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么说,可此刻在桑槿和阿鸢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一些因此而感到的欣喜和欢愉。
不过是一场比赛,充其量就是五十两赏银,今年未成功,明年还可以继续,犯不着要以牺牲桑梓这么大的代价。
阿鸢难过地说:「若要我选,我宁肯你好起来,实现你的五连冠。这即便是对于桑榆县来说,也是极大的好事一件不是吗?」
「对!」桑槿也道:「虽然我们能递补,但是看着你这么痛苦,我们也很难受,我们也开心不起来。」
「不!」桑梓听完,极力摇动着脑袋,眼眶里泪水打着转:「你们必须要欣然接受这个结果,然后,替我去打败那个人!」
那个人?
桑槿和阿鸢再一次面面相觑,不到一会儿便都回过神来。
「你是说桑小田?」
桑梓没有否认,继续道:「你们有所不知,桑小田和桑雪纯是闺中密友,桑雪纯的事情她知道是我告密,而且今日我又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能将我残害至此,没有别人了!」
「那?子渊知道这事儿么?」阿鸢问。
桑梓点点头:「我表哥自幼极度聪颖,当年西蜀王拙选,他差点成为了京官。若不是因为被人嫉妒,他怎么可能才是一个小小的知府?所以,这事他可能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这会儿没准已经去调查证据了!」
「你说的没错!」桑槿附和着她:「桑子渊的确半途下车,说有他的事情要处理。我猜如你所说,找证据去了!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桑小田就应该是伤害你的头等罪犯,她不是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比赛么?」
桑梓想了想,告诉桑槿:「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说服表哥,即便找到证据,也先不要惊动她。她不是想靠卑鄙手段夺魁么,我偏要让她在这件事上输的体无完肤,然后再将她绳之以法!她对我不仁,我便对她十倍狠辣!」
若是过去听到这番话,桑槿和阿鸢都会被桑梓震慑,觉得她冷血无情,阴鸷残忍。但在经历这么多风霜雪雨,看清她的为人后,才会体会她此时说这话是多么富有力量,让人直想振臂高呼:「说的漂亮!」
「好!」桑槿也没和阿鸢商量,但两人的目光此时却都同调地看着桑梓:「我们答应你,一定在决赛吊打桑小田,为你出这口恶气!」
桑榆镇街头,桑子渊独自一人走在案发地,循着马车车辙在周围探视着。
临近夜半,他并没有什么收穫,站在街头看向镇子另一头一抹暗光,刘海被风往右边吹去。
不多时,一个衙役手扶着腰间的佩刀,踏着急切的步伐跑到桑子渊身旁,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桑子渊听得明白地说道:「知府大人,桑小田那边有动静!」
桑子渊唇角浅浅一勾:「很好,切莫打草惊蛇!等收网的时候,我要让这个蛇形心肠的女人,彻底跌入她自己挖下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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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鸳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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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一过,春花渐谢,不少稚嫩的果实结满枝头,正是一切从初生走向成熟的时刻。
原本一月小余几天的织锦赛,在各种突发事件中,坎坷曲折一路好不容易走到了决赛。
桑梓的五届蝉联虽无法圆梦甚是遗憾,但千凌鸢和桑槿也因此有了再度一博的可能。而这一次,她们却不再只是当初简单追逐赏银那么简单,想赢的念头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负责教学的老花魁们得知桑梓的事,虽面上没有明说,但也都明里暗里帮着阿鸢和桑槿,甚至原本紧紧捂着藏着的看家本领也都倾囊相助,只为了她们能够成功。
桑小田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在桑榆镇织锦圈,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因为平日里行事作风不良,大家对她也都颇有微辞!
原本她觉得桑梓是她最大的绊脚石,若是除之,自然是没有人能阻碍她继续夺魁。
可当她得知桑雨芊和桑槿两人递补入围竟然那么民心所向,说她心里不虚也假。
于是,桑小田也不惜将自己的主意打到了桑子渊的身上。
当夜月色朦胧,初夏之风爽而不凉。
桑小田打扮得妖艷魅人,穿着清凉的丝绸薄衫,手提一个送饭的竹篮独自前往县衙拜访桑子渊。
很快,她便被衙役通传,告知他知府大人正在更衣,让她在大厅等候。
可这个桑小田却根本不安分。
她垫着脚尖向外张望许久,确定衙役走远后,竟然悄悄摸到了县衙后院,凭着直觉走到了桑子渊的寝居室。
桑子渊听到夜半敲门,第一刻有些浑身发凉。没过多少会儿,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动声色,任由敲门之人趁他不备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缓步走进了屋子中央。
桑小田进屋以后就东张西望,目光四处扫射,一副贼眉鼠眼模样。却没想到桑子渊正站在她身后的布帘后偷偷观察她的行径。
「你是在找我么?」
突然的话语声吓得桑小田一个趔趄跌倒在凳子上,手里的竹篮没拿捏好,当即「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摔的七零八落,里面的金元宝四处滚落,洒满一地。
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愣了一阵。
「你这是干嘛?」桑子渊指着地上的金元宝问:「这么直接想拉我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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