走到另一边,指着人群说道:「唉!这不是孙长老吗?」
说话间,孙迁被他拉出人群,悬在半空。
孙迁有骨气一些,轻蔑地看着陆梦纾,神色不慌不忙:「陆梦纾,我当初就看出你性子邪,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可不怕你。」
「啪啪啪。」
陆梦纾用力鼓掌,桃花眸里盛满笑意:「孙长老好骨气,不愧是修士楷模,就拿你试试散灵池好不好用吧。」
说完,他一个响指,孙迁就被移到散灵池上,噗通一声掉到池子里。
加了散灵粉的水不会腐蚀皮肤,只会精准地攻击灵脉和丹田。
这滋味可不好受,堪比上万根针扎在灵脉上,然后通过灵脉的走向在体内四处乱窜,最终汇聚到丹田中。
孙迁起先还能板着脸受下,没多久便表情扭曲地在池水中打起滚来,他痛苦地哀号,不断地咒骂,悽厉的惨叫在安静的夜里远远荡开,日月门人皆面露不忍。
「陆梦纾!你要杀就杀,搞这些名堂做什么!」乔天川怒道。
他声如洪钟,吐字铿锵有力,激起众修士的怒气,防御墙下一时骂声此起彼伏。
陆梦纾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任他们叫骂,待众人骂得累了,他耐心地问道:「怎么不骂了,是渴了还是饿了?」
众修士见骂他半点用都没有,别说生气,他连脸都没红,还像在看热闹般看着他们,干脆闭嘴不骂了。
「乔长老,我们魔族可不像你们日月门说的那样不讲道理,正经魔族可不随便杀人的。刚刚被本座悉心关照过的都是当初好好照顾过本座的人。」
陆梦纾轻轻嘆了一口气,「在座的各位应该对过往也都有所耳闻的。本座既有了今天,当然要好好回报他们对本座的照拂了。」
有魔族搬来一把椅子,陆梦纾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扶了扶额头:「乔长老,秦掌门究竟去哪儿了?他再不出来,本座要关照关照其他人了。」
乔天川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全然不理他。
「那就先请几位长老去清洗一番吧。」
陆梦纾下巴扬了扬,就有魔族走进俘虏群中将日月门各长老拎了出来,押送到散灵池边,一人一脚踹到池中。
不过两息的时间,池中鬼哭狼嚎之声不断,昔日高高在上的大能们,现在如同落水狗一般在池中扑腾。偏他们身上都绑着捆仙绳,扑腾起来格外好笑,众魔族捧腹大笑快活极了。
这么折腾了半宿,秦观都没出来。
陆梦纾仰头看了看天,月亮缺了个小口不甚圆满,他伸出手遮住缺掉的一角,嘴角勾起清浅的笑。
这时,有数十名魔族捧着盒子走到近前,当先一位女魔穿着火红的长裙,腰间挂着金色的链子,面上覆着薄纱,露在外面的双眼勾人极了,光是一个眼波便令众多男修面上一红。
她檀口微张,娇入骨髓的声音晕开在夜色中:「尊上,我已带人找出相关卷宗,请您过目。」
她走到陆梦纾身前,盈盈一跪,将盒子举过头顶。她身后的女魔们也整齐地跪下,她们身带异香,醉人的香气四处蔓延,熏得众人醺醺然。
陆梦纾打开盒子,取出最上面的书册,封面写着《日月门宗门志》,他凝神细读,一众身姿妖娆的女魔就这么跪在他前面,一动也不动。
「尊上,我已将相关的段落标註出来,您可以直接看划红圈的地方。」带头女魔边说边向着陆梦纾膝行几步。
「聒噪。」陆梦纾一脚踹在身前女子的身上,将她踩在脚下,「独孤茹,本座读书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血腥气霎时散开,独孤茹的嘴角淌血,柔顺地躺在地上点了点头。
陆梦纾收回脚,在地上抹了抹,仿佛刚刚踩中了什么脏东西。
独孤茹眼神一暗,捡起盒子重新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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