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歌顿了顿。
牧沢皱眉:「你干嘛对人放那么多信息素?」
牧云歌:「安抚。」
牧沢狐疑:「你安抚释放的能达到诱导的程度?」
牧云歌没说话。
牧沢:「行了,她现在发情期初期,我刚刚给她打了抑制剂,已经没事了。」
牧云歌点头:「小叔辛苦。」
牧沢推了推眼镜:「知道我辛苦,下次就别半夜把我叫出来。」
——
牧云歌进卧室的时候,林圻言正睡着,听到动静悠悠转醒。
林圻言看到她,脑子里浮现出她和牧云歌的对话。
头皮一紧。
牧云歌:「感觉怎么样?」
林圻言:「还好,不难受了。」
牧云歌走过去,顺手把灯关了:「睡吧,明天要早起。」
林圻言点点头躺了回去。
【云歌是不是忘记了,呼,还好。】
她刚松口气,牧云歌突然说话了。
「言言,你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
林圻言哑了声。
牧云歌:「所以,你思考了这么久,想出来这样一个办法?」
林圻言默不作声。
牧云歌声音冷静平淡,不留情面的戳破她:「发情过程中,身体里潜藏的欲望决堤,它会冲垮人的理智,腐蚀掉表面浮华的道德和人伦外壳,暴露出最本质最深层的想法。」
「言言,你是真的这样想过,对吗?」
林圻言没法再装聋作哑,她嘆了口气:「对不起,云歌。」
牧云歌声音放轻:「为什么排斥爱情?」
林圻言:「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云歌,你一定要我们关系转变吗?」
牧云歌:「我不想看到你未来被其他人标记。」
林圻言:「我不会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
牧云歌:「你要一辈子依靠抑制剂吗?」
林圻言默然。
牧云歌懂了:「会很辛苦而且伴有高危险性,甚至会腺体萎缩导致早死。」
林圻言不想考虑那么多:「再说吧。」
【反正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日子还是我赚了。】
她在心里嘆口气。
【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
牧云歌眼底很沉。
林圻言侧头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轮廓:「云歌,如果我不想和你关系转变呢?」
一旁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牧云歌很轻的声音:「言言,你要那么残忍吗。」
林圻言闭上眼。
牧云歌笑了笑:「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
即便有预感,林圻言仍是心脏狠狠一疼。
良久,她睁开眼,「云歌,你追吧。」
林圻言的声音很平静,和平时没有区别。
牧云歌安静的注视着她。
【??作者有话说】
拒绝是因为在意,
妥协是因为太在意了。
66 ? 心动
◎她低头克制的在她唇角碰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林圻言睏倦的关掉闹钟,牧云歌闭着眼,听到声音稍稍撩了下眼帘,又闭上了。
两人并排躺着,直到林圻言梦到自己迟到,吓得猛坐起身,捞起手机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云歌云歌云歌,我们要迟到了!!」
牧云歌被吵的没法睡下去,倦怠的起身,跟着看了一眼,敷衍的点头。
林圻言翻身下床,跑到洗手间快速的洗漱,接着去衣橱拿衣服时才想起来还没来得及买。
愣在原地。
牧云歌慢吞吞下床,看她定身了一般,问:「怎么了?」
林圻言扭头,犹豫:「我没有买厚衣服,」她看了看窗外,思索道,「要不就还穿短袖吧,我看这天也不算太冷。」
牧云歌嗯了一声,走过去,打开衣柜门。
里面挂着当季的各种样式外套。
「你看看喜欢哪一件。我先去洗漱了。」
林圻言再次愣住,震惊:「什么时候买的?」
牧云歌在洗漱间声音闷闷传来:「前两天你住院的时候,找人送过来的。 」
林圻言在里面扒拉:「吊牌都拆了,是不是很贵啊。」
摸起来衣服材质都很好,版型也不错。
牧云歌漱了口,含糊道:「还好,言言,不着急了?」
林圻言这才想起来快迟到了,慌忙捞了一件穿上。
两人前脚刚进班,后脚铃声响起。
林圻言两天没来,桌上堆了一叠试卷。
她看了一眼牧云歌的桌面。
——干干净净。
林圻言:??
下课后,有些学生吵嚷着出去了,教室人不多。
牧云歌转身把一个爱心摺纸放在她桌上。
「这是这两天中折的最好看的一个,送给你。」
林圻言拿起来。
确实,越来越有样了。
她找了个玻璃瓶,把这个爱心装在里面。
又问:「之前的几个呢?」
牧云歌瞭然,把桌洞里的那两个拿出来递给她。
林圻言仔细放在里面。
唐子茜悠悠然飘过来:「你这个玻璃瓶是哪里来的?」
林圻言动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