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歌垂着眼睫勾起唇角,把温水递给林圻言:「言言,喝一点,不烫了。」
唐子茜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余忻忻茫然:「就是上次啊……你们一起吃饭。」
唐子茜转头看心情明显愉悦的牧云歌,迷濛道:「为什么我没有记忆了?」
牧云歌看着林圻言小口喝水,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我是你的海马体?」
林圻言放下水杯,好意又心虚的解释道:「就是上次你喝醉了,被这种水砸翻了两次碗,见到余忻忻来,抱紧碗很警惕的问她也要喝以宝吗。」
唐子茜难以置信。
余忻忻醍醐灌顶:「这样啊……」
王梅虹把烤好的一些东西端来。
「你们都饿了吧,我烤好了一些,你们先吃着,等会儿剩下的我再送过来。」
林圻言站起身接来道谢。
王梅虹笑着,余光看到余忻忻手里的水,扫一眼桌上的布局,瞭然道:「忻忻,快把水递过去啊,怎么自己拿着,你看人家还没有。」
又招呼了几句,就走回去接着忙活了。
余忻忻迟疑着再次把水递过去:「你,还要吗?」
唐子茜:「要什么?」
余忻忻:「以宝……」
她还没说完,唐子茜面无表情:「我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她伸手把矿泉水接来放的很远,面目扭曲的补充道,「从此我和它不共戴天。」
说完,又伸手扒拉了一下。
余忻忻:……
林圻言等东西不那么烫了,用纸巾包着拿起一串递给牧云歌。
牧云歌接来。
唐子茜喝醉的时候洁癖就不存在了一样,现在醒着专门去拿了一次性手套,连着套了三个才上手开始吃。
这顿饭结束的时候也只过了一个小时。
——人逐渐多起来,王梅虹一个人忙不过来,她们都吃的差不多,索性结束让余忻忻去帮忙。
唐子茜没再断片,不想重复上次的悲惨经历,和司机打了电话回家。
牧云歌十分自然的跟着林圻言回公寓。
小房间布置的温馨。
照例是林圻言先去洗了澡。
牧云歌拿着东西要进去时,林圻言叫住她。
看着对方被包裹住的手。
林圻言:「伤口不能沾水。」
牧云歌摊开手掌,「可是言言,不洗澡很难受啊。」
林圻言想了想,眼睛叮的一亮:「云歌,你等我一下。」
她抬步走进厨房。
牧云歌站在原地,收敛笑意,目光落在洁白的绷带上,她若有所思的蜷了蜷手指,接着,想到什么,用力张开手。
绷带上染了一点点血丝,看上去并不很严重。
一阵哗啦声后,林圻言快步走出来。
牧云歌若无其事的抬眼看去。
林圻言拿着塑胶袋,高兴的走过来。
「云歌,伸手。」
牧云歌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配合的伸出手。
林圻言小心的把袋子套上去,在手腕处打了个活结,确定没有一丝缝隙,才松开手。
「好了,虽然可能用处不大,至少能好很多。」
她抬头看牧云歌:「等下出来要换药的,这里条件不好,先凑合一下可以吗云歌。」
牧云歌微笑:「已经很好了,谢谢言言。」
——
浴室雾气氤氲,牧云歌站在淋浴下,低头看着被塑胶袋小心包裹的手,微微眯起眼睛。
林圻言把医院开给牧云歌的药都放在背包里带了回来,现在正一样一样往外拿,仔细回忆分辨哪些药该怎么用,又搜索绷带怎么缠才美观。
她自己的腺体贴被搁在一旁。
浴室门被打开,接着有脚步声走近。
林圻言抬头,站起身迎过去。
「云歌,你的手还好吗?」
牧云歌拉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垂眼扫过小桌上的药。
她看向林圻言,摊开手:「好像没有湿。」
林圻言仔细的拆开塑胶袋取下。
白皙修长的手掌上缠着纱布,边缘透着肉色。
林圻言松口气:「还好,掌心没有碰到水。」
牧云歌弯起唇角,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挠了两下。
「言言,不用担心,alpha都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林圻言不甚同意:「留疤怎么办呢。」
牧云歌:「那言言一看到就会心疼我了。」
林圻言抬头,复杂的看她一眼。
牧云歌对上她的视线,眨了眨眼:「怎么了?」
林圻言摇摇头,开始拆绷带。
狰狞泛白的伤口隐隐透出殷红血液,三四处外翻的肉被割掉,导致掌心一小块看上去硬生生被剜掉一般。
林圻言只是看着就觉得惊骇。
牧云歌欣赏了一会儿她脸上的疼惜,才缩了缩手。
「言言……」
林圻言回神,她沉默的拿起药,用夹子在旁边蘸着消毒,片刻后才小声道:「云歌,对不起。」
牧云歌摇头:「不是你的错,言言。」
林圻言手顿了顿,「云歌,我会找到罪魁祸首,让对方付出应有代价的。」
牧云歌弯起唇角:「好。」
非常认真的给牧云歌换好药,林圻言催促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