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回过神,连忙应了,把鞋子穿上。
她猜测着:「您是云歌的母亲吧。」
陆薇然笑着点点头。
林圻言乖乖打招呼:「阿姨好。」
陆薇然把手中的水壶交给一旁候着的人,对林圻言招了招手。
两人在吊椅上坐下来。
陆薇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圻言,我叫林圻言。」
她说完又认真的补充,「双木林,土斤圻,语言的言。」
陆薇然重复了一遍,最后微微颔首:「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圻言摇了摇头:「没有了。」
「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跟云歌说。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林圻言很拘束:「谢谢阿姨。」
陆薇然似乎对她也是很好奇:「你和云歌是怎么认识的?」
林圻言回忆了一下,简单道:「是在一个晚上,街头遇到的,就作伴找地方住了一夜。」
陆薇然自然是知道整个过程的,林圻言算是主动帮了牧云歌,但她此时并没有拿来邀功或是怎么,反而用无比稀松平常的语气捡了不太重要的说。
这让她更是对林圻言的秉性有了了解,也愈发满意。
她又问:「云歌对你怎么样?」
林圻言:「好,云歌对我很好。「
陆薇然打趣:「要是她欺负你,你就来跟阿姨说,我去帮你收拾她。」
林圻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云歌没有欺负我。」
陆薇然笑意更深,视线落在面前娇艷的花上,她伸手拨了一下吊椅旁攀爬盛放的花瓣,让那朵花从缝隙中解放出来:「阿姨看的出来,云歌很喜欢你。」
林圻言非常谦逊,有来有往:「我也很喜欢云歌。」
陆薇然转过目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倒是挺好。」
「圻言,」她停了一下,很温柔的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林圻言受宠若惊:「可以,当然可以。阿姨您随意。」
陆薇然略微点了下头,「你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如果以后你发现了她之前做的不太好的事,不要急着为她共情,先冷处理一下。」
说到这里,她轻轻拍了拍林圻言的手,语气带着点促狭,「我们omega要有脾气,不能被alpha牵着鼻子走。」
林圻言看着牧夫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云里雾里,但是,受教了。
「妈,你在跟言言聊什么,这么开心?」
林圻言扭头看向门口,牧云歌斜倚在门框上,淡笑着看过来。
林圻言站起身:「云歌,你忙完了。」
牧云歌嗯了一声,她伸出手:「走吧,接你回去。」
林圻言看向陆薇然,后者对她笑着点了下头,她才走过去。
陆薇然提醒也半是责备:「眄眄,你没有给圻言准备鞋,让人家赤脚走了一路。」
牧云歌笑:「抱歉言言,是我考虑不周。」
她垂眸看了一眼林圻言脚上的鞋,接着微微挑起眉梢,和陆薇然对了个眼神。
后者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牧云歌瞭然的颔首:「妈,我们先走了。」
林圻言也回头告别。
她刚才在门口看到牧云歌伸着手,就顺势握了上去。
「云歌,我听到阿姨叫你眄眄,是小名吗?」
「嗯。」
「为什么是眄眄?」
「我爸之前被我妈误会,委屈之下专门手写了封信,控诉我妈的罪状,最后还文绉绉的引用了句诗。」
「什么?」
「语卿且未眄,水清石自见。」
「……」
「意思是,不要无端怀疑,事情终会水落石出。」
花房离牧云歌房间不远,说话间,已经到了。
林圻言委婉点评:「叔叔有点可爱。」
牧云歌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把房里的空调往上调了调:「估计陆女士也是这么觉得,就用了眄字做小名,那件事后来想想也算个蛮幼稚的小把戏,我爸每次听见就像看到黑历史重演,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
林圻言笑的眼睛弯起:「阿姨好有趣。」
牧云歌放下遥控器,半垂着眼懒散的说:「我妈偶尔确实会有点恶趣味。」
林圻言看了她一眼。
牧云歌挑起眼尾觑她,「言言,你什么表情?」
林圻言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一本正经道:「原来是遗传啊。」
牧云歌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
看的林圻言讪讪摸了摸鼻子,自己蹭了回来。
牧云歌没多纠缠,把刚才打电话的内容转告给她:「余忻忻醒了,她妈妈现在正在闹着要跟她爸离婚。」
林圻言笑意淡下去,沉默片刻:「余中桦真的不配做父亲,离婚了是好事。」
牧云歌语气淡淡,她搭在沙发上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扣着:「让王梅虹下决心不容易。」
这种人,让她放弃一个只能用另一个更重要的威胁。
林圻言:「好歹余忻忻以后解脱了,因祸得福吧。」
牧云歌不置可否。
林圻言:「对了,云歌,你说你找到合适的omega了,是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
林圻言陷入思索,开始盘算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