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看向许放平缓的肚子,「omega的发情期,受孕率可是百分之九十,我们之间也该有个孩子了,你说对吧?」
许放咬牙切齿,「放你丫狗屁,老子才不稀罕给你生孩子,你丫放我走。」
沈确猛然低身靠近了他,薄唇研磨着许放柔软的耳垂,「你已经多久没吃我给你的药了?令我意外地是,你竟然能熬到这么久,也算个奇蹟了。」
「放儿,距离你三十岁还有一年,再不吃我的药,你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我可捨不得你离开我,所以我重新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许放忍无可忍,抬起手就要打沈确。
沈确却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及时抓住他的手紧紧控制住,「还有力气?不过我不想继续折腾你,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的下巴轻轻靠在许放的肩膀上,此行的收穫还算不错,不仅找到了合适的演技对象,还抓到了许放,甚至还狠狠挫伤了傅砚辞,等回到兰斯,把主席权抢过来,他会带领兰斯走上真正的世界强国。
许放紧紧咬着下嘴唇,就算嘴里出血了,依旧紧紧咬着。
是他大意了,当时来给虞乐诊治的时候,他就应该及时回去,怎么能因为短暂的安全就忘记了这么危险的存在呢?
因为许久没怎么从军区医院出来,在外出给虞乐看病的那天,他并没有及时回去,而是想着在与岛屿隔海观望的大陆逛逛,顺便买点东西再回去。
已经很久没有去酒吧的他,最后没忍住还是去了酒吧。
酒过一旬之后,他就在闹场里见到了眼前的男人。
尽管他第一时间就赶紧逃跑,可他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呢。
之后就是无休止的三天三夜的折磨,男人用药提前让他的发情期到来,再醒来就是在摇摇晃晃的船上了。
「唔……」
后颈处的腺体传来按压的疼痛感,许放松开了嘴唇,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沈确被一个面色急促的保镖叫走了,许放才缓慢地从穿上起身。
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的有衣服,他随意套上就开门走了出去。
沈确绑了虞乐。
这是他半梦半醒间听见保镖们说的。
许放沿着走廊走,在看见一个房间门口被人把守的时候,他猜测虞乐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或许沈确没有提前下发命令说不准他探视虞乐,保镖们也都知道他是沈确的人,也算半个自己的老闆,他们也不敢违抗许放的命令。
所以,在许放要求进入房间的时候,两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打开了虞乐的房门。
此时,虞乐正站在窗户边看外面的天,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窗户上,乌云里面穿过白色的闪电,雷声在几秒之后准确地来到耳边。
听见开门的声音,虞乐扭过身看去,在看见许放的第一眼的时候,他甚至愣住些许,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才记起许放。
「您是、元帅的医生?」
许放伸手握住身后的门把手,在确定门被反锁好之后,才疾步走到虞乐面前。
他语速有些快,面色保持着冷静,「听着虞乐,我接下来要说的一切,你都记住——」
「傅砚辞现在应该是在来救你的路上,大概还有几分钟就能到,但是你不一定能被他成功救走。」
「你或许不知道我,但你应该知道沈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是个疯子,只要落入他手里的东西,最后都会被摧毁。」
「十几年来,一直有人保护着你,所以你没有被他抓去做实验,但现在,你脱离了自己的舒适圈,除了你自己,没人能继续保护你。」
「要想逃出这里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平安回去傅砚辞身边。」
虞乐双手被许放紧紧握住,「您为什么、帮我?」
许放深深望着虞乐的双眼,仿佛在透过虞乐看以前的自己,「不仅仅是帮你,更是报答傅砚辞藏我这么多年……」
「有一些话本不该我来说,但我还是想为傅砚辞那不善言辞的人说一句——」
「如果你心里是有他的,那就请你好好陪着他,元帅一个人孤身太久,也等你太久,元帅对你的爱,是很拿得出手的。」
「有时候你心心念念的人,说不定此刻就正陪在你身边……」
他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虞乐脑海里突然溢出一幕,好像以前就有人这么隐晦地说过类似的话……
他想起来了,傅砚辞不就是嘛,还有宋卿和艾洛斯大人,他们都很隐晦地说过类似的话题,都在隐晦地表达着什么。
但他们都不说破,什么都让自己猜、让自己摸索。
「许医生,您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特别是关于我和傅砚辞的,我和他之间……到底是隐藏着什么……」
许放利落地蹲下身,伸手从虞乐的小腿处拿出藏好的短刃。
虞乐神色惊诧,他怎么知道自己藏了东西在哪里。
「您……」他被震惊地说不出话。
许放抽出刀,「刘叔的习惯就是藏在小腿处。」
「一会儿沈确就要回来了,你直接把刀架我脖子上,让沈确放你去甲板上等着傅砚辞就好。」
「许医生,我、我不想回去傅砚辞身边,我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