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按。”窦干主动道。
欧阳喻回头看了看她?,也没拒绝:“等到了门口那儿吧。”
窦医生那套稳准狠的擒拿术,噢不,松骨术,欧阳喻是又怕又喜欢,过程很煎熬,但效果?出奇的好。
“知道左拥右抱没那么容易了吧?”窦干趋步上?前,追到她?们身边,调侃揉着惺忪睡眼的欧某人。
欧阳喻撅着嘴唇抗议道:“什么啦!你干嘛说得我好像是因为做坏事?才手酸的,我……”
说到一半,两人心照不宣地别开脑袋收了声。
会让手酸的坏事?,唯有那一桩了啊……
然而,昨晚明明俩人都很安分守己,因为床上?还躺着根小豆芽。
她?们虽然秉持开放教育,尤其是欧阳喻,总是口无遮拦给小孩儿讲些有的没的,但真要在小豆芽面前上?演什么亲密戏码,那她?还没有这么豁得出去。
尽管小傢伙十分贴心,没有接受洋芋妈妈让她?睡中间的提议,而是扭着小屁股挪到了最边上?。
她?小大?人似的环着胸,语出惊人:“你们要亲亲的话?自便哦,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欧窦二人:“……”
有孩子的家庭,学?会端水是必修课。
既不能让孩子觉得自己被?忽视,也不能让另一半备受冷落。
这方面,夹在中间的欧阳喻很有觉悟,她?先?是揽过小豆芽的小脑袋,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怎么能当我们家小豆芽不存在呢,你也是洋芋妈妈的亲亲对?象呀。”
小傢伙眼睛一亮,被?哄得眉开眼笑。
一旁的窦干正摇头觉得好笑,倏忽之间,柔软的触感啾地一下袭上?她?的唇角。
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欧阳喻早已撤开半身对?她?微笑:“晚安吻,祝我们好眠。”
窦干细细抿着嘴唇,半晌才回了一句:“嗯,晚安。”
为了明天早起有精神,三人在晚上?十点前熄灯就寝。
欧阳喻这般没心没肺的,基本上?是一沾枕头就着。
原以为可?以舒舒爽爽地一觉到天明,谁知外面还乌漆麻黑的时?候,她?就被?两边“幸福”的重量压醒了。
大?约是天凉下来?的缘故,但也不至于现在就开暖空调,睡到后半夜,窦医生和小豆芽这两只畏冷的,都绻成一团往她?怀里缩。
这才致使她?左边肩头靠着一颗大?脑袋,右边胸口拱着一颗小脑袋。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昭示着母女?俩睡得很熟。
这可?咋整呢……
由于姿势各种不顺,欧阳喻很难再悠闲地合上?眼睛,但她?也不忍心叫醒母女?俩,特别是窦干,从她?放下手机到培养睡意,再到正式入眠,往往需要两三个小时?。
于是她?只好一厘米一厘米地调整体态,好适应两头的重担,不知努力了多久,她?才终于又睡过去……
……
幸亏始作?俑者之一挺有良心,第二天发现了她?的不适,替她?揉肩捶腰,松筋动骨。
窦干一边帮她?按,一边嗔怪她?:“就说没必要三个人睡一块,不是有两个房间么。”
“小豆芽想的嘛。”欧阳喻给闺女?丢了个眼神,然后又冲着她?豆干妈妈贼笑:“其实你也是吧?暗戳戳地盼望着,每天早上?在我怀里……唔唔唔!”
最后那俩字被?又羞又恼脸皮很薄的窦医生一巴掌摁回肚子里。
小豆芽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洋芋妈妈坏。豆干妈妈,以后我们睡卧室,让洋芋妈妈一个人睡客厅。”
“喂喂,你这小叛.徒哪头的!”欧阳喻装凶,作?势要提熘起小崽子揍屁股。弦注夫
三人正打闹间,黄文彬驾驶的黑色商务车停靠路边,后排的车门自动感应着缓缓打开。总之,主打一个低调奢华,早有听闻小齐的爸爸从事?金融界的相关工作?,年收百万。
视线之内,齐心蕊抱着黄齐,沖她?们招了招手。
“别闹了,干正事?。”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欧阳喻转了个身,将行李塞进后备箱。
然后母女?三人挨序上?了商务车。
欧阳喻这么个童心未泯的孩子王,自然是陪同两个孩子坐在最后一排,而窦干和齐心蕊分坐前面两个独立座。
小豆芽一上?车就捣住了鼻子,小声说了句“好臭”。
齐心蕊听见了,略显尴尬地笑笑:“豆芽是闻不惯烟味吧?真不好意思,我先?生平时?工作?忙压力大?,有时?心烦会在车上?抽菸。”
前面驾驶位上?的黄文彬西装革履,倒一点没看出是拖家带口去郊游的。
欧阳喻注意到,他甚至打了发蜡,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像电视剧里那些商务精英,放在现实生活中反而突兀。
黄文彬顺着妻子的话?也表达了歉意:“抱歉,需要我打开窗户散散味道吗?”