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落到这副境地。
没有人能回答她,因为卧室隔了一道门,里面两个人睡得很安稳,只有她一个人孤枕难眠。
唐子茜有点不服,但是又不敢怎么样,但是越想越气。
她坐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门口,屏气凝神按下把手。
……
没按开。
唐子茜:??
草,谁家好孤a寡o睡觉还反锁的啊。
是怕外面的人突然开门打扰你们的好事吗。
她吐槽了两句,爬回沙发,气呼呼的睡着了。
天气阴沉沉,乌云压在头顶,沉重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
已经洗漱好的林圻言看着沙发上蒙着头睡得正香的唐子茜,犹豫着要不要拉开窗帘,不拉的话客厅光线太暗了,开着灯又很费钱。拉开的话,貌似对客人不是很礼貌。
她这边正想着,牧云歌已经走过去,刷的一下,略显昏暗但仍旧刺眼的光线瞬间倾泻进来。
客厅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接着睡的香甜。
牧云歌走过来,眼神往下一瞥,若无其事:「不用担心,言言,她睡觉向来很沉。」
「就算在这里敲锣打鼓,她都不会醒的。」
林圻言:「……云歌,你是不是这样干过。」
牧云歌摇头:「没有哦。」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放了首歌。
「嗡」的一声,林圻言整个震的往后退了半步。
牧云歌淡定的把手机放在蒙着被子的人耳朵旁边。
然后拉着林圻言出门去吃早餐。
她今天要在八点到奶茶店里工作。
两人在附近吃过了早餐,回来走到门口还能听到那音乐震天响。
林圻言深吸口气。
竟然是真的。
这睡眠质量未免也太好了点。
牧云歌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打开门走过去,一脸平静的拿回手机,伸手掀开唐子茜身上盖着的被褥。
后者濒死的鱼般一把坐起身,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
仿佛牧云歌掀的不是被子,是她的头盖骨。
很神奇,能把人震死的音乐唤不醒她,简单的动作,她醒的跟逃命一样。
林圻言看的实在嘆为观止,凑到牧云歌身边,小声问:「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牧云歌耸肩:「因为每次被掀被子都说明她快要迟到了。」
林圻言瞭然:「那确实会心惊肉跳。」
唐子茜恍惚了一会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两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几点了?」
牧云歌:「世界末日了。」
唐子茜:「再睡一会儿,末日结束叫我。」
说完,她就要再躺下。
林圻言:……
牧云歌冷冷淡淡的垂眼睨着重新躺下的人:「末日结束了,起床。」
唐子茜哦了一声:「告诉我人类基地在哪儿,我梦游过去。」
牧云歌转身就要走:「基地没有,再不起这里就是你的墓地。」
唐子茜拉长声音招呼:「那我要和小甜o一起住——」
牧云歌没理她,转头去了卧室拿东西。
林圻言也跟着收拾背包,准备去奶茶店。
唐子茜闭了下眼,翻身下沙发,走到舆洗室。
三人分成两拨走。
牧云歌闲来无事跟着林圻言再次去了奶茶店。
风铃声清脆的响过。
店里几人都抬头看过来。
林圻言抬眼一望,人还挺多,还都挺熟悉。
南予略显骄傲的朝卫蒲和商迟池哼了一声。
后两者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
牧云歌不感兴趣的扫过他们,和林圻言说了一声就找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坐下。
她今天把头发散开披在身后,戴了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樑和殷红的唇。
进来的人打眼一看,真的不太容易认出她。
因为是周末,少了很多学生,客流量相对比较分散,不会出现某个时间段忙的不可开交的局面。
临近中午的时候,外面阴沉的天终于哗啦啦下起雨来。
空气潮湿闷热,店里避雨或者纳凉的人也多了。
几个穿着时髦的小o点了奶茶,环视一圈,最后坐在牧云歌所在的一桌。
商量了一下,他们推出一个小男生来向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牧云歌搭话。
男生声音软软,询问道:「你好,请问介意拼桌吗?」
牧云歌抬起头,瞧了他们一眼:「随意。」
几个人看到她的脸倒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疯狂发消息。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下个不停,那股闷热被浇透,一丝不剩。
街上打着伞经过的人也逐渐多起来。
吧檯前林圻言终于忙完了一阵,刚好到中午,她周末只需要上半天班。
去后面换下工作服,林圻言走到牧云歌旁边,先是看了一眼对面表情比较激动的几人,才说:「云歌,下班了,我们去吃饭吧。」
牧云歌抬起头,弯起眼睛,边应边站起身:「好啊,言言,你想吃什么?」
林圻言好像听到了抽气和遗憾嘆息的声音。
她疑惑的视线划过对面几个可可爱爱的小omega,很快收回。
她答:「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